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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对弗吉尼亚 · 伍尔夫的小说《到灯塔去》进行女性主义的文本解读,阐明《到灯塔去》是小说家伍尔夫在文学创作中对女性主义的有意识的运用。
　　《到灯塔去》是弗吉尼亚 •伍尔夫的代表作。这是部自传性的小说 ,在小说中伍尔夫刻画了她父母的全部性格 ,写出了她自己幼年的生活 ,以及生与死等问题。书中的拉姆齐夫人代表作者的母亲 ,是小说的中心人物 ,在塑造她的形象上作者倾注了强烈而真挚的爱与敬 ,使她成为人类美德的化身。拉姆齐先生代表作者的父亲 ,他孤独而乖戾 ,他自私、虚伪、追求名利 ,他冷漠、严厉、几乎不近人情。小说通过分析男权社会中女性在经济政治上的不独立 ,指出男性社会植根于男性中心论 ,压制女性以维持男性的优势 ,一方面男性为了保全面子不得不依赖虚伪;另一方面 ,女性的自由发展受到严重局限。弗吉尼亚 • 伍尔夫在她的另一部小说《一间自己的房间》里不禁对着女性作品尽付阙如的“ 空空书架 ” 感慨万千: 19世纪以前的西方女性要想写出一部天才作品几乎是难以成行的壮举 ,因为她连拥有一间属于自己房屋和足够维持生计的钱的最基本愿望都不能得到满足。不是女性失去了她们的艺术天赋 ,而是两千年来 ,西方女性在男权肆虐的社会里饱受性别歧视 ,艺术创造力受到严重本论文由英语论文网 www.51lunwen.org整理提供压抑。在这样的处境中 ,她们有的“怀着压抑在内心的真正天赋离开人间 ” ;有的“ 被内心永不停息的创造活力逼得几近疯狂 ” ,虽然也有极少数女性通过写作使自己的才华得到流露 ,但其作品往往按照男权标准的衡量而被斥之于经典之外 ,最终埋没于岁月的尘封里。
    小说中 ,男性人物投入社会 ,从事教育、科学研究、艺术等活动 ,他们谈论的话题是学术和政治;而女性则留守在家 ,她们无法理喻男人的话题 ,觉得那是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黑话。可见男性处于文化的核心 ,是文化的创造者、延续者; 而女性则处于文化的边缘 ,甚至被排除在文化之外 ,她们是未开化的自然。男女组成的家庭看似幸福、美满 ,但是却暗含着悲剧。拉姆齐夫妇两人实际上分属不同的世界 ,彼此不能理解、无法沟通。拉姆齐先生为社会压力所迫 ,终日忧心忡忡 ,担心自己是男性世界的失败者 ,只能在他人 ,尤其是在夫人的恭维中寻求安慰。而拉姆齐夫人的能力远不限于家庭 ,她渴望成为一名解释社会问题的调查者 ,面对贫困、面对伦敦的牛奶供应等问题 ,她想有所作为 ,但是社会不允许女性介入 ,她也无暇顾及 ,在饭桌上发表评论也只是招来一阵嬉笑。她的能力无处发挥 ,变成畸形的控制欲 ,如控制他人 ,撮合婚姻 ,后来证明由她撮合的保罗与明塔的婚姻是个失败。
   弗吉尼亚 • 伍尔夫是女性主义的先驱 ,她关注社会现实中女性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 ,强烈控诉妇女所受的社会压力和痛苦遭遇。过去千百年来女性在男权肆虐的社会里饱受性别歧视 ,妇女没有职业 ,因而也没有事业 ,被囿于家庭空间 ,家务的琐碎当中。当男人们为了金钱而经商或争战之时 ,女人们则在操持家务、养儿育女。当王公贵族把掠夺来的财产拿来建造出一座座豪华的院校和图书馆后 ,女子却被拒于学院之外。她们被限制在家庭的小圈子里 ,失去了上学的权利。在英国直到 1866年才开始有两所女子学校。而且直到 1880年 ,英国的法律才允许已婚妇女享有自己的财产。由于妇女长期被剥夺享有自己财产的权利 ,这压抑了她们到外面挣钱的欲望。几千年“ 父系 ” 社会的影响 ,使妇女处于贫穷的地位。直到 18世纪末在西方文学领域产生了一个变化 ,中产阶级妇女开始写作了 ,这个变化比十字军东征或者玫瑰战争更为重要。尽管在当时 ,女性写作大多被主流文学嘲笑和批评 ,但作为职业的写作毕竟向为数不多的女性开放 ,成为她们可以为自己挣得一点经济收入的途径。这时期在英国出现了第一位职业女作家阿芙拉 • 贝恩 (Aphra Behn, 1640 - 1689) ,还出现了女性主义思想的最初硕果:玛丽 •沃尔斯顿克拉夫特的《为女权辩护》。
