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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In A Room of One’ s Own, Virginia Woolf explicitly demonstrates the historical reasons and social realit ies that women are discriminated and oppressed in the traditionally patriarchal society. The essay focuses on analyzing Woolf’ s solution for women to achieve independence and freedom: use pens and unique language to express women’ s voices and values. The essay also explores Woolf’ s androgynous theory. 摘要：在《一间自己的房间》中，弗吉尼亚•伍尔夫鲜明而充分地表达了男权社会中女性受到性别歧视和传统束缚的历史原因和社会现实。本文着重分析了伍尔夫阐述的女性获得独立和解放的途径：运用手中的笔，通过女性的独特语言和表达方式，表现女性的价值观念和独特声音；并探讨了伍尔夫缔造两性和谐世界的双性同体理论。《一间自己的房间》（以下简称《房间》）是弗吉尼亚•伍尔夫基于她 1928 年为剑桥大学的女生所做的“女性与小说”系列讲座创作而成，被誉为女性创作和女权主义作品的典范。作品从历史与现状分析中提出女性在男权为尊的社会受歧视、受压迫的现实，分析了产生男尊女卑这一状况的诸多原因。在此基础上，伍尔夫提出了女性摆脱受压迫地位、争取女性独立与解放的途径，展望了男女平等、和谐发展的美好前景。本文着重分析了伍尔夫所提出的女性获得解放与独立的途径和她所倡导的双性同体理论。 1. 通过发出独特的声音表现女性的存在伍尔夫从她在牛桥大学（作者将剑桥和牛津虚拟成一所大学 Oxbridge）受到阻挠这一现实入手，引入对女性地位的思考，进而转入对历史中女性地位的回顾。女主人公在牛桥大学中有两次被驱逐的经历：一次在草坪上，一次在图书馆门前，因为它们都不允许女性进入。通过这两个实例，深刻地说明了女性在高等教育机构中的地位。伍尔夫转而又回顾了历史中女性的地位，总结出女性一直以来作为男性的附属品、作为镜子的可悲境遇。 “几千年来妇女都好像是用来做镜子的，有着那种不可思议的、奇妙的力量把男人的影子照成原来的两倍大” （Virginia Woolf，1994：41）1。这种社会现象在文学作品中体现为男性占据主人公地位，而女性只能充当陪衬和次要角色。不仅如此，文学批评家们对女性作家的作品也存在着偏见和歧视，经常将之排斥于主流文学之外。这种男权思想在高层文化和教育领域对知识女性产生了巨大影响，将她们隔绝在文化权威和主流之外，从而成为局外人。在长期以来男性霸权的压制下，女性逐渐丧失了话语权。妇女的沉默使她们的历史和文化遗址如同一块黑暗的大陆。在这种情况下，女性想从事文学创作非常困难，但是这种被消音的境遇和局外人的身份反过来也使她们有了获得独特的视角和空间的可能，进而为创作自己的文学开辟了道路。伍尔夫呐喊：只要妇女能拿起笔写作，她们将可能以一种不同于父权中心文化所规定的面貌进入历史，使一种差异的文化得到高扬。因此，她向 20 世纪的妇女们呼吁道： “我愿意请你们写各式各种的书，不论题目是多小多大都不要犹豫。 ……在我请你们写作的时候，我是鼓励你们做对你们自己有利的事，对整个世界有利的事” 。为了阐释女性作家表达声音的独特方式，伍尔夫列举了 19 世纪的诸多作家，如简•奥斯汀、勃朗特姐妹、乔治•艾略特、白朗宁夫人等等，比较了她们表达自我的异同。伍尔夫提出女性应当坚持用自己的语言发出不同于男性的声音。她指出“女性的创造力与男性的大相径庭。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如果这种能力被隐藏或是被浪费掉都将是无比遗憾的；如果女性追求像男性一样写作，或是像男性一样生活，或是看起来与男性一样，那么将是极大的遗憾。