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简·爱》和《德伯家的苔丝》两部巨著为我们塑造了两位命运坎坷,但性格独立的新女性形象。从生活背景、人物个性、反叛精神和爱情观念四个方面对两位女主人公进行了讨论,以此感受广大女性在争取独立人格,进行不懈斗争过程中的艰苦历程。
19世纪英国批判现实主义巨著《简·爱》和《德伯家的苔丝》为我们刻画了两位个性分明、灵动鲜活的新女性———简·爱和苔丝。她们在小说中各自演绎着跌宕起伏的人生,让千万读者体会着那个因循守旧、急需变革的时代,感受着女性在不懈斗争、实现自我追求过程中的成长。两书作者生活经历迥异,创作目的不尽相同,人生观有所不同,两位女主人公的形象必然存在着差异:简·爱是其貌不扬的寄养于上层资产阶级家庭的孤儿,寄人篱下,缺乏关爱;美若天仙的苔丝则是典型的下层贫苦农民家的女儿,为了家庭生计整日辛劳,但是对于周遭生活的抗争又使两位女主人公有了几许相似。
一、相似的生活年代———社会变革时期
19世纪的英国,正是从农业国向资本主义工业化转型时期,席卷整个欧洲的工业革命宣告了一个新的时代的开始。机器逐渐代替人工,妇女们也开始走出家庭,加入到劳工队伍当中。与此同时,在经历了长达数千年的压抑和沉默之后,西方女性掀起了大规模的妇女解放运动,这一思潮所带来的进步,为女性进一步打破自由的障碍做好了精神上的准备。长期以来,女性作为人类的另一半一直没有得到应有的平等地位,男权中心的思想根深蒂固,历史仅仅是男性为中心的历史,女性只能是家庭的奴隶,男性的附庸,但当社会不断发展和进化,社会分工发生变化后,这种传统的思想也随之遭到冲击,女性的自尊、自立、独立、平等意识日渐觉醒。这一思想体现在文学创作中最明显的表现莫过于女性主义文学开始迅速崛起,此时涌现出一批优秀的以女性为主题的文学作品。创作于19世纪上半期的自传体小说《简·爱》恰是其中一篇帜热的女权主义宣言。作者夏洛蒂·勃朗特用生动细腻的笔法刻画了一位与现实抗争,争取自尊,追求独立人格的新女性———简·爱。而稍后发表于19世纪下半期由托马斯·哈代创作的《德伯家的苔丝》虽然是以男性的角度看待女性解放,但并不能掩饰这部作品所闪耀的女性主义光芒。卑微的出身决定了主人公苔丝凄苦的命运,但艰难的生活环境并没有阻止她不断反抗的步伐。托马斯·哈代在字里行间流露出对苔丝的同情和肯定。
二、相同的人格追求———独立自主、自尊自爱
自问世以来,简·爱这一人物形象就被视作新时代女性的化身。自尊、自立的性格伴随着她一路成长,熠熠生辉。寄养于舅舅家的简·爱,虽然年幼,已经萌发了自立平等的要求,尽管这一要求对于儿时的简仅仅表现为希望不被欺凌。但她已能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心声,当遭到里德表哥欺辱殴打时,简发出了强烈的呼喊并在心里质问到:“为什么我总是受折磨、总是被人吹胡子瞪眼、总是被责备、永远被咒骂……不公道!不公道”[1]。随后在经历过残酷冷漠的教会学校的寄读生活后,简变得日渐成熟,也越发自立了。当她应聘到桑菲尔德庄园,作为家庭教师第一次奉命陪男主人罗切斯特说话时,她就明确表示道“:我决不会把不拘礼节错以为蛮横无理;前者我是相当喜欢的,后者却是任何一个自由民都不愿忍受的,哪怕拿了薪俸也不愿忍受”[1],坚决的言语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她所追求的自尊。
有人认为,由于简·爱和苔丝生活阶层不同,接受教育程度不同,农家女苔丝性格中更多地折射出其忍耐和牺牲精神。不可否认,为了家庭生计苔丝去德伯家所谓的认亲,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命运,牺牲了全部的自由,随后的生活中又忍受了周围一切的不公平,但正是在这种隐忍之中透露着苔丝性格中的光辉的一面———坚韧不拔。她始终保持着劳苦大众朴素的本质,勤劳善良,厌恶父母的庸俗,鄙视莫须有的高贵出身,一直自食其力,这不正是苔丝追求自尊、自立的表现吗?当苔丝父母得知自家所谓的贵族身份,让苔丝去亚雷·德伯家认亲,甚至希望她嫁到德伯家时,苔丝曾经这样坚决反对:“这样的事,我可不高兴干。”[2]在等级主义思想占主导地位的社会里,下层社会的贫苦女子若有机会嫁进上层社会过富裕的生活,似乎是很多人所向往的。但是淳朴的苔丝却从未想过用攀亲的方法去解决生存中的困难,对她而言,辛劳耕作,自食其力的生活虽然清苦,确是自由舒适的。美丽的苔丝本可以凭借自身的容貌依附于富家少爷,但强烈的自尊心以及对独立人格的追求使她极力摆脱恶少的纠缠,力图用自强去赢得社会的认同。小说给我们塑造了一位身强体健、吃苦耐劳的干活能手。她一天可以走25英里路,在塔布篱牛奶厂象男人一样对付很难挤的奶牛,在棱窟槐农场往机器上传送麦捆的重活也没能将她压垮,甚至在别人讥笑嘲讽她时,苔丝仍能有力进行回击“:这是计工活,干多少事给多少钱,我做多少于你没关系。”[2]一位自立、自强的新女性立刻跃然纸上,呈现面前。