    沿着伍尔夫个人的生活轨迹 ,我们不难发现她就生活在一个典型的男权专制家庭里。她的父亲曾在 1907年写到:一个妻子不应拥有法律权力、财产、金钱或教育 ,这是一个自然法则。而她的母亲也曾在汉弗莱 • 沃德夫人的反妇女选举权的请愿书上签字。她和她的姐姐不被准许同她的兄弟一样上大学 ,而是被迫呆在家里接受如何作妻子和母亲的角色教育。在这样一个男权思想极为严重的家庭里 ,伍尔夫自小就感受到了作为一个“ 他者 ” 的地位。从小说的第一部分 ,我们不本论文由英语论文网 www.51lunwen.org整理提供仅可以在美丽善良、勤劳持家的拉姆齐夫人身上体会到女儿对母亲一生劳碌为他人的怀念 ,更可以在拉姆齐夫人对丈夫百依百顺、谦恭卑贱的态度中读出伍尔夫的悲哀。如果说拉姆齐夫人象征灯塔的话 ,那么这个灯塔照亮的正是许许多多像拉姆齐夫人一样既可怜又可悲的女性生存状态和“ 房间里的安琪儿 ” 形象。
    弗吉尼亚 • 伍尔夫生活在 20世纪的西方 ,当时女性的权益得到空前增强。各国妇女不仅于 20世纪上半叶全面获得选举权 ,而且进入了几乎所有的就业领域。在思想层面上 ,女权运动虽然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平静下来 ,但到了60年代 ,在学生运动和民权运动的激发下 ,女权运动再度兴起。这次运动不单强调争取女权 ,更重视男女两性的角色分析 ,并开始对父权制思想文化本身提出质疑 ,出现了许多女性主义的理论著作 ,其中最有影响的是法国思想家西蒙 • 波优娃的《第二性》和美国女作家蓓蒂 •傅瑞丹的《女性的奥秘》。70年代 ,随着凯特 •米勒特的《性政治》的发表 ,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也以一种崭新的批评方式正式出现。与此同时 ,西方女性文学创作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 ,女作家及作品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她们迫切要求以自身特有的生活经历和强烈的自我意识表达心声 ,以独特的视野和手法全面阐释妇女从觉醒到抗争 ,直到获取解放的历程。毫无疑问 ,这 100年间的女作家较之以前的女作家数量更多 ,成果更丰富 ,并且在继续发扬光大西方女性文学的优秀传统之余 ,更加凸显现代女性文学的特质 — — — 即由女性作为书写主体 ,以女性感受、女性视角为基点而挖掘的女性经验。
    小说中小儿子詹姆斯想去灯塔 ,经过十年 ,终于成行。在这里我们不难发现留在时间长河中的意识主体从头至尾是小儿子詹姆斯和拉姆齐先生。构成小说情节主线的也是作为主体的詹姆斯的意愿以及在父亲的带领下这个意愿的得以实现。而拉姆齐夫人则是一个连姓名也没有的 ,在小说进行到一半就故去的“ 他者 ” 。 “ 一部人类历史实际上是一部男性中心主义的单一性别史。在生活场景中 ,女性无处不在 ,但在历史叙述中 ,女性却成为男权历史中永恒的沉默的 ’ 他者 ’ 父子世序的中心位置而属于社会历史的边缘地带 ” 。在小说的第二部分作者以极其简短的篇幅把十年中发生的事情一笔带过。无论评论家们赋予这一部分多少猜测 ,除了萧飒的风声和空荡荡的房屋之外 ,留在我们头脑中的突出印象就是十年流逝的时间和拉姆齐夫人的故去。而这正是作者竭力要读者认识的现实 — — — 在历史的长河中 ,女性是没有任何位置的、沉默的“ 不在场 ” ,女性作为历史的陈述主体似乎先验地缺席了。
   《到灯塔去》中的女性人物还面临着交流的困境 ,数千年的男权统治使男性中心意识早已成为人类的集体无意识 ,渗透进包括语言在内的所有文化中 ,女性成了被剥夺声音的群体 ,她们没有自己的语言来表达女性特有的体验和心理 ,以及女性相互间的理解。兰本论文由英语论文网 www.51lunwen.org整理提供姆赛夫人对自我的感觉 ,只能用“ 楔形的核心黑暗 ” 来形容 ,“这黑暗的自我没有任何累赘 ,自由地进行最奇异的冒险。 ” 她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她所知道的莉丽 ,无法把自己的体验说出来让莉丽明白 ,莉丽也只是感觉到夫人的神秘 ,两人之间的相互了解局限于感觉却无法言传。留给莉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