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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 在英国历史上著名的 “羊吃人” 的圈地运动中, 大批失地农民何去何从?政府又是如何平息因圈地运动而引起的社会动荡?本文通过对以上问题的研究, 力图为当前我国政府在处理大批失地农民的问题上提供一些线索。也希望我国广大农村地区的群众的利益能够得到应有的保障。
    英国圈地运动是资本原始积累的典型方式。从15世纪晚期开始,一部分贵族地主使用暴力手段圈占公共土地和农民耕地, 作为牧场或农场, 大批农民被从世代居住的土地上驱赶出来。这就是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莫尔在《乌托邦》中抨击的 “羊吃人” 的圈地运动。
    一、伴随着英国圈地运动而来的问题是:大批失地农民何去何从
    首先, 留在农村的有几种情况: 一是留在需要大量劳动力的圈地区。当时的生产力水平低、农业机械化程度不高, 基本依靠人力和人的技能。农业的改良使劳动力趋向密集。除围圈公地外, 围篱和挖沟也需要劳动力, 森林、荒野和沼泽地的围圈更是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二是从已圈地区出来的农民流入未圈地区, 或是就地留在农村, 或务农或半工半农。三是议会圈地使许多农民失去土地, 不得不沦为资本主义农场的雇佣工人。1850年以前的不列颠农场需要很多而不是很少的工人。许多农民同土地彻底分离,成了纯粹的被雇佣的农业工人。四是海外移民。英国资产阶级革命胜利后,资产阶级大肆开拓海外市场和掠夺殖民地, 一些失地农民流落海外。
    其次, 农民从农村向城市的流动主要是进入工业及服务类行业。但是, 这类农民并不总是受到城市手工业者的欢迎, 因为他们破坏了劳动力市场, 排挤掉一些本地手工业者, 增加了城市就业的难度①。最后, 圈地运动是造成流民问题严重的最主要原因。圈地最严重的后果之一就是农民的土地被剥夺。 1517～ 1519年英国政府圈地调查委员会的报告提供了若干实例, 说明贵族地主如何用暴力强迫农民退佃, 改耕地为牧场, 造成一些地区土地荒芜、房屋被毁、人口减少、农民流离失所。那些失去土地又不能转化为雇工的农民就成为流民。流民一方面为资本主义经济发展提供了廉价劳动力; 另一方面也成为社会不稳定因素和动乱的主要力量。在圈地运动过程中, 因为问题严重,不仅引起当时人们的严厉谴责, 也引起受害者的猛烈反抗。1607年圈地最剧烈的中部六郡爆发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 沃里克郡希尔莫顿有3000人聚集, 另一地集中了近5000人。他们愤怒地砍倒树篱, 填平沟渠,拆掉圈围公地和耕地的栅栏, 把自古以来就是敞田而今被圈围的土地恢复原样。起义者在一份声明中说:“近来盛行的圈地,造成了穷人走投无路的结局。 ” 政府的镇压措施则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起义反抗。
     二、政府是如何平息因圈地运动而引起的社会动荡
     1.政府规范圈地运动, 并用工厂来管理那些可能导致社会动荡的剩余劳动力。圈地运动并不完全是一个混乱的过程, 英国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保证了它有序进行。第一, 圈地运动的开展需要一定的法律程序。英国议会通过了大量的圈地法案, 其中以1766年通过的私法圈地程序最具有代表性。它规定, 圈地先由所在地大片地产所有者、保有公簿持有权宅地、农舍、地产和其他财产的签名人, 联合向下议院递交请愿书, 并在那里宣读; 下议院按照请愿书起草和提出议案, 在征求土地所有者和拥有公有权利的业主的意见后, 如没有到委员会明确反对的情况, 通过此议案; 在下议院三读通过后, 议案在上议院通过, 并由国王同意, 即为生效②。
     第二, 具体执行圈地的圈地委员的工作在大体上是公正和细致的。特别是其中关于 “凡占有土地达20年以上即享有所有权, 可以在圈占后分得相应的小块地” 的做法对那些 “很难为自己拥有土地找到法律依据的部分自耕农” 有利。圈地委员的资格获得也主要是因为他们具有相关的专业技术知识和 “诚实与公正” 的名声。当时大量的圈地记录也表明圈地委员是多么 “小心而仔细” 地履行他的职责。第三, 政府对圈地运动进行了一定的限制。国会法令不仅禁止特定地域的圈地, 而且规定了保护自耕农的措施。如国会在15世纪末和16世纪初连续颁布了防止破坏村庄法, 规定: 凡属20英亩耕地的房屋必须保持完好, 以供一家人居住。亨利八世还在1514年也规定, 凡在1515年2月5日以后拆毁的农民房屋都应在一年以内重建起来。这在1515年被宣布为永久法令。伊丽莎白时代, 也立法要求保护拥有20英亩以上的土地占有者。 1634～ 1639年,英国中部地区发生了反圈地的暴动, 查理一世据此在中部七个郡对圈地者处以巨额罚款。
     2.为保证劳动力的再生产, 制定一些平民救济法。第一济贫法制定于1601年, 规定各教区有济贫责任, 可在各教区内进行征税, 以作济贫费用。 1795年, 又制定了《斯宾汉姆兰条例》 , 规定如其劳动所得不能维持生活, 可获得政府补贴。但是, 该条例名为济贫, 实际上为剥削工人劳动提供了借口, 这样一来, 可以把工人的工资压低到勉强维持本人及其家庭成员的最低程度。英国资产阶级还竭力贬低接受救济的工人和农民的社会地位, 剥夺他们的个人自由。1834年以前的济贫法主要以院外救济为主, 而在1834年的 “则以院内救济为基本原则, 严格限制院外救济。所谓院内救济, 就是农民、失业工人为获得救济, 必须放弃一切政治权利, 必须穿统一的制服, 还要失去一系列人身自由。据说是为了让这些人付出一定的代价。因此被人们称为 “穷人巴士底狱” 的劳动院。    虽然早期的济贫法是以惩戒穷人为主要目的, 但是也有学者认为《济贫法》奠定了英国乃至欧美各国现代社会救助立法的基础, 承认了社会救济是公民应该享有的合法权利, 是欧洲社会保障制度的起源。
    三、总结
    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 农村的一切改革必须要有利于农民的利益。政府正在加速城镇化进程, 农村劳动力逐步转移到城镇, 因此必须把农村稳定好, 在有条件的地方, 探索建立新农村养老、医疗保险和最低生活费保障等制度, 减轻农民负担, 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 对于稳定农村、加强农业、促进工业化和现代化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注释:
①施脱克马尔:《十六世纪英国简史》第13页, 上海人民出版社1958版。
②辜燮高等选译: 《一六八九—— —一八一五年的英国》第62～ 70、 53页,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