三、共同的女性反叛意识
简·爱和苔丝的反叛意识和自尊、自立的性格其实是浑然一体的。她们在追求女性自尊、自立的过程中必然需要反叛她们所处的那个社会时代,在一系列的反叛之中,两位女性逐渐成长,获得自立。对简·爱而言,与罗切斯特刻骨铭心的爱情是其反叛的最高潮。在那样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简勇于追求心目中理想的、平等的爱情的确是难能可贵的,她追求期望的不仅是和爱人长相厮守,而是一种精神上、经济上的平等和互爱。“你难道认为,我会留下来甘愿做一个对你来说无足轻重的人?你以为我是一架机器?———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能够容忍别人把一口面包从我嘴里抢走,把一滴生命之水从我杯子里泼掉?难道就因为我一贫如洗、默默无闻、长相平庸、个子矮小,就没有灵魂、没有心肠了?———你想错了!
———我的心灵跟你的一样丰富,我的心肠跟你的一样充实!要是上帝赐予我一点美貌和财富,我会使你难以离开我,正如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一样。我现在跟你说话,并不是通过习俗、惯例,甚至不是通过凡人的肉体———而是我的精神在同你的精神说话;就像两个都经过了坟墓,我们站在上帝的面前,是平等的———因为我们是平等的!”[1]因此,当爱情之花在两人之间悄然绽放之时,简并没有立刻采摘,面对罗切斯特的妻子仍然活着,她留下来只能做情妇这样的现实,简没有退缩,毅然选择离开,独自漂泊。苔丝对封建宗教的蔑视和否定与简·爱对传统婚姻制度的挑战如出一辙。苔丝受辱生下私生子后,得不到周围任何人哪怕是家人的同情和帮助。当时的社会私生子是不能够公开接受洗礼的,而在宗教礼仪至上的年代,一个人生而未受洗礼,死后必定下地狱,坚强的苔丝这时大胆代行牧师职责,擅自给她濒临死亡的婴儿施礼。“这不仅是一个勇敢的母亲为自己的孩子争取合法合理存在而发出的呐喊,也是一位自我意识日渐觉醒的女性直面认为的社会法规的反叛”[3]。这样强烈直白的反叛不能不令人敬佩了!其实看似温顺的苔丝至死也没有向虚伪的宗教礼仪妥协,在当时的英国,法律明文规定“:禁止男子与死
去的妻子的妹妹结婚,”而小说最后临刑前的她却嘱咐丈夫在自己死后和妹妹结婚,认为这样做,与宗教法律“毫无关系”,[4]对于宗教的反叛仅仅是苔丝不断抗争的一生中的小缩影,但由此可见,苔丝所具有的抗争精神丝毫不逊色于简·爱了。
四、执著的爱情观
爱情本是小说永恒的主题,卑微的出身,辛苦的生活并不能阻挡主人公追求爱情的权利,在塑造简·爱和苔丝这样两位伟大的女性形象时作者也毫不吝惜地赐予了两位各具魅力的主人公美丽的爱情。尽管苔丝在小说前半部分就失身与亚雷·德伯,她短暂的一生充满了凄凉和命运的无奈,但小说中她和安玑短暂的幸福仍然是苔丝坎坷生命的支柱和生活的力量。在经历了最初的无数次内心情与理的冲突后,苔丝最终冲破了世俗的束缚与安玑相爱,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栽了多少跟头”,“都要一样的爱”。[2]这就是善良的苔丝对爱情的承诺。正是因为这样执著的信念,才使得她有勇气在新婚之夜对爱人倾诉自己过往“不光彩”的经历,伟大的举动虽然换来的是爱人的抛弃和远走他乡,但在苔丝却是毫不后悔的,
否则对他是“决不公平的”!父母友邻的疏远冷淡,恶棍农夫的欺辱剥削,爱人长期的杳无音信等等。所有这些打击都未能使苔丝灰心丧气,严寒酷暑中繁重的劳动也不足以令她畏惧退缩,仍然维护着爱人的尊严,独自承担所有的过错,压抑内心的苦楚,遵守丈夫的意愿,不找他,少写信,抱着极大的希望默默等待。绝望中的苔丝最终盼来了丈夫的回归,柔弱的她也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换来了与爱人短短几天宁静的幸福,挚热的爱情信念令人为之动容。简·爱虽然没有苔丝那样出众的容貌,但从小的教育和坚韧的品格使她成长为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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