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theMen ofEngland )
G·利奇把这种平行结构(parallelism)归为诗歌语言的重复现象(J. Leech, 1969)。结构重复往往
与词语重复并用,而且与词语重复一样,也是一种语义衔接手段。在G.库克看来,平行结构是语篇衔
接的表现形式。他认为,形式的相似性反映了意义的相似性(G. Cook 1994)。黄国文在论述语篇衔接
时对一篇题为“You Don’tLoveMe!”的小品文和马丁.路德.金的著名演说“IHave a Dream”进行了分
析,指出排比的手段具有一种“并列美”,使得“不是以诗歌形式出现的语篇读起来像诗歌,给读者带来
诗歌所能创造的美感”(黄国文2001)。可见这种平行结构是诗歌特有的语言组合方式。W.惠特曼在
他的热情洋溢的诗歌中将排比句的震撼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当代著名诗人A.金斯伯格继承了惠特曼
的这种排句的传统。他在Ruhr-Gebiet(《鲁尔区》)中就重复了34次“toomuch”或“toomany”加上名
词的结构, 7次not enough加上名词的结构:Toomuch industry / toomuch eats / toomuch beer / toomuch
cigarettes /Toomuch philosophy / toomany thought forms /notenough rooms --- /notenough trees…。
两种结构的交替重复形成鲜明对照,描述了工业的畸形发展给人类生活带来众多的社会问题。金斯伯
格还在名诗《嚎叫》(Howl)第一章(78行)中竟重复了60次句首为“who”的定语从句结构,详尽地描述
了“垮掉的一代”(beatgeneration)的疯狂人生。
二、诗歌语篇的重复与前景化
韩礼德认为,前景化是对程式的违背(Halliday, in Freeman 1970)。英语诗歌语言的前景化就是对
程式化了的标准语言常规有意识的违背,而违背的手段就是运用诗意化的词语、诗意化的音韵和诗意化
的结构。诗歌语篇中的重复是诗歌前景化十分重要的表现形式和手段。诗歌语言的前景化,蕴藏着作
家的动机(G.Leech, 1969)。因此,每一种重复都会传达作者的某种动机。如前所说,诗歌中的重复是
对常规语言的偏离。这种偏离是说话人对音素、词语和结构选择的结果。如“语法偏离的一种形式,是
诗人对一种常规语法形式的反复使用达到非常规的程度”(胡壮麟2000)。说话人(作者)将这种偏离
推向前景,是要让听话人(读者和听众)感受到或领悟到这些偏离的显著性(prominence)。这就是诗人
们运用重复最根本的动机。而且,被运用的重复手段,总是与诗歌语篇的整体意义有着直接的关系。因
此,研究诗歌中那些频繁出现的音韵、词语和语言结构的重复模式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正如申丹所
说,前景化可表现为语言成分超过常量的重复或排比。各种语言成分的前景化,对文体学来说可谓至关
重要(申丹2004)。从我们所列举的名家诗行中不难看出,诗歌语篇中的重复至少有三个方面的意义:
一是突出诗歌中需要前景化的部分;二是表达某种强烈的情感;三是适应诗歌韵律的需要。其中最重要
的是表达情感,因为突出前景化的部分和设计诗歌韵律都是要表达诗人的某种情感。
在正常情况下,人们不会说“我的爱人像一朵红红的、红红的玫瑰。”但苏格兰民族诗人R.彭斯
却唱出了这样的诗句:
这里重复的“red”,和第三句重复的“O my Luve”,是要抒发诗人对爱人强烈的感情。显然比“my
love is like a red rose”这种常规的表达更有感染力。第二个原因,“red”的重复,使这句诗行符合轻重音
相间的韵律。两个重复的“red”,朗读起来应当是一重一轻,使之形成抑抑扬格与抑扬格并用的诗行,抑
扬顿措,富有节奏感,有助于传达诗人的情感。像my、love、like、a、red、rose这些极为最普通、质朴的词
语,在彭斯笔下稍加变异,就构成了如此优美动情的诗句,既抒发了诗人的情感,又使读者深受感染,
获得美的享受,这就是诗歌语篇前景化的意义。
P·B·雪莱在《献给英国人的歌》中十分工整地使用了音韵、词语和结构三种重复的手段:
The seed ye sow, another reap;
Thewealth ye find, anotherkeeps;
The robes yeweave, anotherwears;
The arms ye gorge, anotherbears.