因为如果与整个世界的纷繁复杂，变幻莫测比起来，两性都是微不足道的，那么我们又怎能仅仅依靠其中的一种来生存呢？和共同点比起来，教育不是更应该用来去鼓励和培育那些不同的特点么？” （95）因此，女性文学应该坚持表现差异，以女性作为纽带，大胆使用女性语言，反映女人的世界观、价值观，在传统文学领域之外开辟一个新的天地。早在《房间》出版之前，伍尔夫就在几部作品中对女性如何表达自己的声音进行了探索和尝试。在 1915年出版的作品《出航》中，伍尔夫通过对女主人公罗切尔的心理描写，表现了女性对于自己声音的探索与追求，而且指出了表现女性存在、再现女性声音的多种途径。罗切尔通过音乐来展现自我，实现自身的解放与独立。当她练习演奏的时候，她的脸上会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遥远的表情，而这种表情展现出的是一种完全的融合和极大的满足” （Virginia Woolf，1996：58）。这样，音乐成了女性语言的一种存在与表现形式。1919 年出版的小说《N》也是一部反映女性追求独立“声音”的作品。女主人公凯瑟琳渴望摆脱俗世的纷繁复杂，将自己的热情倾注于数学之中。这样，数学就与《出航》中的音乐一样，共同作为女性展现自我，证明自我存在的“声音” ，作为女性摆脱传统社会、追求自由与独立的途径。1922 年，伍尔夫在完成了《雅各布的房间》这部小说之后不久，明确地在日记中写出了自己在创作这部小说时的感受，声称“找到了如何运用自己的声音来表达” （Suzanne Raitt，2001：29）。 2. 通过特有的思维和创作方式彰显女性创作的意义伍尔夫鼓励女性用自己特有的思维和表达方式进行创作，在《房间》中通过将简•奥斯汀和夏洛蒂•勃朗特两人的作品进行比较，伍尔夫证明了用女性自己的表达方式进行创作的重要性。在她看来，自由和完整的表达才是艺术的精髓。她称赞简•奥斯汀是杰出的艺术家，因为她是以女性而非男性的身份进行创作，“她找到了一种适合自己的、完美的、自然的行文方式，并且从来没有放弃过它” （84）。与此同时, 她认为夏洛蒂•勃朗特刻意模仿男性作家的语言和写作风格。这样做使天生资质并不如夏洛蒂•勃朗特的奥斯汀的作品得到了更加长久的流传与称颂。在《房间》中，伍尔夫还介绍了同时代的女作家玛丽•卡麦克的小说《生命的历险》，赞扬了其大胆打破原有写作应遵循的结构和规则的尝试，并且对书中以女性为中心及研究对象的情节倍加推崇。玛丽•卡麦克的《生命的历险》一书集中体现了伍尔夫对女性创作的要求与希望，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打破父权中心所规定的语言结构和文章框架等定式，摒弃一切困难进行独立的女性创作。伍尔夫在初读这本小说的时候，认为句子破碎、结构零散，几乎考虑是否要继续读下去。但是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对传统，或者说对人们所期待的行文规则进行挑战。 “首先，她打破句子的结构，然后她又打乱叙述的顺序。如果她这样做是出于创作的需要，而不是为了单纯的打乱而打乱，她完全有理由这么做” （88）；第二，也是更重要的，这部小说开创了以两位女性为中心人物进行叙述的先例。在以往的作品中，女性都是作为男性的附属人物而出现，并且角色也多已经形成定式“逆来顺受的妻子和飞扬跋扈的妻子，男人纵欲的猎取对象，老处女” （郭继德，2004：14）等等。在《生命的历险》一书中，玛丽•卡麦克没有从男人的视角解读女人，没有把女人作为“他者” ，而是完全以女性为中心，探讨女人和女人的关系。伍尔夫称赞说“如果玛丽•卡麦克懂得如何去表达这一点的话，那么她将在一个任何人都从未涉足的房间里点亮一盏明灯” （91）。 3. 运用双性同体理论创造两性和谐世界伍尔夫提出了解决男性与女性关系的完美方案：两性相互依存，相互融合，从思想上达到两性的统一。这就是双性同体理论。在《房间》中，伍尔夫打破了传统的性别对立观念。她认为： “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受到两种力量的制约，一种是男性，一种是女性；在男人的头脑中男性的力量占上风，而在女人的头脑中女性的力量起支配作用。正常的令人满意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