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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语。澳门主要有三个语言社群:一个是华人社群,占人口的绝大多数(96%以上);一个是葡国本土社群,约3000人;一个是土生葡人社群,约11000人。华人社群的语言中,粤语是该社区的强势方言,在社会语言生活中发挥着中心语言的作用。华人社群中除了母语是粤语者近30万人之外,还包括讲普通话和母语是汉语其他方言的人。葡国本土人社群的人员,多数是政府公务员、教师和他们的家属。这个社群的交际语言主要是葡语和英语。土生葡人社群中,只有约3000人在政府部门工作,交际语言主要是粤语和英语,许多人已经不会说葡语了。澳门这三个语言社群中,葡国本土人和土生葡人这两个社群都属于葡国人社群,其民族、宗教、文化、历史、法律、社交等许多方面的素质,构成葡文发挥社会功能的基本因素。换句话说,葡文社会功能能否全方位地发挥,除了要受制于这些因素之外,还要受制于华人语言社群诸因。从语言的使用层面来考察,葡文在葡国本土人社群这个层面的使用,基本上只限于政府公务员以及机关公文、司法、法律、法规的范围内,而且使用人口最少。有基于此,葡文在澳门社会功能的发挥就相当有限。葡文在既定范围内书面语作用大于口语作用,政治地位作用大于社会地位作用。作为一种独立的语言,这种社会功能是不全面的,畸形的。只有在被占领或被管治的国家或地区,占领国的语言才会形成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这么不相一致的局面。其次是,葡文在土生葡语人社群这个层面的使用也不是绝对多数,他们在澳门的人口虽然比葡国本土人士多得多,却只有3000人左右在政府机关工作,大部分人或经商或当教师或干着其他工种,虽然仍属于葡国国籍,但能保持说葡语的却已经不多了,何况许多人是葡国人同华人和其他种族人士通婚所生的后代,他们虽还有葡国国籍,却已经只会说汉语或英语,完全不会说葡语了。对这部分人来说,葡文的社会交际功能已经部分或全部失去了。至于葡文在华人社群中的作用,更是微乎其微。综上所述,语言事实说明,葡文是无力涵盖澳门这个多元化语言社区的全部范围的。这是澳门回归祖国前后的语言状况,是有目共睹的历史事实。澳门回归之后,虽然《基本法》规定“葡文也是正式语文”,但是这一政治地位是不可能改变葡文在澳门历史上的社会地位的,今后葡语文可能上升为澳门这一多元化社区的强势语言。这就是葡语在澳门特别行政区的内部发展规律,我们必须认真遵循。基于以上认识,笔者以为,要全方位发挥葡文在澳门特别行政区的社会功能作用,使“在澳门的中文学校开办葡文课,在葡文学校开办中文课”,在葡国本土人和土生葡人中实施中-葡双语文教育成为现实,这样才有可能全方位发挥葡文在澳门的社会功能地位,进一步提高葡国本土人和土生葡人的语言素质和文化水平,从而发展葡文的交际职能,使其完全涵盖其应该达到的范围。这是带根本性而且有效的长远措施。三、澳门的语言架构及其前景澳门的语言状况比香港要复杂得多,有学者把香港的语言状况概括成“三语两文制”,①而把澳门的语言状况概括成“三文四语制”。“三文”指中文、葡文和英文“;四语”指普通话、粤语、葡语和英语。从社会功能看,粤语一直是澳门人的共同交际语,包括第三代土生葡人在澳门基本上也是以粤语作为他们的交际语的。“根据统计司1991年统计,澳门人在家里,讲粤语的是多数,共289297人,占86.3%;讲①“三语”指普通话、粤语和英语;“两文”指中、英文。97普通话的共4016人,占1.2%;讲其他中国方言的共32217人,占9.2%。……其次是讲葡语的,共6132人,占1.8%;再其次是讲英语的,共1777人,占0.05%;讲其他语言的,共3838人,占1.1%。”[2]1999年澳门回归中国以后,就政治地位而言,中文(汉语普通话)是特别行政区的官方语言“,除使用中文外,还可使用葡文,葡文也是正式语文”。可见,以中文为主的中-葡双语制度的架构已经确定。英文在澳门既不是官方语言,又不是强势语言,只是澳门这个多元化语言文化社区中的一种交际语言而已。就社会地位而言,汉语(主要是粤语)是澳门的强势语言,其社会交际功能远不及在香港重要。由于历史和地理环境的原因,粤语不仅是澳门人的共同交际语,而且是汉语内部的一个强势方言。澳门刚回归中国不久,普通话虽然已成为澳门特别行政区的官方语言,但同粤方言比起来仍然处于弱势地位。然而,学习普通话的热潮正在不断地升温。1986年开始的公务员普通话培训,开始每年只有10多个普通话班次,到1993年发展到每年有100多个班次。据有关统计,到目前为止,已接受普通话培训的公务员已达1万人次以上。澳门理工学院盛炎教授是第三次普通话学习热潮的亲身参加者和见证人。①他认为,第三次学习热潮无论在广度和深度上都远远超过了以往两次。不仅公务员普通话培训发展很快,还初步建立了一个比较实用的公务员普通话培训体系。我们相信,随着澳门的回归,普通话学习热潮的持续,局限于公务员的普通话培训会扩展到旅游、商贸、教育、一般人员等领域,不断提高普通话在澳门特别行政区的社会功能地位,逐渐在汉语内部形成以普通话为主、粤方言为次的双语言制架构。总起来说,中-葡双语制和普•方双语言制语言架构,应该是澳门“三文四语制”语言架构及其发展路向的基础。英语在澳门虽然不是很强势的语言,但是,无论在外交、军事、政治、商贸、科技、教育、文化、体育等领域,在国际上,用英文刊载的资料占有量最多,涉及的范围最广,以英语为交际语的使用人口最多,使用频率也最高,已经被公认为国际的中心语言了。这样一种语言,即使一个主权国家,只要走向世界,不断发展自己的经济、科技、文化、教育等,就都会把它作为第二语言在国民中推行,使符合于本国整体利益的双语制得到培育与发展。所以,上海市政府要求市民每人要学会300句英语;深圳市政府则决定:在市民中提倡学习与普及英语。那么,英语在澳门社会语言生活中应该如何定位呢?澳门在历史上曾经是太平洋西岸的一个著名的国际商埠,资格比香港还老。只是从香港发展成为国际城市,尤其是发展成为国际金融中心城市以来,澳门的国际商埠地位才逐渐逊色的。澳门要争取达到往日的辉煌,教育是根本。要扫除文盲,要趋世界之潮流,在提高澳门人的语言文化水平的同时,注重并发展科学技术,以便促使具有自己特色的澳门经济早日腾飞,迫切需要大量的国际科学文化资料,这就不得不借助于文化的载体———语言,尤其是刊载有丰富科技文献资料的英语了。由此可见,英语对于澳门是何等的重要。至于汉语、葡语和英语在澳门社会生活中的关系,我们决不能存有门户之见,应正视英语在国际上已经处于世界中心语言地位这一情势,尽快改变“在澳门没有英语电台、电视台、也没有像样的英文报纸”[2]这一并非正常的状况,努力创造条件使英语能够实实在在地为澳门经济尽快得到全面、扎实而迅速发展服务。这样,中文、葡文和英文才能获得相得益彰的共同发展,使“三文四语制”语言架构得以全方位地发挥其社会功能的作用,从而使澳门特别行政区走上经济-文化-语言相互促进、同步发展、良性循环的康庄大道。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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