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 person: PP2Comp→Spec22vP→Spec 2RelP
可见, (1) —(2)四个句子中,被关系化成分的提升移位分别与(8) —(9)四个句子的Wh疑问词移位相对应,只有(1b)中被关系化成分的提升移位产生混合语链,其他三个句子中被关系化成分的提升移位形成单一语链,所以只有(1b)不合法。总之,英语双及物关系结构的句法推导中,被关系化成分的提升移位受CCU的制约,双宾关系结构中间接宾语的移位产生混合语链,生成不合法的句子;双宾关系结构中直接宾语和与格关系结构中两个宾语的移位都产生单一语链,生成合法的句子。〓8〓
4.成分不移位与汉语双及物关系句
汉语中,在与格关系结构的句法推导中对直接宾语的关系化是可以接受的,如(4a) ,但对间接宾语的关系化
是不可接受的,如(4b);而在双宾关系结构的句法推导中对直接宾语和间接宾语的关系化都是可以接受的,如(3a2b)。上节讲到,“关系化操作”中被关系化成分的提升移位属Wh2移位。因此, (1) —(2)中四个英语句子的可接受性分别与(8) —(9)中四个Wh疑问句相对应。那
(3) —(4)中四个汉语句子的可接受性是否也分别与
(12) —(13)中四个Wh疑问句相对应呢?
(12) a. 张三给李四什么?
b. 张三给谁书?
(13) a. 张三送什么给李四?
b. 张三送书给谁?
与(8) —(9)中英语Wh疑问句相比较, (12) —(13)中四个汉语Wh疑问句都合法。既然英汉双及物句的句
法结构是相同的,那么为什么英语Wh疑问句(8b)不合法,而汉语Wh疑问句(12b)却是合法的呢? 原因显而易见:汉语Wh疑问句的生成中,Wh疑问词在显性句法中是不移位的,因而不会产生包含Wh疑问词的语链,Wh疑问句的生成也就不受CCU的制约了。与英语不同,汉语的“关系化操作”中,中心语基础生
成于Spec2RelP位置,不会产生包含Wh疑问词的语链,更谈不上混合语链了。由于不受CCU的制约, (3) —(4)中的四个句子应该与(12) —(13)中四个Wh疑问句相对应,其合法性是理所当然的。然而, (4b)却是不合法的。这是个简单的例外呢,还是说明我们的分析的理论依据有问题呢? 杨彩梅(2008)
注意到,英语中的关系从句一般不能单独使用,但汉语中
的关系从句总能单独使用,如(14) —(15)所示:
(14) a. John gaveMary the book.
b. ( I know) the book that [John gaveMary].
c. A: DidMary give John the book?
B: Yes, 3 John gaveMary.
(15) a. 张三给李四书。
b. (我知道) [张三给李四]的书。
c. A: 张三给李四书了吗?
B: 是的,张三给李四了。
汉语中,如果整个关系结构合乎语法,那其中的关系从句即使包含空缺也能单独使用(如(15) );如果关系从句因包含空缺不能单独使用,那整个关系结构也就不合乎语法,如(16)所示:
(16) a. 张三老笑李四蠢。
b. 3 [张三老笑蠢]的那个人(是李四)。
c. A: 张三老笑李四蠢?
B: 是的, 3 张三老笑蠢。
换言之,关系从句(不管有没有空缺)能够单独使用是汉语关系结构合乎语法的必要条件。就(4b)而言,其中的关系从句包含空缺且不能单独使用,如(17)所示:
(17) a. 张三送书给李四。
b. 3 (我知道) [张三送书给]的人。
c. A: 张三送书给李四了?
