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女性主义从理论上讲强调两性平等,肯定女性的价值观念。充满挑战性的强有力的现
实主义小说《简·爱》通过主人翁简·爱的个人言说、双重性格的体现、反家庭的叙述,让简·爱顽强地
一路“反抗”“、否定”了父权社会给女性施加的压力,并且在“反抗”、“否定”父权社会的过程中完成
了由“孤女”到“家庭女教师”到“自立的妻子”的角色转变,从而使两性平等、女性自我的确立成为可
能。简·爱的女性主义个性化特点也在大胆言说和反叛中得以实现。
在传统的英国小说中,女主人公往往被描写成美丽、善
良、温柔的天使,是男人的附属品,缺乏独立人格。女主人公
总是被言说,这种被言说的地位使女性失去了自己的声音,根
本无个性而言。夏洛蒂·勃朗特向传统提出了挑战,她以独特
的叙事形式创造了“一部完全自信的、充满挑战性的强有力的
现实主义小说”[1](P618),塑造了一个个性化的女性主义主角
———简·爱。《简·爱》的叙事形式几乎是不容分说地、强烈地
突出了一种立场———对女人处境的反抗,在强调的同时也突
出了女主人公的个性化特征。
一、简·爱是个人也是女性群体的发言者
《简·爱》作为一部家喻户晓的女性小说,20世纪六、七十
年代的评论更多地注意作品中丰富的自然意象、童话构架、
《圣经》和其他文学作品的借喻、地点和地貌特征等文学因素
的强烈的暗示性。[2](P276)而在穷家庭教师和雇主恋爱的浪漫
故事中,作者则表达了类似中世纪传奇中常见的寻找“圣杯”
的主题。简·爱寻找的“圣杯”是什么,历来有许多不同阐释,
如追求精神归宿、信仰的至高无上,或追求个性的解放,或以
女性原则净化原始情欲世界、使之进入文明等等。女权主义
批评则在前人认识的基础上又赋予它以两性之争的政治意
义,在简·爱与罗切斯特之间不仅看到了“爱”,更看到了征服
与被征服的、反抗与被反抗的关系。因此,不难看出以上这些
喻意和主题均是通过小说独特的叙述声音体现出来的,作为
小说人物的简·爱和作为叙述者的简·爱以绝对的女性声音使
小说主人公富有强烈的个性化特征,从而也使简·爱的反抗成
为可能,使她以个人的也是女性的声音去言说,在女性言说中
构建个性化特征。
在《简·爱》里,这位失去父母的姑娘拒绝扮演那种默默不
语的从属角色。勃朗特在写作伊始为主人公取名、确定阶级
地位或年龄之前,就已经用女性作家所能用的最快速笔法把
她塑造成一位既是个人也是女性的发言者。勃朗特让简·爱
说“不”,明确了简·爱的反抗意识和反抗精神。小说中还是孩
子的简·爱就获得了言说的快感,她的反抗精神有其内在的叙
述约束力。这位还是孩子的简·爱坚定地表示自己在言语上
对雷德夫人的不敬“绝对没错”“:简·爱,你怎么敢说这样的
话?”“我怎么不敢,雷德夫人?”“我怎么不敢?因为我说的没
错。”[3](P41)这种没错的言说使简·爱获得了一种“从未有过的
最奇怪的自由感、胜利感,开始扩张、升腾,仿佛是挣脱了一道
无形的束缚,终于挣扎着来到了梦想不到的自由之
中”。[3](P42)
为了获得反抗的话语权威,使主人公的个人化女性气质
更鲜明,作者让简·爱进一步表现强硬,就好像她不仅要获取
一种声音,而且要获得,或者干脆就想成为这种声音本身。为
了树立这种绝对权威,她必须首先压倒男性的文字权威,而首
当其冲的就是她的表兄“雷德先生”。简·爱读他的书又把他
的书扔还给他,这就相当于夺取了他的文字权利。牧师布洛
克尔赫斯特先生在传统的家庭女教师故事中可能就是代表真
理的声音,但在《简·爱》中完全是一个信誉扫地的人。对于简
·爱有权利知道的一些至关重大的事情,罗切斯特都向她撒下
弥天大谎。圣·约翰看上去尽管神圣不可侵犯,但他的冷漠却
使他的声音十分呆板“:他的舌头就象说话的机器———如此而
已。”《简·爱》否定了这些男性权威,简·爱成为她自己的宗教
权威,她既拒绝了罗切斯特的相对主义,又否定了圣·约翰的
绝对观念,为的是形成她自己的道德观。正是她的这种道德
自我中心主义使得她最终与罗切斯特分手,继而又离开了圣·
约翰,这两人振振有辞的劝导对她一概无用。后来她还是回
