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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母语特点大相径庭,学生们在诸多“费解”中苦苦地度过每一秒钟,问题仍然存在,甚至错误百出。语言基本技能中,写作是不可或缺且最难的组成部分。良好的听说读等基本语言技能铸就了写作的基础,反之,写作也能反映出语言习得者掌握的语言技能的优劣程度。更为重要的是,写作还受语言习得者基本文化程度特别是母语基础知识的制约。在语言习得过程中,如何准确地置换母语与目标语的角色并使其符合语言结构,或许是每个语言习得者都感到极为棘手的。在讲授阿拉伯语写作课程过程中,可以发现学生的阿拉伯语习得与阿拉伯语言的基本结构有较大的差异。笔者对阿拉伯语专业2004级学生的《阿拉伯语写作》课程考试卷评阅中整理出的58个“奇句”和平时作业中的29个“发现”进行了分类与整理,发现34个句子存在明显的语际错误,53个句子中出现语内错误。即:2004级阿拉伯语专业学生写作中存在的语际错误达到39%,语内错误为61%。可以得出:阿拉伯语专业2004级学生在语言习得中受母语的干扰程度接近四成,语言结构不合理现象表达达到60%。其主要表现为:第一类,语际错误。这类错误受母语的影响较大,习得者以已经掌握的母语表达为参照,简单轻率地去复制,本以为完成了任务,但尚不知晓所完成的任务与目标语的结构相悖,甚至还创新出了语言笑料。需要说明的是,阿拉伯语专业学生的写作习得是用阿拉伯语言完成的,为了能较好地指出其中的不妥之处,暂用汉语写出来,便于比较。语内错误亦如此。(1)我医治了病魔。(2)我(是)喜爱足球(者)。(3)在路上,我们谈论那本书(能)帮助我们。(4)尊敬的系主任……从表面上看,上述4个句子没有任何错误,特别是在汉语语境下的习得。在目标语是阿拉伯语的习得环节中,上述4个句子至少代表了阿拉伯语专业学生在语言习得中经常出现的语际错误类型中的一部分。仔细分析得出,习得者在学习阿拉伯语之前,已经接受了多年汉语思维模式的传统教育,脑海中的每一个思维符号都离不开汉语的左右。

如果要进行一定量的语言置换或交流,习得者或多或少地会把母语作为语言交流中惟一却又不愿丢弃的参照物,或者还没有完成目标语与母语间语言置换的准备就自以为有十分得把握,其结果自然不符合目标语的基本结构要求。例(1)在阿拉伯语境下,应先按被动语态处理,因为疾病是被大夫医治好的,当事人“我”是疾病的载体,与疾病有一定的联系,但绝非是医治疾病者。“病魔”在现代汉语词典中的解释是“顽固或严重的疾病”。习得者把这个词理解为“疾病的魔鬼”,故就用“魔鬼”和“疾病”组成一个简单地偏正词组,就成为:“我医治了疾病的魔鬼。”若要用阿拉伯语表述“顽疾”的含义,只能说“重病”,也符合汉语的语义。符合阿拉伯语语义的表达是:“我的重病(被)医治了。”例(2)在阿拉伯语句式中的最佳表述是动词句,因为阿拉伯贝都因人习惯使用动词句,动词句的使用频率高于名词句,且动词句较名词句简单。阿拉伯语习得者之所以选择了用名词句表达我喜爱足球这层意思,不能不说受母语名词句多于动词句的影响。

另外,习得者所使用的(2)不符合阿拉伯语的句式规则。因为“我”与“喜爱者”是同一个对象,“喜爱”必须用含“主动”意义的名词,只有这样才符合阿拉伯语的语法规则。习得者在(2)中虽然用了“喜爱”这个词的词根,有名词的含义,但不是主动名词。所以(2)在句式结构层面与阿拉伯语的规则不符,在词义层面与阿拉伯语名词的结构相悖。类似这样的错误类型,在语言习得中极为常见。例(3)是一个典型的汉语式句子。在汉语中,方位和时间概念的词组常被放置在句首。而阿拉伯语中,方位和时间类的词或词组属于次要成分,多置于句末。如果按照阿拉伯语言规则只能是:“[我们]谈论那本对(我们)有帮助的书,在路上。”“讨论”是这个句子的主要(动)词,“我们”是内含的主语,“那本……书”是谈论的对象———宾语,“对(我们)有帮助”修饰那本书,“在路上”须在句末。在谨慎论述得者的错误之前,多次复查与该句有关的所有信息,无“强调”之意,则按一般句子处理,“在路上”置于句末应无疑。例(4)是常见的汉语词组,而在阿拉伯语中须为一个形容和被形容性词组,否则就与阿拉伯语的表述不一致。语言习得者简单地将汉语的表述模式复制到阿拉伯语中,结果弄巧成拙,则阿拉伯语的表述为:“系主任尊敬(的)……”这里的尊敬是一个形容性的名词,其表达的含义与汉语语境下的尊敬的系主任一致。

