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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永别了 ,武器》这部小说从结构上来说 ,其五个部分便是莎士比亚“五幕剧 ” 的悲剧形式。为使小说的悲剧气氛更浓 ,海明威采用了多种策略。其中最为突出的是象征的预示作用 ,一连串的灾难性象征通过“ 雨 ” 这个字眼贯穿于小说的始终 ,预示着主人公一个接一个的悲剧。比如动物形象在海明威的笔下就不仅仅是个烘托气氛、表现思想内容的道具 ,它们还具有独立的审美价值。作者从动物的角度来描写人物性格与心理 ,使这部小说产生了一种全新的、动人的美。
　笔者在网上看到美国文艺评论家马尔科姆 • 科利 (Malcol m Cowley)这样评论欧内斯特 •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 :“Going back t o Hemingway ’swork after several years is like going back t o a br ookwhere you had often fished and finding the woods asdeep and cool as they used t o be . The trees are bigger,perhap s, but they are the same trees ; the water comesdown over the black st ones as clear as al ways,with thesame dull, steady r oar where it p lunges int o the pool ;and when the first tr out takes hold of your line you canfeel your heart beating against your fishing jacket . Buts omething has changed, for this ti me there are shadowsin the pool that you hadn’t noticed before, and youhave a sense that the woods are haunted . ”(“多年以后重读海明威的小说给你的感觉就像是回归到一条你曾经垂钓过的小溪:你会发现那儿的树林和以前一样幽深、清凉。也许树长大了 ,但还是原来那些;溪水清唱着悠悠地流过青色的石头 ,投入水潭 ,一如往常。而当第一条小鲑鱼触动渔钩时 ,你同样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但是 ,有些却改变了 ,水潭里多了些你过去未曾注意到的东西 ,树林间仿佛有鬼魅作祟 ” )[ 1 ]笔者多年前就读过海明威的《永别了 ,武器》 ,曾为这部凄美的悲剧叹然不已 ,为男女主人公真挚的爱情达不到安全的港湾心痛不已 ,为人们过不上渴望已久的田园生活反而却遭受到战争创伤愤恨不已 ……如今重新翻起这部杰作 ,曾经的叹然、心痛和愤恨都还在。但是再读这部小说 ,笔者感觉到就像马尔科姆 •科利提到的 ,一些无名的“魅影 ” ,它们使我们会想得更多。那就是:小说中动物的象征。这些动物的象征虽然没有“rain” (雨 )这样反复地出现 ,但它们却都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 ,是我们研究中必不可少的部分。许多评论家都指出 ,海明威小说中运用象征手法 ,尤其是《老人与海》。但是 ,按海明威自己的说法:“ 没有什么象征主义的东西。大海就是大海。老人就是老人。孩子就是孩子。鱼就是鱼。鲨鱼全是鲨鱼 ,不比别的鲨鱼好 ,也不比别的鲨鱼坏。人们说什么象征主义 ,全是胡扯。 ” 后来有名的美国艺术史家伯 •贝瑞孙出来说话:“ 真正的艺术家既不象征化 ,也不寓言化— — — 海明威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 — — — 但是任何一部真正的艺术品都散发出象征和寓言的意味。 ” 海明威对这种说法非常满意 ,所以他总结说:“ 读我写的书是为了读时的愉快。