这个诗节的每一行都重复的是一个倒装的带有定语从句的复合句,是诗人在同样的语法结构中进
行词语的选择而形成的“组合关系”,也称为“组合前景化”(syntagmatic foregrounding)(G.Leech 1969)。
而且,四行诗就有4次重复ye (你们), 4次重复another (别人),前后形成鲜明对照,反映了诗人希望
唤起英国人民为自己的生存而战的豪情壮志。
C·桑德堡继承了惠特曼式的自由体,大量运用了排比等结构重复的手法。他的名诗《我是人民我
是群氓》就是运用结构重复的典型例子。第一句“I am the people—themob—the crowd—themass”重
复了4个说明主语性质的表语,形成一种典型的纵向聚合关系,又称为聚合前景化(paradigmatic fore
grounding),突出了主语“我”的显著性,显示了人民的强大威力。尽管语言接近白话,但这种重复结构
下的文字组合却使读者深深感受到诗人的满腔激情和磅礴气势。
三、现代诗歌语篇的重复及其特征
进入20世纪的欧美诗坛,出现过一次又一次的反传统的革新运动。历代诗人们所运用的种种诗歌
格律被现代派诗人打得落花流水。在现代主义的诗歌中,那种有规律的音韵和词语的重复已不多见,诗
中往往没有韵脚,也没有固定的韵律和音步,语言接近口语,诗行十分自由。过去被认为是偏离常规的
许多变异手法,在现代诗人的眼中已经成为程式化的常规(norm),因此他们一直在创造新的“变异”。
但是,我们仍然能够发现,现代诗人并非完全摒弃了重复,而是在合理继承过去英诗重复手法的基础
上创造了让人耳目一新的重复的技巧。
这里是美国著名诗人G.布鲁克斯二十世纪60年代初创作的一首小诗:
We real coo.l We
Left schoo.l We
Lurk late. We
Strike straigh.t We
Sing sin. We
Then gin. We
Jazz June. We
Die soon. (G. Brooks: We real cool )
诗人在这首短短的八行诗里重复了8个“We”,而且别出心裁地把它们放在诗行末尾。短诗的结构
和句子的布局本身就是一种反传统的体现,但诗人仍然运用了音韵、词语和结构三种重复,只是采用的
尾韵不同寻常地放在“We”之前(coo;l school/ late; straight/ sin; gin/ June; soon),这四组尾韵又似乎
像是中间韵。诗中还出现了4处字首辅音重复的头韵(Lurk late; Strike straigh;t Sing sin; Jazz June)。
这种多层次的重复,形成了一种“组合前景化”和“聚合前景化”并存的现象。短诗表现了G.布鲁克斯
打破了过去诗歌中常规的语序和音韵、遣词造句手段,运用爵士乐的节奏,强调“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强
烈的玩世不恭和随心所欲的自我中心意识,也流露出诗人对这些“辍学”、“斗殴”、虽然“很酷”,但“很
快就完蛋”的青少年深深的忧虑。
B·叶芝在《茵纳斯弗利湖上小岛》这首诗重复了“我这就要起身”(Iwill arise and go now)的句子。
“will +动词短语”的结构重复反映了诗人一定要摆脱城市的喧嚣,在幽静的岛上获得安宁的决心。叶
芝认为, 20世纪的诗歌应当是“心灵发生的叫喊”。
E·庞德的著名两行诗《在地铁车站》,除了有并不规范的尾韵之外,表面看起来并没有出现什么
重复。实际上诗人运用了中国古典诗歌的对仗,只不过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和深思熟虑的意象表达出来:
The apparition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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