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世纪美国作家霍桑的代表作《红字》中A的象征,无论是从白兰的言行举止中对它的新解,还是评论家联系这本小说和霍桑本人的关系对它的新解,红A字都有着与“通奸”(Adultery)截然不同的解释。本文从A字代表白兰情人的(Arthur)名字的首字母这一点出发,分析了白兰一生中关于此事的经历,从来到美洲离开美洲再返回美洲,在这一过程中她追寻美国自由之梦、人性的解放和精神家园的回归,这个过程也就是她生命意义追寻的过程。
追寻是人类的一种不可或缺的生命需求,也是人类文明发展的一种永恒的精神动力。究其实质,生生不息的人类每天所从事所求索的一切就现实目的来讲无非是一种免于陷入困境的努力,从终极意义而言无不具有源于追寻的生命冲动[1]。《红字》中善良美丽的对未来怀有无限美好憧憬的海斯特·白兰,和她贤明正直、饱读诗书热爱思索的丈夫,跟早期的其他清教徒们一样,在17世纪初,离开祖辈生活的旧世界,飘洋过海来到美洲这块新奇的土地上,寻找属于他们的自由之梦。然而由于丈夫变更行程后,白兰先到,在丈夫两年后重新在她面前出现时,这期间白兰遭遇了改变她一生也改变她丈夫一生的事情。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丈夫已经葬身大海的时候,白兰与她的教区牧师,一位英俊又富有才华的英国某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偷偷相恋并生下一私生女。按照当时的清教教规,“通奸”是要被砍头的,但考虑到她年轻貌美,必定是受到别人的诱惑才“堕落”,因此地方的行政长官和牧师们让她胸前戴着A字在刑台上示众并说出同犯的名字。白兰承受这种巨大的耻辱和压力,拒绝说出。在后来的生活中,白兰用她的真诚和善良赢得了人们的宽恕。此时胸前的红A字也不再是Adultery(通奸)的意思,而具有了Able(能干)、Angel(天使)、Art(艺术)Am erican(美国),Adam(亚当—亚当和夏娃的原罪之罪)还有的人把A字和牧师的姓Dimmes2dale的首字母连在一起既是Am erican D ream。然而却很少有人提到并深入分析A就是Arthur的首字母,白兰把耻辱的标记戴在胸前,“她一直佩带着红字A,也一直把情人的名字骄傲地戴在胸前”[2],也就是把她的精神支柱,爱的支柱———Arthur戴在胸前。她的一切态度和言行举止都是因为Arthur而沉默而反抗。在这巨大压力背后,隐藏着的是她本身无关宗教无关世俗的跨越大西洋来到新大陆历经磨难却仍不放弃真爱的追寻。
一、美国梦自由梦的追寻美国梦的产生有其特定的历史背景。自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后,欧洲人就梦想着到这块土地上去掠夺财富,开拓疆域。英国清教徒更梦想着到这里来建立起新的耶路撒冷———上帝在人间的王国。海斯特·白兰和她的丈夫,在17世纪初,离开祖辈生活的旧世界,飘洋过海来到美洲这块新奇的土地上,寻找属于他们的自由之梦。独立战争和建国初期,美国人被富兰克林《自传》激励奋发,《自传》表现了殖民时期的美国人发愤图强、乐观向上的精神风貌,倡导了通过不懈努力取得非凡成就的奋斗精神,形象地展现了殖民时期美国人通过开拓创造从而致富的过程。可以说,这一时期以富兰克林为代表的美国作家阐述了美国梦的基本涵义,那就是,强调人的精神价值,以严格的纪律与道德约束集中民族的全部体力和智力,为创建新世界的理想而奋斗不已,并在创造与劳动中实现自我的价值。霍桑在19世纪四五十年代的这一作品中重提先驱们前来新大陆的传奇,在市场上迎合了当时的社会价值取向。白兰年轻美丽,对未来美好生活充满幻想,来到这个“新天堂”的美洲大陆,放纵自己的激情和梦想。经历了一切的风风雨雨,还是又回到这个改变她一生命运的地方。