至于你从中发现了什么 ,那是你读时的理解。 ” [ 2 ]这符合他刻意追求、力图达到的境界 — — — “ 冰山原理 ” 。这种言尽而意未尽的艺术效果 ,正是小说的象征手法造成的。评论家们之所以判断海明威小说运用象征手法 ,正是由于海明威作品的深刻内涵、丰富的意蕴和涵盖生活的力度本论文由英语论文网 www.51lunwen.org整理提供 ,使评论家读出了象征的手法所产生的艺术效果。笔者认为 ,海明威的巨著《永别了 ,武器》同样有象征手法所产生的效果 ,他就是用八分之一 ,以“最少 ” 表达“ 最多 ” 。在语言这一大千世界里 ,有很多有趣的现象 ,值得人们探讨和研究。其中之一就是语言与动物的不解之缘。动物形象是人物形象的参照和作者理性思考的载体 ,它们具有独立的审美价值和一定的文化内涵。它们还是作者构筑小说情节结构的艺术手法和审视人类的艺术媒介。动物形象的成功塑造 ,既丰富了文学作品的审美容量 ,又增强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海明威在《永别了 ,武器》当中运用到的动物角色有近 20种:骡子 (mule)、苍蝇 ( fly)、燕子 ( s wall ow )、夜莺 ( night hawk )、蝙蝠 ( bat)、蛇( snake )、马 ( horse )、鸟 ( bird )、鸡 ( chicken )、鸭( duck)、狗 ( dog)、麻雀 ( s parr ow)、猫 ( cat)、天鹅( s wan)、鸥 ( gull)、燕鸥 ( tern )、狐狸 ( fox)、兔子( rabbit)、蚂蚁 ( ant)等等。本文将联系小说情节和主人公性格命运来分析主要的几种动物描写的象征意义。
　　一　骡子— — — 无奈的从军者小说一开始 ,我们便从主人公、叙述者亨利的视角看到了一幅部队奔赴前线的场景:尘土、烦热、炮声、秋雨、来福枪、军官、国王、霍乱 ……不加掩饰的新闻式的平铺直叙不仅仅是亨利所处的环境的描写 ,言简意赅中作者让我们体会到的是一种具讽刺意味、残酷的战争前线的经历。笔者认为其中最经典的是那驮着弹药箱子的骡子的描写:“There wasmuch traffic at night and manymules on the roadswithboxes of ammuniti on on each side of their packsaddles…”(“……路上有许多驮着弹药箱子的骡子……” )[ 3 ](1页 )。这样的描写使读者一进入情节 ,头脑便被一种巨大的奇怪的感觉所充斥。骡子为本非同类的马和驴的结合 ,绝对不能够得到低等动物界的认同 ,特别是得不到我们人类社会的认同 ,因为它们是杂交的后代。“野合 ” 结果的出身已经注定了马丈夫和驴太太生出的孩子一辈子将过着狼狈不堪的、抬不起头的生活 ! 悲惨处境之极的是它从一出生 ,就没有生殖能力 ! 这就是杂交的后果 ,骡子自己无法选择 ,更无法决定 ,很悲哀 ,也很无奈 ! 它们无缘无故地被降生、被洗礼、被命名、被鞭打、被蹂躏 ,被迫经历着这一切。海明威为何要用“骡子 ” 来驮弹药箱 ? 笔者私下认为作者别有用意 ,骡子带着它们的特点和士兵同时出现在战场上 ,这样的描写不得不让人产生联想:骡子和士兵是同一类的。他们左右都不是 ,无法决定一切。这点看看士兵们的对话便知:“— — —There are peop le who would makewar . — — —There are other peop le who would not makewar . — — — ‘But the first onesmake them do it . ’ ” [ 3 ](47页 )从小说当中我们得知亨利是一个充满矛盾的士兵。他参军不是出于对荣誉的渴望 ,也不是出于对其事业的坚定信仰 ,而是“有些人 ” 让他们这样做的 ,就像骡子的出生是被强迫的一样。这些骡子的出场便是亨利这种心理的最佳写照:士兵不像士兵。亨利最后没有履行作为士兵该负的责任 ,这就像骡子天生没有繁殖能力一样。两种结果都是可想而知的。
　　二　燕子、夜莺— — — 春情的预告者亨利受伤后从战地医院转到米兰 ,送进美国医院。他对自己在战场上受伤感觉无所谓光荣也无所谓消极。而雷那蒂和牧师的看望和谈话却勾起了他对凯瑟琳的思念之情 ,他对凯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