到罗切斯特身边,但这既不是上帝的旨意也不是人间的愿望,
而是“轮到我来占支配地位了。我的力量在行动,在起作用”。
作为小说人物的简·爱每一次都克制住了主述自己的故事的
企图;作为叙述者的简·爱也以同样的努力压制住与自己不同
的想法。在那个历史时期,简·爱的声音是对权威的一次与众
不同的虚构反抗。在反抗中张扬了主人公鲜明的个性化特
点。[4]
二、女性的分裂和双重人格的体现
夏洛蒂·勃朗特为了使简·爱的个性化特征更加突出,她
又从女性的分裂与双重人格的体现入手突出人物的反抗意
识。夏洛蒂·勃朗特“并不企图解决人生的问题;她甚至还意
识不到这种问题的存在;她所有的一切力量,由于受到压抑而
变得更加强烈,全部倾注到这个断然的声明之中‘:我爱’‘,我
恨’‘,我痛苦’”。[5](P13)这种由压抑而焦虑而反抗的心理变化
常常使人物处于分裂状态之中。勃朗特让一个受压抑而不能
言说,最终导致疯狂和无声无息的女人充当简·爱的替身,以
此表现的是“分裂中的女性形象”。《简·爱》“是一部弥漫着愤
怒的、从逃离中找到健全人性的安格利亚狂想曲”,[6](P336)这
部作品用精神分析的方法,阐述了在父权社会压抑下,女性的
分裂和双重人格,疯女人伯莎就是简·爱。简·爱从小所受的
压抑、禁闭以及被抛弃导致了她对幽禁的恐惧、愤怒,并使她
人格分裂,伯莎就是简·爱被压抑的那一面,她的疯狂和愤怒
既是压抑的结果,又是对此所做的反抗。她一次次冲出密室,
一次次纵火,终于使监禁她的桑菲尔德庄园化为灰烬。幽禁
———愤怒———分裂———疯狂———反抗,这正是疯女人的历史。
批评家用“镜子”意象来说明简·爱与伯莎的双重人格关系。
伯莎是陌生化了的简·爱“,是简·爱最真实、最黑暗的影子,也
是简·爱一直拼命想压下去的狂暴的秘密的自我。”[6](P360)伯
莎作为简·爱与罗切斯特婚姻的障碍,正是简·爱为保存自我
而设置的心理障碍的形象化体现,伯莎所做的事正是简·爱梦
中想做的事,她是简·爱的代理人。女人的愤怒不仅对她们所
生存的世界是一种威胁,而且伤害了她们自己。女性的分裂
是女性的自我与合乎常规的社会化女性的对立与矛盾,因此,
只有伯莎死亡,愤怒之火熄灭,简·爱才能不再焦虑,健康地生
活于男人的世界。而对于现实中的女作家来说(这些女作家
正是那些遭受着更深的精神挫折的天才女性),疯狂、精神紊
乱、抑郁正是她们在男性统治的文化中为实现她们的创造性
而付出的代价。《简·爱》通过拒绝伯莎的女子气质成功地建
构了一个敢说敢道,从不低三下四的简·爱,把她表现为合法
正统的女子气形象。伯莎的声音是一个完全拒绝采用“女人
的语言”、保持女人的地位的女性发出的声音,正是有了这种
带有符号学声响意义的声音的对比,才使得简·爱那种敢于犯
上的语言显得不出格并正常化。简·爱也并不是一个“白肤金
发碧眼的洋娃娃”,而是肤色显黑,带有“野性”的孩子般的人
物。这一事实表明,她已经令人担心地偏向伯莎,从而使她的
声音显得有所节制。相比之下,伯莎发出的声音狂荡不羁,身
体虽陷囹圄而声音却执意不绝,咄咄逼人。在这种声音构成
的气势中,简·爱率直无忌的话语听起来并无敌意,显得对社
会秩序终无威胁。女性主义者将女性精神病看作是压抑的产
物,疯女人既是父权文化压抑下的牺牲品,又是文化的造物;
而且把她们看作是对父权文化的反抗。在对《简·爱》的分析
中,她们认为,具有传统色彩的疯女人伯莎不仅是简·爱的另
一面———即反抗性和愤怒的一面,而且也是女作家夏洛蒂·勃
朗特的双重性的表现。
三、在否定中确立女性自我
在社会历史中很长一段时间,女性的价值是从社会、男性
的利益出发被评定的。因此,妇女觉醒的第一步,即使对家庭
的反叛,它“颠覆了‘男主外,女主内’的两性分工模式,从而颠
覆了整个文明赖以成立、赖以发展的基础”。因此,女性自我
的觉醒,妇女的解放“貌似平凡,像似建设性的,实际却具有极
大的颠覆作用”。[7](P211)所以,女性意识在文学创作中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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