B: 是的, 3 张三送书给了。
可见, (4b)的不合法只是个例外,并不影响汉语“关系化操作”中中心语由基础生成而非移位生成的这一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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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运算效率与句法参数变异
根据以上分析,在英语双及物关系结构的推导中中心语从从句内部提升移位而来,导致语链的产生,CCU起
作用,造成(1b)不合法;而在汉语双及物关系结构的推导中中心语基础生成于 Spec2RelP位置,不产生语链, CCU不起作用,结果除(4b)外的其他汉语句子都合法,而(4b)的不合法另有原因。英汉双及物结构在句法推导上的差异是否会造成二者在运算效率上的差异呢? 我们认为,尽管二者在句法推导上的差异体现了英汉两种语言的类型学差异,但二者的句法推导总能保持运算效率的动态平衡,反映出不同类型的语言在运算效率方面的平等性。
5. 1“合成2解析”参数变异
英汉双及物关系结构之间的差异为英、汉两种语言的类型学差异提供了新的证据。黄正德(2006)认为,汉语
是一种高度解析性(analytic)的语言,而英语属合成性(synthetic)语言。在英语双及物关系结构的推导中,中心语从从句内部提升移位而来,产生了语链,使得中心语和从句相互依赖,成为一个整体,语链将两者“拴”在了一起,含有空缺的从句也不能单独使用。在汉语双及物关系结构的推导中,中心语是基础生成的,中心语和从句相对独立,含有空缺的从句能单独使用。由此可见,英语双及物关系结构的句法特征反映了英语的合成性,而汉语的双及物关系结构的句法特征则反映了汉语的解析性。
5. 2运算效率的动态平衡
姑且不论“合成2解析”参数变异的根源何在,不管是解析性语言还是合成性语言,其句法推导的运算效率是平等的,英汉双及物关系结构各自的句法推导正好反映了这一点。5. 2. 1复杂成分优先合并双及物关系结构推导的第一步是关系从句(姑且不论其内部的推导过程)与中心语的合并。相比之下,关系
从句的结构比中心语复杂,两者的合并孰先孰后呢? 根据“复杂成分合并优先原则”(何晓炜2008b) ,结构较为复杂的成分的合并优先于结构较为简单的成分,这样可以满足“尾重原则”(the principle of end2weight) ,便于句子的产出或理(Quirk 1972; Frazier & Fodor 1978; Hawkins 1990,1994; Wasow 1997)。英汉双及物关系结构推导中,都是〓9〓关系从句先于中心语合并,即中心语在前,关系从句在后,遵守了“复杂成分合并优先原则”。从生物语言学的观点来看,这一原则是由语言机能的运算能力和运算效率决定的;反言之,语言机能的运算能力和运算效率决定了语言成分的合并顺序。因此,英汉双及物关系结构在关系从句的合并这一步具有同等的运算效率。
5. 2. 2中心语的内合并与外合并
与关系从句合并的中心语有两个来源,一是从关系从句内部移位而来,即内合并,一是基础生成,即外合并。
如前所述,英语双及物关系结构的中心语通过内合并生成,而汉语双及物关系结构的中心语通过外合并生成。内合并导致相关成分的多步移位和语链的产生,促使CCU发挥作用以保证语链的单一性,因为只有单一语链才符合语义接口条件(Lasnik, H. &Uriagereka 2005)。成分移位和语义机制(即LF接口条件)的介入必然会增加语言机能的负担,降低句法运算的效率。相比之下,外合并不涉及移位,不会产生语链,更谈不上CCU和相关LF接口条件的介入,有利于提高句法运算的效率。因此,英汉双及物关系结构在中心语的生成这一点上存在运算效率上的差异:汉语比英语更简单经济,效率更高。
5. 2. 3关系从句的移位
在关系结构中(参照(7) ) ,关系从句与功能性中心语D或Gen之间存在一定的特征赋值关系,该赋值关系在不同语言中实现层次不同:汉语通过关系从句的显性移位来实现,英语则仅仅通过特征匹配来实现从句移位核查D特征。因此,汉语双及物关系结构的句法推导中,关系从句须移位到中心语XP之前,而在英语双及物结构关系结构的句法推导中,关系从句不移位。关系从句本身是一个复杂成分,居于中心语之后时,便于句子的产出或理解,可提高句法运算的效率;但如移位到中心语之前,就会违反“尾重原则”,可能增加语言机能生成句子时的负担,降低运算效率。因此,英汉双及物关系结构在关系从句移位这一点上也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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