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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现代日语中，副词除了自身的语义以外，对日语句子的体意义、也就是本文所说的“句体”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不同的副词，可以使相似的句子形式传递不同的意义。本文结合现代日语副词和动词的上述特点，在对“词体”和“句体”进行说明和区分的基础上，就副词的使用会使“句体”发生的变化的现象进行初步探讨，得出可产生5种影响的结论。

［关键词］副词动词词体句体

1引言

对现代日语中副词的研究，除了着力于副词的使用方法和意义，也不应该忽视副词对句子的体意义产生的影响。下面我们将通过几个简单的例句，看看副词的使用会使句子的体意义发生怎样的变化。

A.彼らは玄関の前で穴を掘っている。

B.彼らはいま玄関の前で穴を掘っている。

C.彼らはもう玄関の前で穴を掘っている。

在这三个例句中所使用的动词「掘る」是一个动词内部包含有一定的动作时间，且动作的结果能够被观察到的一个主体动作动词。因此，在没有被副词修饰的例句A中，由于动词的特点，使得整个句子的体意义既可以表示动作持续的“持续体”（「継続相」）意义，也可以表示结果现存的“存续”「(パーフェクト」（)于康2006译为“现在完了”）的意义[1]。而在例句B和例句C中，在副词「いま」和「もう」的影响下，句子的体意义发生了变化，例句B变成了明确的表示动作持续的“持续体”意义，而例句C则变成了明确的表示动作结果现存的“存续”的意义。很显然，句子的体意义在副词的作用下产生了明显的区别。

本文将就副词的使用会对句子的体（以下称“句体”）产生怎样的影响这一问题进行初步的探讨。

2“词体”和“句体”

在对引言中的三个例句进行分析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不说动词的体意义发生了变化，而是说句子的体意义发生了变化呢？也就是说动词的体意义和句子的体意义有什么不同呢？

“体”的概念来源于英语的“Aspect”，在日语中则把它称之为「アスペクト」，在中文里把它称为“体”“、貌”“。体”所表达的主要是对于事件内部的时间把握的方法，在日语主要表现为动词的「する」形与「している」形的对立，即“完成体”（「完成相」）与“持续体”（「継続相」）的对立（奥田靖雄1977）。也就是说，日语中所说的“体”主要反映在动词所采用的不同的语法形式上，我们可以将之称为“词体”。而须田义治（2002）提出，在日语中除了这种反映在动词语法形式上的“体”以外，还存在着其他的一些非动词语法形式的“体”。比如一些复合动词「～しはじめる「」～し終わる「」～しつづける」「～しだす」（高桥太郎等称之为“局面动词”）等，以及一些副词「よく「」たまに「」ずっと「」ちらっと「」もう「」まだ」等等。须田把它们分别称为“语法形式侧面”和“对象内容侧面”，并把包含了这两方面内容的体系统称为「アスペクチュアリティー」（“Aspectuality”），也就是本文中的“句体”。对于“句体（Aspectuality）”，须田将其解释为：在句子中“体”的意义和其表现手段所形成的体系叫做“句体”。它是一个“体”的意义发挥着主导作用，同时内容上包括了表示事件的时间性发展的各种语言手段的统一体[2]。原文如下。

「文における、アスペクト的な意味と、その表現手段との体系を、アスペクチュアリティーとよぶ。これは、アスペクト的な意味のほうが主導的な役割をはたしていて、内容的な側面が、出来事の時間的な展開の仕方を表す言語的な諸手段をまとめあげているような、二側面的な統一体である。」（「現代日本語のアスペクチュアリティーの体系について」p42.）

