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亚雷的外貌时,写到“两片厚嘴唇,虽然红而光滑,样子却没长好”,这是亚雷所表现出来的情欲,与苔丝的无知形成对比。他最初对苔丝的引诱预示着后来他对苔丝的侵犯。这里哈代清楚地指出亚雷是侵犯她的隐忧。在这一章结束时“她那妙龄绮年的灿烂光谱中一道如血的红光,”进一步预示她将面临的危险。
苔丝被亚雷引诱后,她看见一个提着红颜料的人,在墙上写下了从圣经上摘下的句子“:你,犯,罪,的,惩,罪,正,眼,睁,地,瞅,着,你。”在这里红色出现了三次,从“红色的颜料”到“刺眼的鲜红大字”到“火红的大字”,颜色变得越来越耀眼。颜色的变化反应出苔丝的内心活动。她觉得痛苦不堪,有负罪感。苔丝与写字者的邂逅介绍了贯穿整部小说的主题之一“宽恕”。苔丝疑惑自己的行为是否能够得到宽恕,但在下一章节中似乎可以找到答案———不可以。苔丝回到马勒村成了流言蜚语的中心,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是命运的大逆转,虽然苔丝离开村子去向一户有名望的家族认亲,但因为她回到村子没有结婚却怀了亚雷的孩子,所以社会地位比以往更低。周围人的轻视以及自我负罪感,一度使苔丝从社会隐退,觉得自然才是她的避难所。哈代清楚地指出苔丝的自我负罪感与内心的痛苦、后悔远远超过了世俗的偏见。
在一段长时间的隐退后,苔丝决定在最繁忙的季节里从事户外劳动。在第十四章中有这样的景色描写“两根涂着颜色的宽木条”是“所有红彤彤的东西里”最鲜明的。在“太阳的映射变得更加浓重的红色”“好像是在液体的火里蘸过似的”。哈代指出苔丝与亚雷的事不可能隐瞒,总有一天会被众人所知,同时也预示她后来对克莱尔的坦白,正像红色在阳光下颜色会加深,坦白后情况会更糟。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她给她孩子洗礼时的情形。在苔丝的兄弟姐妹里“她成了一个伟大、威严,令人敬畏的人物。”这个孩子是她罪恶的化身。它的存在只是一个象征而不是一个实体,它在临死前才有了名字。苔丝给它取的名字———苦恼,代表了自身罪恶的结果。她对孩子态度的变化也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从开始的“憎恶”到后来的“习惯”直至“接受”,意味着她接受了自己的罪恶。为“苦恼洗礼”说明她已经从一个无知的孩子变成一个“伟大、威严,令人敬畏的人物”,体现了她对周围社会及认为她是弃妇之人的抗争,给苦恼洗礼也是给自己洗礼,标志着她获得了一度缺乏的自我及自我价值的意识。
在此循环中,苔丝经历了失去孩子的挫折后,重新跃起,开始新生。虽然肉体被玷污,但思想进步了。作者巧妙地运用红色意象使读者了解她人生最初的变化。正如他写到“:苔丝由头脑简单的女孩子,一跃而成思想复杂的妇人”,长成了一个早已应该叫做所谓的“优物”(fine creature)了。
(二)循环之二
第二个循环“一个麝香草磬香弥漫的五月清晨”,苔丝第二次离开家,这次去塔布篱与她第一次离开马勒村相比,虽然将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然而她显得更加平静而充满信心。当她看到塔布篱时,她眼花缭乱于“披着余晖的红牛和黄牛身上浓重的色调,”让读者感到苔丝的生活似乎有了新的希望。在第20章与第24章中,作者多次使用了红色来描写美好的事物和她的美丽。例如“朝霞”、“紫罗兰色或粉红色的黎明”“、粉红色的长衫”“、红色的双手”和“伊丽莎白时代”的玫瑰含雪的比喻,全部都突出了苔丝的纯洁与动人,同时与她悲惨的命运形成鲜明的对比。作者清楚地指出苔丝在塔布篱的日子是日常辛苦劳动的一个田园式的间歇,这样的幸福是短暂的,预兆她以后更大的不幸。哈代把苔丝与克莱尔比作是早晨的亚当与夏娃,为他们之后的不完美作了铺垫。正是苔丝在塔布篱发现的现实与完美才导致了她的幸福基础是摇摇欲坠的。克莱尔把她当作是完美的化身。对布莱尔来说,她是一个像阿特米斯(Artemis),德墨特尔(Demeter)一样的女神,是完美的化身而不是一个有错误与过失的常人。克莱尔对苔丝的爱慕极具讽刺意义。克莱尔赞美苔丝作为他的女神所显示出来的力量与性情,殊不知她的完美来自于她最大的不幸,最大的弱点。在21章中,克里克讲了一个非常有趣的轶事,听完这个故事,苔丝觉得“西下的太阳,对她来说,是多么丑恶,好像是天上一大块红肿的伤口。”