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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于给Rel中心语所携带的语义无解特征[+Rel]赋值。杨彩梅(2008)通过考察英汉关系结构在句法特征上的一系列重要区别,证明了在英语关系结构的推导中中心语从从句内部提升移位而来,而在汉语关系结构的推导中中心语基础生成于 Spec2RelP位置。这一观点为我们解释英汉双及物关系结构之间的差异提供了重要的依据。
2. 3英汉双及物关系结构的句法推导
双及物关系结构是双及物结构和关系结构的结合。由于英汉两种语言在双及物结构和关系结构两方面都存
在差异,所以英汉双及物关系结构的句法推导过程也有所不同。现在,我们以(1) —(4)中的四个 a句为例来说明英汉双及物关系结构的句法推导。首先, (1a)中的关系结构包含的关系从句原本是一
个双宾句[ TP John gave Mary the book],该句与RelP中心语that合并,构[RelP′that [ TP John gaveMary the book] ]。
由于RelP中心语 that携带语义无解特征[+Rel],它会作为探针(probe)探测到目标(goal) ———双宾句中需要关系化的直接宾语 the book,并吸引其移到 Spec2RelP位置给
that进行特征赋值,构成[RelP the book [RelP′that [ TP John gaveMary] ] ],最终形成(7b)所表示的关系结构。再看(2a)。其中的关系结构包含的关系从句原本是
一个与格句[ TP John gave the book to Mary],该句与RelP中心语 that合并,构成[RelP′that [ TP John gave the book to
Mary] ]。由于 RelP中心语 that携带语义无解特征[+Rel],它会作为探针探测到目标———与格句的直接宾语the book,并吸引其移到Spec2RelP位置给that进行特征赋值,构成[RelP the book [RelP′that [ TP John gave to Mary] ] ],最终形成(7b)所表示的关系结构。
(3a)中的关系结构包含的关系从句原本是一个双宾句[ TP张三给李四Pro],其中的直接宾语是一个空代词(杨彩梅 2008)。该句与RelP中心语Rel (一个空语类)合并,构成[RelP′Rel [ TP张三给李四Pro] ],然后中心语“书”〓7〓合并在 Spec2RelP位置,与空代词 Pro有同指,形成[RelP书i[RelP′Rel [ TP张三给李四 Proi] ] ],由“书i”来给RelP中心语Rel携带的语义无解特征[ +Rel]赋值。已构成的RelP再与定指成分“的”合并,形成(7b)所表示的关系结构。关系从句[ TP张三给李四Pro]还须移位到Spec2DP位置,最终生成[DP [ TP张三给李四 Proi ]j [D′的[RelP书i [RelP′Rel tj ] ] ] ]。④最后, (4a)中的关系结构包含的关系从句原本是一个与格句[ TP张三送Pro给李四],其中的直接宾语是一个空代词,该句与RelP中心语Rel合并,构成[RelP′Rel [ TP张三送Pro给李四] ],然后中心语“书”合并在 Spec2RelP位置,它与空代词Pro有同指关系,形成[RelP书i [RelP′Rel [ TP张三送Proi给李四] ] ],由“书i”来给RelP中心语Rel携带的语义无解特征[ +Rel] 赋值。已构成的RelP再与定指成分“的”合并,形成(7b)所表示的关系结构。关系从句[ TP张三送Pro给李四]还须移位到Spec2DP位置,最终
生成[DP [ TP张三送 Proi 给李四] j [D′的[RelP书i [RelP′Reltj ] ] ] ]。
总之,不管在英语中还是汉语中,双宾关系结构和与格关系结构在句法推导的“关系化操作”部分是基本相同的,但“关系化操作”之前双宾句和与格句本身的句法推导有所不同;同时,不管是包含双宾结构还是与格结构,英语和汉语的“关系化操作”是不一样的:前者通过内合并生成中心语,后者则通过外合并生成中心语。
3.单一语链限制与英语双及物关系结构
英语双宾关系结构的句法推导中,对直接宾语的关系化是可以接受的,如(1a) ,但对间接宾语的关系化是不
可接受的,如(1b);而在与格关系结构的句法推导中对直接宾语和间接宾语的关系化都是可以接受的,如(2a2b)。我们试图运用句法最简方案中的“单一语链限制(CCU) ”解释这一不对称的句法现象。
前面说到,双宾关系结构和与格关系结构在句法推导的“关系化操作”部分是基本相同的,那么上述不对称
的现象的根源应该在双宾结构和与格结构的差异。何晓炜(2008b)指出,双宾结构中只有直接宾语可以进行Wh2移位,而与格结构中的直接宾语和间接宾语均可进行Wh2移位,如(8) —(9)所示:
(8) a. What did John giveMary?
b. 3 Who did John give the book?
(9) a. What did John give toMary?
b. Who did John give the book to?
根据Chomsky (2000: 108; 2004: 109)的语段不可穿透性条件(phase impenetrability condition,简称PIC) ,语段内的操作完成之后,语段中心语的语域(即语段中心语的补语)就要被移交;移交后就不能被下一个语段的探针所探测到,不能再参与下一个语段的运算。如果语段中心语的语域中还有需要参加进一步运算的成分(如Wh疑问词) ,这一成分必须移到v的标示语位置,这样才能被下一个语段的中心语C所探测到,并且这类移位不能产生混合语链(mixed chain) (Chomsky 1995: 91; Chomsky 2005b;
Lasnik & Uriagereka 2005: 107)。根据这些思想,我们分别给出(8) —(9)四个句子中Wh疑问词的移位路径,读者可参照(5)和(6)中的树形图来理解。
(10) a. VP2Comp→Spec22vP→Spec2CP
b.
3
Spec2VP→Spec2GP→Spec22vP→Spec2CP
c. VP2Comp→Spec22vP→Spec2CP
d. PP2Comp→Spec22vP→Spec2CP
(10a)表示(8a)中的Wh疑问词基础生成于动词补语位置, vP语段生成后,此疑问词要从动词补语位置移到 v的外标示语位置(即在内标示语 Subj之上, (5)中未标出) ,在CP语段中,此疑问词再由v的外标示语位置移到C的标示语位置,形成疑问句。v的外标示语位置为A’位置(Chomsky 2005b: 18) ,这个疑问词的移位是A’→A’位置移位,没有形成混合语链,所以(8a)合法。(10b)表示(8b)中的Wh疑问词基础生成于动词标示语位置,该疑问词先是移到了G的标示语位置,以满足G的EPP要求,再由G的标示语位置移到C的标示语位置,形成疑问句。G的标示语位置为A位置,这个疑问词的移位是A→A→A’位置的移位,形成了混合语链,所以(8a)不合法。(10c2d)表示(9a2b)中的Wh疑问词先从基础生成位置移到 v的外标示语位置,再移到C的标示语位置,形成疑问句。因为与格结构中没有功能语类 G,比双宾结构少一层投射,Wh疑问词的移位无需经过 G的标示语位置。这两句中疑问词的移位都是A’→A’位置移位,没有形成混合语链,所以这两句都合法。在“关系化操作”中,被关系化成分的提升属Wh2移等)。(1) —(2)四个句子中被关系化成分的移位路径分别如下:
(11) a. the book: VP2Comp→Spec22vP→Spec2RelP
b. 3 the person: Spec2VP→Spec2GP→Spec22vP
→Spec2RelP
c. the book: VP2Comp→Spec22vP→Spec2RelP
d. 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