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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情态动词作为情态的主要体现形式,历来受到不同学者的研究与探讨。虽然对情态动词的研究数不胜数,并且不同的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情态动词的意义进行了研究,但对于情态动词意义不确定性的研究却很少。Coates把情态动词分为推测性和非推测性情态动词两大类别,并且极为重视对情态动词意义不确定性的研究,她把不确定性划分为渐近、歧义和重合三种类型。文章根据这一划分,从语义学角度探讨英语情态动词意义的不确定性,以促进语义学、应用语言学及外语教学的发展。

[关键词]情态动词;意义;不确定性一

情态动词作为情态的主要体现形式,历来受到不同学者的研究与探讨。Palmer在其《情态和英语情态助动词》一书的序言中指出“英语语法中最重要、最难描写的可能莫过于情态助动词系统”, [1]
因为它们在各种英语文体中使用频率极高,并且表达的意义与人的情感和意念有着密切关系。关于情态动词意义的研究数不胜数,并且不同的学者采用不同的方法对情态动词的意义作了分析。有的采用的是“单义”或“核心意义”的方法,如Perkins;
[2]有的采用的是“多义”的方法,如 Palmer;
[1]; [3]并且早在1979年 Palmer就将情态动词划分为推测、义务和原动三大范畴,这基本上概括了情态动词的语义全貌,并为以后对情态动词的研究提供了理据,影响深远。后来易仲良
[4]在 Palmer研究的基础上对情态动词的意义做了进一步的研究,从而推动了该项研究的进一步发展。但
这些研究仅是从不同的类别对情态动词的意义进行了研究,对其意义的不确定性的研究却涉及不多。谢玮
[5]
在其《英语情态动词意义研究》一文中从应用语言学的角度探讨了情态动词意义不确定性中的渐近性和重合性,但却没谈及其歧义性,因此是不完整的。情态动词意义的不确定性显然是存在的,有些时候很难确定其意义究竟属于哪一类别。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 Ehrman的:
Wally can’t go any place at this hour.
[6] (P15)
此句既可解释为“It is not possible or rea2sonable forWally…”也可解释为“I do not permit
Wally…”当然Leech在分析情态动词的意义时也曾指出: (1)有些意义比其他意义更常见; (2)意义之间的区分没有清晰的界限。[7] (P72)
这些都说明了某些情态动词的意义确实存在不确定性。Coates极为重视对情态动词意义不确定性的研
究,她认为对“情态动词不确定性的理解对对情态的理解具有决定性的作用”。[8] (P11)她把这种
不确定性划分为渐近、歧义和重合三种类型。
[8] (P14 - 17)本文以Coates的划分为依据,从语义学的角度探讨英语情态动词意义的不确定性。

二
不同于 Palmer对情态动词种类的划分,Coates将情态动词划分为推测性和非推测性情态动词, [8] (P20)并认为不确定性是非推测性情态动词的典型特征,表现为意义由主观向客观、由强向弱渐近;而推测性情态动词只表现为由主观向客观渐近,且不常见。
1.渐近性
所谓渐近性就是从一个意义逐渐过渡到另一个意义的过程,两端没有确定的界限。正如
图1所示:
图1　Coates’gradience model[8] (P11)
但 Coates认为这一模式仍不足以描述情态动词意义的不确定性,于是她便采用了 Za2deh的“模糊集”理论。
[9]该理论认为某元素均在一定程度上属于或不属于该集合,从属于到不属于的转变是渐近的而不是突然的。
[10] (P4)该模糊集位于中央部位的是“核心”(core) ,核心之外是“边缘”( skirt) ,位于最外侧的是“外围”(periphery)。如图2所示:图2　A fuzzy set
[8] (P12)以 can为例,通常 can有三种含义,即“许可”(permission)、“可能”(possibility)与“能力”(ability) ,其中“许可”和“能力”可视为其两个核心意义,“可能”视为其外围意义。因此,就
其渐近而言, can具有两个渐近性:一是从其核心意义“能力”到外围意义“可能”的渐近;另一个是从核心意义“许可”到外围意义“可能”的渐近,且每个渐近之间都有一个不确定的范畴。如图3所示:
先看一下 can表“能力”时渐近的例子:图3　Can的两个渐近
例1　I can speak English.
例2　ThisMP3 player can play for 16 hours.
例3　You can’t see him because he’s hav2
ing lunch with his girl friend.
当 can表示其核心意义“能力”时应具备以下特征: (1)主语是有生命的且具有施事功能; (2)主要动词应表示主语的动作或活动;(3)动作的可能性是主语本身固有的特征(包括主语学到的本领)。显而可见,例 1中的 can具有上述所有的特征,当然是表示“能力”。例3中的表示的是其外围意义“可能”,而例 2中
的则处于二者之间不确定的活动范围,仅仅说明那台播放器具有某种功能而已。再看一下 can表“许可”时渐近的例子:
例4　You can start now.
例5　We can’t expect him to leave hiswife.
例6　Salts can be easily separated from sea
water.当 can表示其核心意义“许可”时应具备以下特征: (1)主语是有生命的; (2)动词是施事的; (3)句子可用“允许”、“许可”解释。显然,例4具备以上所有特征,表示“许可”。例6叙述的是自然规律,把 can解释为“可能”则更易接受。而例5则处于“许可”和“可能”之间不确定的范围。
事实上, can的两个渐近性是两个不同属性的渐近,表“能力”的渐近是从“内在属性”向“外
在环境”的渐近,而表“许可”时的渐近是从“权威/规章制度”向“外在环境”的渐近。简言之,一
个是内在属性的渐近,一个则是约束性的渐近。同时也体现了由主观向客观、由强向弱渐近这一
特征。类似情态动词can,情态动词could也具有两个不同属性的渐近。当然,情态动词may也具有从核心意义“许可”向其外围“可能”渐近的特征,只是用法上和 can不太一致。Must和 should同属表需要和义务的情态动词,只是后者的语气弱于前者,但这两个情态动词不管是用着推测性情态动词还是非推测性情态动词都体现为从核心到外围呈强到弱、主观到客观的渐近。
2.歧义性
所谓歧义性是指一个情态动词有两种不同的解释并且不可能确定是两个意义中的哪一个。一般情况下这两个意义界限分明,要想理解某句话的意思就必须从这两个意义中选择一个。用图表示,如图4:
图4　情态动词意义的歧义性
Coates认为这种不确定的意义间是一种“或者”(either/or)关系。
[8] (P16)
例7　He must realize thatwe are right.
例7中的must或是推测性情态动词或是非推测性情态动词,前者可解释为“it is essen2tial that…”,后者可解释为“it is inevitably the case that…”。但到底是哪一种解释最为合适很难界定。在英语情态动词中像这样的词很多,比较典型的像can的否定形式之一can not,因为 can not涉及到宽范围否定和窄范围否定之分,即否定的是情态动词还是主句动词。在口语中可以通过重音来区分,但在书面语中就
很难确定它到底是宽范围否定还是窄范围否定,因此就很难确定其表达的是哪种含义。
例8　He can not come tomorrow.
如果只看例8句子本身,很难确定其中的can表示的是推测意义的“可能”,还是非推测意义的“许可”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