尽管苔丝在塔布篱的日子是相当快乐的,但是她不能完全摆脱她的那段历史,就像“红肿的伤口”一样,她过去的经历会不时地折磨她。这段幽默的轶事使苔丝想起了自己的过去,仿佛看到了自己生活的悲剧。在他们结婚的那一天,她与克莱尔看见了一只红顶白乌鸦,哈代用几个预示性的象征物表达了他的忧虑。象征悲剧的德伯家的马车的出现,进一步说明了苔丝逃脱不了德伯家的过去的这个主题。虽然她现在与克莱尔结婚了,但她不能完全否认它的祖先与她个人的历史。在下一章中,当苔丝向克莱尔坦白时,哈代写到“现在残火没有了火焰,但是它所发出来的稳定的光辉,却把壁炉的两侧……都一齐染成了一层通红的颜色。壁炉搁板的下面和最靠近壁炉放的一张桌子的腿儿,也叫它映得火红”。亚雷与苔丝的事虽然过去多时,就像残火一样,仍能发出稳定的光辉,影响她今后的生活,给她的命运抹上一层惨淡的红色。“红色煤炉栅”给读者一个末日审判的意象,通过使用红色,哈代把坦白描写成一场残酷的审判———死亡。此外,红色在此具有一种讽刺的含义。因为他承认婚前的事应该比苔丝因软弱而犯下的错更糟糕,然而悲剧性的讽刺来自于克莱尔了解苔丝的事后反应。
在此循环中,苔丝的第二次幸福仅仅是幻觉到现实的另一个重复,苔丝再一次走过浪漫的五月来到凄惨的冬季。因为她对在塔布篱的所有新朋友隐瞒了过去,所以又一次陷入幻觉,浪漫的英雄克莱尔代替了恶棍亚雷,精神恋爱代替了肉体关系,她的恐惧因而被爱所取代。但是结束时,她再一次成为一个“只有一只篮子,一束稻草的孤独的女主人”。她承担了所有的后果包括肉体上的折磨,最后孤独一人,但是,她并没有消沉,特别是当她发现林中浑身是血要死的鸟儿。虽然寻找苔丝与受伤的鸟儿之间的直接相似点过于简单化,但是这却反而使她更为坚强,走向新的希望。
(三)循环之三
第三部分也重复了先前的结构,但时间是相反的,始于第二年冬天。此时,苔丝不再屈服于幻觉。在一切磨难后,苔丝认识到自己始终在悲剧的循环圈中不得解放。她最后杀了亚雷,挽回了自己的荣誉。并且意识到只有死亡可以结束这个循环,从而获得新生。
期间,哈代又多次应用红色。描叙亚雷的变化时,他写到“从前他脸蛋上的红光,可以说是狂暴放纵的火气,现在那片红光,却成了传道雄辩的光彩……。”亚雷并没有洗心革面,只是变了形。他对宗教的虔诚取代了性欲,而且确信他过去的罪恶是苔丝的错而不是他的错。
之后,她和亚雷看到涂着红红蓝蓝的《圣经》摘句,就亚雷的说法“:涂写这些醒世经义,无非是用尽各种方法,劝化现在这些到处都是的坏人罢了。”这与十字手的情节形成鲜明对比,亚雷叫她向十字手发誓,不再以她的魅力吸引。亚雷与苔丝都认为那个十字手是基督教的教条。事实上,它代表了怪异的暴力———加注于苔丝身上的一切痛苦与磨难。在四十八章中有一幅景色画“,麦秆垛”好像是“那架红色嗡嗡的大肚子怪物”。从“愤怒的目光”到工人们“红色颈背”,到女主人公“发红出汗的脸”,恶劣的环境,艰苦的工作,以及她担心他的父母不能经受相同的苦难,这些都成了她再次回到亚雷身边的原因,虽然苔丝自己能承受得住。
在克莱尔去找她的路上,他看到“路旁的树篱和树木都正含着苞芽,发出红色”,红色的嫩芽是春天的新生事物,它们代表了克莱尔的改变。他遭受了很多苦难之后回到英格兰,虽然衰老而憔悴,但是成熟了。不再是往日的那个顽固而理想主义的克莱尔了。那红色的嫩芽也表明了他与自己妻子团聚的希望。然而,这里哈代想展现给读者的是惨淡的红色。当克莱尔再次看苔丝时,发现她披着一件浅灰色的卡细米羊毛晨间便服。“她原来发红的手现在变白了,也比先前更娇嫩了。”这些都说明了她又回到老于世故的亚雷身边。克莱尔绝望地离开,苔丝极度伤心。布鲁克斯夫人看见她“脸上痛苦万分,嘴唇上被牙齿咬得流血,”这血于布鲁克斯夫人看来是如此的显眼,她不仅嘴唇在滴血,心也在滴血。哈代从布鲁克斯夫人的角度来描写亚雷被杀。她注意到“一个小蜜蜂饼差不多的小点,颜色是红的……,这个长方形的白色天花板中间添上了一个红点儿,看来好像一张硕大的红桃K”。哈代这样描写的目的是给读者一个模糊的印象———谋杀还是自我防卫。之后,哈代又描写了朝霞,如“在朝霞中镀银似的脸和手”“,闪烁着绿光的石头。”所有这些似乎都在强调她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所有事物都在晨曦中变得越来越清晰,苔丝与克莱尔都认识到他们的幸福是短暂的———最终会被抓住。小说中哈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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