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尤利西斯》主要描写了现代西方人的精神危机,表达了现代西方人寻求精神家园的主题。在本文中,笔者以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为视角,分析斯蒂芬、布卢姆和莫莉这三个主要角色的梦境、幻觉、自由联想和内心独白等,来论证《尤利西斯》是一部现代西方人寻求精神家园的史诗。
1 导言
乔伊斯在《尤利西斯》 (以下简称《尤》 )中广泛运用精神分析法方面的技巧 ,如自由联想、语言失误、内心独白、意识流等 ,展示了以都柏林人为代表的现代西方人无家可归的焦虑感、错乱的精神世界和寻求精神家园的努力。精神分析法是由弗洛伊德创造并发展起来的 ,其核心是人人都拥有一种称为潜意识的东西。潜意识构成了人脑不易被察觉的部分 ,这部分通过“伊德”和“超我”这两个潜意识的监督机制的对抗而被察觉。这两种机制之间是“自我” ,即它们对抗的结果。“自我”承担着调节与保护“伊德”的任务 ,使其符合“超我”的要求。如果“伊德”盲目地释放能量 ,一意孤行 ,全然不顾“超我”的约束而奋力满足自己的需求 ,就会产生破坏作用 ,最终难免毁灭。但如果“超我”对“伊德”的压抑过度 ,就会使“自我”感到力不从心 ,从而有可能导致精神分裂。弗洛伊德在性快乐欲的原则中提出了“俄狄浦斯情结” ,认为这个情结在个体的发展和精神疾病中影响重大。
精神分析法中的睡眠疗法试图利用内心独白、自由联想、梦的解析等方法进入大脑的潜意识层次 ,使人们意识到正在发生的情况或以前未曾留意的情况。“精神分析法”让乔伊斯深受启迪 ,使其创作转入内省并自由自在地探索自我、反映意识。精神分析法作为一种文学评论工具 ,能把最细微的举止和动作像衣服般层层剥开 ,显露出各个层次上的意图之间的摇摆不定的妥协。这种分析法能够使梦中、幻觉中和故事中显露出来的细枝末节与潜藏的意念发生联系(Joycein Nighttown ,7) 。在本文中 ,笔者将运用精神分析法来分析《尤》中三个主要角色的梦境、幻觉、自由联想、内心独白等 ,阐明作品中人物寻求精神家园的主题。
2 《尤》 :被压抑的自我的精神宣泄 作品中的各种角色都有些精神失常 ,生活荒谬。精神宣泄 ,在精神分析法中是指让病人把以前所有被压抑的情感倾吐出来获得解脱的治疗方法。在《尤》中 ,乔伊斯同样使处在崩溃边缘的“自我”的精神伤痛得到了宣泄。
2.1 斯蒂芬忧郁“自我”的宣泄 斯蒂芬表现出一种典型的忧郁症:垂头丧气、对现世缺乏兴趣、对爱无能为力、没有行动的勇气。除去悲痛之外 ,斯蒂芬还自我贬低、幻想将受到惩罚 ( Joyce in Nighttown ,29) 。在精神分析法中 ,这是典型的精神病忧郁症。患者自我谴责的对象可能是自我 ,也可能是他人 ———一位失去的爱人。
这位失去的爱人对斯蒂芬来说就是他的妈妈。斯蒂芬自小深爱妈妈。当他看到既丑陋又没有出息的小男孩萨金特时 ,母爱便涌动在他的脑海中: “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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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论文网www.51lunwen.org整理提供非有她 ,在这谁也不让谁的世间 ,他早就被脚踩得烂成一滩无骨的蜗牛浆了。”( 《尤》 ,2. 69) 。斯蒂芬继续思考着有关母爱的事情: “母亲之爱:主生格与宾生格。她用自己那虚弱的血液和稀溜发酸的奶汁喂养他 ,藏起他的尿布 ,不让人看到” ( 《尤》 2. 69) 。然而 ,斯蒂芬认为妈妈背叛了自己 ,他恨妈妈。这种心理负担一方面来源于父母的性关系 ,具有俄狄浦斯情结的他对妈妈的贞节失去了信心;一方面来源于妈妈的死亡 ,他痛恨妈妈离他而去 ,使他永远失去了母爱。