顾名思义，日语中的「アスペクト」是词汇范畴的“体”，本文称之为“词体”「。アスペクチュアリティー」是句子范畴的“体”，本文称之为“句体”“。句体”表现在动词所采用的不同语法形式上也可以表现在一些动词和副词本身所具有的语义上。表现在动词语法形式上的“词体”从形式上表现为「する／した」和「している／していた」，从意义上表现为“完成体”和“持续体”。表现在一些动词和副词本身语义上的“体”有以「～はじめる「」～終わる「」～つづける「」～だす」等结尾的复合动词，也有类似「割れる「」切れる「」震える「」痛む」等的单纯动词，还包括类似「しょっちゅう「」よく「」毎日「」ずっと「」もう」等的副词。为了区分表现在不同形式上的“词体”，我们把它分为“语法范畴的词体（文法的アスペクト）”和“语义范畴的词体（语意的アスペクト）”。而“句体”则是各种形式的“词体”在句子中的统合，因此“句体”由不同的“词体”组成，也就构成了整个句子的体意义“。句体”既包括一般概念里的“完成体”“、持续体”意义，也包括“存续”“、将然”“、始动”、“单纯状态”“、继续”等被派生出来的体意义。[3]

回到前述的问题，在现代日语中，动词的「する」形和「している」形所表达的基本体意义为“完成”和“持续”，并且还可以各自派生出一种与“时态（「テンス」）”相结合的“存续”的意义。这些都是归属于词形范畴的动词的“词体”。当句子中不存在其他对句子的体意义造成影响的因素存在时，这些由动词的词形表现出来的“词体”则和“句体”形成统一，“词体”也就代表了“句体”。可是句子中若存在其他对句子的体意义造成影响的因素存在时，由动词的词形表现出来的“词体”则与“句体”分化“，词体”就不再能代表“句体”。虽然句子还是表达“完成”“、持续”或“存续”等意义，但是却不再单纯由动词表现出来，而是由表现在词义上的“词体”和表现在词形上的“词体”，即整个句子表现出来。就像我们在引言中所举的例子中所观察到的那样。因此我们说副词的使用是对“句体”产生了影响，而不是对“词体”产生了影响。接下来我们将进行具体的分析。

3副词的分类

对于现代日语副词的分类，最早期的可以说是山田孝雄（1936）的分类，而此后的日语副词的分类则多多少少受此影响。

之后大部分学者对副词的分类都是在山田的基础上展开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在徐一平(1997)的《副词》一书中指出，现在通称的副词一般就是指山田孝雄所说的“情态副词”“、程度副词”和“陈述副词”这三种。而仁田义雄（2002）则提出了与之前的分类不太一样的分类方法，将副词分成了“结果副词”，“样态副词”、“程度量的副词”、“时间关系副词”、“频度副词”。在徐（1997）的分类中，则结合了山田与仁田的分类，将副词分为了“状态副词”、“拟声词、拟态词”“、表示时间、频度的副词”“、程度副词”“、陈述副词”。另外，张永义（2001）从时态和体的方面将副词分成了“时态副词”和“体副词”，并指出有些副词是兼具两种特性的。本文遵从徐（1997）的分类。

4“句体”的变化

从副词的词义上来看，表示时间的副词对句子的体意义产生影响的可能性是比较大的，可是我们从下面的例句中可以发现，有些程度副词也会对句子的体意义造成影响。

(1)a.君、ずいぶん飲んでいるね。大丈夫か。

b.彼は酒を飲んでいる。

(2)a.彼は夏目漱石の小説を全部読んでいる。

b.彼は夏目漱石の小説を読んでいる。

如例（1）中的「ずいぶん」，本是归属于程度副词一类的。可是对比a与b两个例句就可以发现，如果不受副词「ずいぶん」的修饰，则「飲んでいる」表示的是“持续”的意义，且为动作的持续。而如果受到副词「ずいぶん」的修饰，则「ずいぶん飲んでいる」就变成了表示动作结果现存的“存续”的意义。因为动词「飲む」是一个词意内部包含了一定动作时间的主体动作动词[4]，而主体动作动词采用「している」的语法形式时一般表示动作的持续。所以我们认为在类似例（1）的情况下，并不是“词体”发生了变化，而是“句体”发生了变化。也就是说，由于副词「ずいぶん」的使用，使整个句子的体意义由“持续”变成了“存续”。同样的解释也适用于例句（2）。

接下来就这样的情况，将对副词造成的“句体”的变化进行分类并展开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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