以上从众多的语际错误中列举了上述四种错误,说明阿拉伯语专业学生在语言习得中存在一定量的错误。这些错误的出现,或许能说明母语对语言习得者的影响程度,为语言教学提出了需亟待解决的问题。第二类,语内错误。根据对阿拉伯语专业学生写作习得的分析,这类错误主要表现在习得者对语言结构和规则的掌握不够准确所造成的语言错误。主要有:(5)进入大学之后。(6)我的朋友(将)平安归来。(7)星期一早晨,我去了图书馆,为写作业。(8)我读的小说不多。(9)艾敏正在一所学校工作。上述5个例子,在汉语语境下似乎找不出多大的语言错误,特别是语法错误,但在阿拉伯语语境下就显得与该语言的规则有较大的冲突。笔者对2004级阿拉伯语专业学生习得中出现的语言错误统计的结果,初步得阿拉伯语言习得者的语内错误率达61%,虽然该数字是研究个案的结果,但至少说明2004级阿拉伯语专业学生对语言基本知识的掌握没有达到要求,或者说对语言规则的掌握不尽人意。例(5)中,语言习得者没有完全了解“……之后”这个副词的正确用法,胡乱地把“之后”放置在过去式动词之前。“之后”这个词须放置在名词或词根之后,否则,其用法就不符合阿拉伯语的语内规则。根据对例(6)具体语境的研究,习得者描述的是“某位朋友已从旅途中平安归来”之意,但句子中却使用了表示将来时态概念的“归来”,与原义相差甚远。至少说明,语言习得者对阿拉伯语动词中时态的概念掌握不够精确。例(7)句在汉语语境下似乎没有不妥之处,但习得者的阿拉伯语式的描述是:星期一→早晨,不符合语言规则,应为:早晨→星期一。

早晨与星期一是正偏组合,中心词是早晨,星期一进一步说明那一个早晨,为次要成分。这说明语言习得者对阿拉伯语正偏组合的概念及用法尚待提高与加强。另外,“写作业”在阿拉伯语言之中需要用表示“完成”含义的词根或现在式动词,而习得者很老实地用了“写”,且还是第三人称单数过去时态的动词,与“我”的身份相异。可以看出,语言习得者对动词和相对应的人称的关系不熟悉,或者说应用不到位。

例(8)中,习得者书写层面是这样表述的:我读了(这部)小说,他不是多的。根据句子前后关系,乃为例(8)要表达的意思。仔细琢磨后得知,习得者在这个句子中有两处不妥,一是想用类似后置定语从句的形式限定“小说”,但没有顾及到“小说”这个词属于阴性词性的特点,反而使用了一个表示阳性概念的否定词,使句子的配列混乱,意思也变得不明显;二是确实把“我”放在句子中的“核心”地位,“我”之外的所有因素都可以成为被排斥或否定的对象,具有非常鲜明的“排我”嫌疑。根据阿拉伯语言的特点,“我”是整个句子的主语,有强烈的主关能动性,读多与少必定由“我”发出,小说只是动词“读”的对象,本身受主动因素的支配,不包括多与少的程度。正确的表达是:“没有(否定含义的词)读(我,内含主语)小说[宾语]很多(表程度的副词)。”

例(9),“艾敏”是阿拉伯语中极为常见的专有名词———人名,也属于一个确指名词,因而在使用的过程中就不能在这个词的前面添加冠词“AL”。“AL”类似英语中的“the”,如果在人名前加“the”,意义就发生变化。而习得者偏偏在“艾敏”前面加了“AL”,其意思自然就变为“秘书”,即:“秘书正在一所学校工作。”这样就与原本要表达的意思冲突,使人费解。类似这样的错误很多,如有的习得者在我国首都———“北京”一词的前面也添加冠词“AL”。仔细分析,语言习得者对阿拉伯语名词的特性及其使用方法一概而论,只要是名词统统加类似英语中的“冠词”,没有认真区分每类名词的基本功能与用法,特别是专有名词。在讲授《阿拉伯语写作》课程的过程中,经常发现语言习得者有一些书写错误或病词、语病、病句,而这些错误可以且是应该改正的[6]。这主要是受语际和语内等诸多因素的干扰所造成的。客观认识和理解这些有普遍性和规律性的错误,研究并提出解决的有效方法当属语言教学中的重要任务。

三、解决写作错误的方法和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