二、自我超越,人性解放的追寻所谓超越,既主体对自身现状的不满足,“就是希冀突破现实生活现状的进取欲望,也就是那种突破自身现实条件去追求更高生活目的的行为和思想。因此,超越既不是超脱也不是解脱。超越是立足于现实物质条件去抗争,去突破,去打破周围的平静,是自我欲望得以实现,人格价值得以提升。”[3]超越行为表现为对生活的肯定或者否定。在英国受到迫害或对现状不满的清教徒们来到他们心中的美洲天堂,然而正如D·H劳伦斯所说的一样,美国并未脱去宗教这层皮,特别是在新英格兰地区,清教思想气息异常浓厚。波士顿当然不例外。作品中的阴森的监狱和冷漠的刑台便是证明。海丝特·白兰在正统的清教徒眼里是十恶不赦的。而对于人文主义者来说,海丝特·白兰则是一个追求自由、个性解放和真正爱情的先驱。尽管她一出场就承受着屈辱,但海丝特·白兰却以自己的服饰和神态表现出平静的高傲。红A字不是象台下观众侮辱“用患风湿病时用的一块破法兰绒布” [1]做的,而是“用鲜艳的红布做的,周围饰以精巧的刺绣,并用金线滚边而成。”[4]“十分艺术,十分神采,并富于想象力[4]”“十分奇巧、光彩照人”[4],人们以为她经过这场灾难后已经“形容憔悴,黯然失色”,而她衣着却华丽而符合时尚,身体脸孔和头发都是那样美貌过人,神情也是“傲慢”而“倔强”,似乎她不象是一个应该受罚的罪人,俨然是一朵监狱门前的野玫瑰。大大出乎人们意料的还不止于此,在接下来三个小时的刑台示众中,海丝特·白兰无视于州长、牧师们以及所有怒目相向的围观者的或苦心劝说或恶言威逼,对于“通奸同犯”的姓名只字不提,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丁梅斯代尔独自接受了惩罚。听到老牧师一再粗鲁的要求说出同犯名字的时候,她的回答只有一个“不”字,但“她并不望着威尔逊牧师,而是直视着青年牧师那深沉而苦恼的眼睛,‘红A字刻得太深了,你取不下来。但愿我不仅能忍受自己的痛苦,也能忍受那人的痛苦’”[4]29。她表面上是在回答牧师们的问题,实际上确实却是在这种无奈而痛苦的场合下对她情人的表白。她明白情人心里深处的痛苦,她看出了他因为不敢背叛清教信条而怯懦的性格和同样受着这种煎熬而不敢主动承认的内疚。在老牧师口若悬河地论述红A字长达一个多小时里,白兰“神情厌倦而冷漠”[4]。她无奈地接受了A字给她带来的惩罚,为了牧师的身份地位,利益和名誉,她忍受了人性所能承担的一切,忍人所不能忍,这是她的个性,看似默默接受审判与羞辱,实则是在无声地反抗,显示了她的尊严与神圣。而造成她“坚强宽大”的性格正是源于牧师丁梅斯代尔的爱。因为她认为她有爱情,爱情是神圣的,是不可以被耻笑的,如果有人对此报以哄笑,“海丝特·白兰或许可以对他们所有的人报以倔傲的冷笑。”实际上,她已经用针线绣出了她的内心所想。她胸前所佩带的字母A,恰恰又是情人阿瑟·丁梅斯代尔(Arthur Dimmes2dale) 名字的首字母。她一直佩带着红字A,也一直把情人的名字骄傲地戴在胸前。她以她的行动在保护她的爱情,在沉默中升华爱的真谛,在受人侮辱中追寻一种超越。从白兰在旧世界里的生活状态来说,她并不幸福。丈夫垂垂老者,整天沉溺于自己的书籍世界,对于年轻貌美性格开朗的妻子缺乏心灵的沟通,无法给予她正常温馨的家庭生活。来到新英格兰,邂逅英俊又富有才华的青年牧师,在丈夫杳无音信大家都认为他已经葬身海底的情况下和牧师相恋,这可以看作是白兰追求自身幸福的正常行为。和牧师从超自然的途径去寻求许可和支持不一样,白兰勇敢地追寻并付出自己的实际行动,她自己认为和牧师相恋并不是真正的罪过,而最应后悔的罪过是她和丈夫奇林沃思之间的结合,“她最应悔过的是她接受了并且回握了他那不冷不热的握手,还容忍了自己唇边上和眼角上的微笑同他的微笑混合和融化在一起”[4]55。七年的克己律己的苦行生活并不表明她在忏悔,却表明她在努力锤炼自己,以洗净灵魂、完善人格,争取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应得的爱和平等权利。她由一个感情充沛、热情奔放的女人转而变成了思想者。她的思考指向社会的方方面面。特别是对女性问题,她进行了更深入的思考和探索。很明显,她的生活是不幸的,而她也不认为那些被公认为是最幸福的女人果真幸福。因此 ,她现在给自己压上了更明确的任务,给红字增添了新的使命:她要为妇女们能独立自主地生活而斗争,要在男女之间建立一种新型关系,以使女人能与男人平等地生活。
三、精神家园的追寻“最具创造深度和最富于形而上意味的追寻母题创作则是对人类精神家园的追寻。”[1]“‘家园’一词在汉语中原本是对出生和栖居之地的经验性表达,它寄寓着熟识、亲近、眷恋、舒适等情感性因素,诱发着人的乡情、亲情和思乡感、归家感。海德格尔诗学传入中国,‘家园’又被赋予了诸多形而上的意味,如‘接近源泉之地’、‘接近极乐的那一点’,且与‘存在的敞开’、‘诗意地栖居’、‘澄明之境’等等相联系。”[6]和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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