父母交配的情形占据着斯蒂芬的思想 ,随处闪现在他眼前。他认为自己被孕育是罪恶的 ,因为这里面含有妈妈对他那未出世的自我的背叛。对于在想象中背叛了他的妈妈 ,斯蒂芬似乎积藏下了一股谋杀的敌意。拒绝给妈妈做祈祷 ———斯蒂芬以此来与临终的妈妈做了个残忍的交换:以背叛回报背叛。但是 ,斯蒂芬未能成功地接受妈妈的死亡 ,他始终处于一种延长的哀痛状态之中。妈妈的形象被内化了 ,并且成为斯蒂芬的超我发出的声音 ,不断地示意斯蒂芬这个儿子遭殃 ,受谴责和焦虑的摆布。母亲的谴责象征着一种可怕的阉割 ,最终使斯蒂芬打碎枝形吊灯 ,以示反抗 ,暂时摆脱精神忧郁症的束缚。 斯蒂芬不仅失去了母爱 ,还与父亲、姐妹、朋友之间存在隔阂。此外 ,爱尔兰瘫痪的政治文化、英国的统治、罗马的天主教都让斯蒂芬深恶痛绝 ,精神忧郁。全文的内心独白显示出斯蒂芬猛烈地摇摆于两个极端之间:一端是极端自我主义、过分自高自大、自我欣赏和自我扩张的结合 ,一端是自我怀疑、自我谴责、自我贬低和自暴自弃的结合。斯蒂芬的精神忧郁症就体现在这两极之间的自我肯定和自我否定之中。
2.2 布卢姆焦虑“自我”的宣泄
布卢姆也摇摆于两个极端的精神状态之间:一端是被压制的咬啮他心灵的抑郁感 ,他痛恨自己、责备自己;一端是比较真实的、受到较好控制的愤怒。布卢姆的精神对抗体现在行为上就是压抑、缄默和规避 ,导致的结果是性受虐狂、羞愧和内疚。
布卢姆对妻子的爱充满了困惑与羞愧 ,内心矛盾重重。在“莱斯特吕恭人”一章中 ,面对情敌博伊兰 ,布卢姆潜意识中想杀死他 ,但采取的现实防卫手段却是逃避;他与女打字员玛莎传情达意 ,还受美少女格蒂的挑衅私下手淫。然而当与其他男人的妻子作比较时 ,布卢姆又以莫莉为荣。在布卢姆的心理泥淖中 ,由另一位男人来满足妻子的性欲望似乎是可以接受的。因此布卢姆不但与妻子共谋了当天的偷情事件 ,甚至还想象着把一种乐趣 ———被假想成西瓜的莫莉的臀部 ———拱手送给将去他家过夜的青年诗人斯蒂芬。 父亲服毒而亡 ,母亲早已过世 ,自己因为儿子的夭折而变得性无能 ,布卢姆被种种不幸纠缠着。在“瑟西”一章中 ,布卢姆通过梦境和幻觉宣泄了自己在这方面的焦虑情绪。布卢姆恍惚觉得自己因“虐待动物”而被拘捕 ,并且因为自己的各种性无礼而迅速面临着多种指控。随后妓女佐伊偷走了他的避邪物土豆 ,他却无力夺回。土豆的丢失意味着阉割和与母爱的分离。在该幻觉即将结束时 ,布卢姆感到自己因为性行为不端而被教会推翻了。在结尾 ,布卢姆被穿着华丽的妓女当作家畜拍卖 ,还因为性无能、戴绿帽子和将来要忍受的各种尴尬而受到讥笑。布卢姆在这一天中精神恍惚 ,幻觉中他的现实消失了界限 ,内部和外部相互渗透 ,身份相互结合 ———他可能是父亲维拉格 ,也可能是儿子鲁迪。
布卢姆的梦境和幻觉具有医疗价值 ,因为一种压制一切的焦虑感在幻觉中得到了倾诉和缓解。布卢姆对妓女们的屈服是他内心力量斗争的外化;是一个受内疚驱使的自我在一个可怕的内化的父亲或母亲面前的臣服。如果这种焦虑在现实中爆发出来 ,必定会导致自我毁灭。在很大程度上 ,布卢姆在无意识地竭力控制自己的烦恼。虽然悲痛、敌视和沮丧不时闪现 ,但是布卢姆仍然快活。
2.3 莫莉耽于享乐“自我”的宣泄 仔细阅读作品的结尾章节 ,读者会发现莫莉的白日梦主要是围绕着肉体上的享乐和男人进行的。她兴高采烈地小便、蹲在便盆上护理月经。读者无论什么时候看到莫莉 ,她似乎总有一个满满的膀胱 ,并且正在倾倒它。莫莉的许多独白是蹲在一个桔黄色尿盆上的遐想。莫莉迷恋自己那可触摸的、形态多样的、遍及身体各处的性刺激物 ,她对男人的性刺激物同样着迷 ,甚至幻想自己也是个男人。数十个曾追求过她的男人不停地穿梭在她的内心独白之中。不幸的是 ,莫莉的强烈欲望受到了抑制。由于担心再一次丧子 ,她与布卢姆停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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