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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habe gesagt:“Ja, ich habe Zwiebeln gekocht.”/我说:“我煮了洋葱。”(6)“Ja, wo hast du die her?”/“你从哪儿拿的?”(7) Ich habegesagt:“Ja, von da unten.”/我说:“从下面。”(8)“Ja, wem geh ren die?”/“那是谁的?(9)Ich sag’: “Uns!”/我说:“我们的。”　(10)“Nein, falsch! Die geh ren mir!”/“不,错!那是我的!”(11) Der war ganz b se, /他非常生气,(12) weil ich seine Zwiebeln genommen habe. /因为我拿了他的洋葱。
叙述者明确地叙述了吵架的原因和结果,而且每一个因果关系都围绕着语篇主题“吵架”,每个小句都互为因果。我们可以用简单的句子概括该叙述:因为我拿了洋葱,所以我的邻居和我吵架。
与德语语篇相反,中国受试叙述事件产生的背景或后果时要复杂得多。听众常常需要具备一定的背景和文化知识才能将命题间的因果联系起来。语篇“同事”就是这样的例子:
C1.同事
(1)我有个曾经呢一起学习过的同事。(2)我们俩都是女孩子, (3)很容易发生矛盾。(4)谁都想比另一个强。(5)我们吧还都特自信。(6)我在那儿干了很长时间了, (7)研究所刚建(8)我就在了。(9)所有老师对我印象都很好。(10)这是我应得的, (11)我很勤奋。(12)我同学是从外单位调来的, (13)就是说还算新来的(14)她很妒忌我,我的职位。(15)她无缘无故不和我说话,(16)她不跟我打招呼, (17)干活也没劲。(18)有一次我真的生气了。(19)那天打扫办公室。(20)我很早来了, (21)想每个人会自己做的。(22)我做清洁的时候, (23)她就站在那儿, (24)好像与己无关。(25)她站在那儿, (26)不管我在做什么。(27)我忍不住了(28)说:“所有人都是同事,你就不能做,要我说?”(29)她也生气了,(30)把钥匙往桌子上一摔, (31)没说话, (32)什么都不做。(33)其他老师都议论,……
这是一个较长的语篇,长达44句,限于篇幅我们只截取相关部分进行分析和用因果图表示:
图2.因果关系图“同事”
图2的因果箭头集中在主题句14上面。显然该中国学生的叙述重心在于解释吵架发生的本来原因,而没有把“冲突”当做叙述的核心,因此因果链主要以背景信息“妒忌”(14)为基础,所有的原因和最终发生的结果都和这一要素有关。该语篇的主题是“我的同事妒忌我”(14)。
这个图示用文字可以这样表达:语篇主题———我的同事妒忌我(14)。
因为(解释宽度):她是一个女人(2)、她想超越我(4)、我资历比她老(6、7、8)、别人表扬我(9)、她在我们这儿工作不久(12)。所以(结果宽度):她无缘无故不和我说话(15)、她不跟我打招呼(16)、干活也没劲(17)、我忍不住了(27)、其他老师都议论(33)。
这里着重叙述吵架事件发生前的背景,而对于导致事件发生的直接原因则着墨不多。与此相对应,我们的统计结果是汉语语篇的解释宽度和结果宽度明显超过德语语篇。这进一步说明中国受试叙述的目的是事件发生的前提和结果,而不是事件冲突的过程。另外一些汉语语篇中,叙述者用较弱的要素表示命题间的因果关系。读者需要借助一定的文化背景知识才能找到语篇中的因果关联。如:
C2.卫生检查员
(1)从北京到杭州(2)火车站,那么刚好要等两个多小时, (3)那么我在外面逛逛, (4)打个长途是不是。(5)然后打完了, (6)差不多该进那个候车室了, (7)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 (8)那个时候我进去了, (9)走到门口, (10)稍微好像有点下雨的样子。(11)快要走进门口, (12)突然,一个老太太把我给抓住了, (13)袖子上戴了个红袖章。(14)她指着我身后的一个烟头, (15)她说:“这个烟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