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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妇女曾长期处于一种被压抑、被歧视的地位，但最近几十年妇女的社会地位有了显著的提高。语言作为社会的一面镜子，准确地反映了这一变化。文章着重考察英语语言在词汇层面上的变化来揭示妇女社会地位的变迁在英语语言中的反映。语言是文化的载体，是对社会的反映。社会每一阶层在社会中所处的地位，都可以透过其语言得到适当的反映。妇女在一个社会中究竟处于什么位置，这可以从语言这个层面上得到准确的反映。早在19世纪，就有人指出在英语的传统和规范用法之中存在着明显的性别歧视，这是由妇女在社会中处于从属、卑微的地位所决定的，是男女不平等的例证。这一社会事实，无论在东方或西方，都在语言的多个方面有所反映。这一社会语言现象引起了国内外许多研究学者的关注，并在这一方面做了大量的研究。例如，Robin Lakoff在1973提出的“女性语言”，以及在1975年出版的《语言与女性的位置》一书激起了语言学家对这个研究课题的兴趣。进入20世纪以来，特别是二次世界大战以后，随着妇女解放意识的觉醒和女性运动(feminist movement)的高涨，这一语言现象更为学者所关注，各种激烈的口号如“男性社会”、“男性统治”、“男性沙文主义”(male chauvinism)不断地见诸报端，英语的性别歧视演变成一个社会问题。20世纪60年代女权运动在世界范围内蓬勃开展，这大大促进了妇女社会地位的提高。妇女地位变化这一社会现象在语言的运用中得到充分反映。本文试图从考察英语语言在词汇方面的变化来揭示妇女社会地位的变迁。一、对妇女称谓语汇的变化在英语国家里，过去妇女婚后要改姓夫姓，妇女的姓就完全被遗忘了。如当人们提到某一夫妇时，通常是Mr．and Mrs．Smith或Mr．and Mrs．Jones。在这两个例子中，妇女不仅丢掉了自己的姓，连自己的名字也被掩盖了。值得欣慰的是，许多妇女注意到这种不平等，从19世纪开始就有人开展了保留自己父姓权利的运动。现在，妇女婚后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如果不愿改姓夫姓，可以继续保留自己的父姓。二是可以将自己的姓与自己配偶的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复姓(double—barrelled name)。还有一个是Mr．或Miss问题，妇女在被人提及时，要么被称为Miss，要么是Mrs．，其婚姻状况马上就被人揭晓了。对西方人来说，婚姻状况是个人私事，用Mrs．来称呼已婚的妇女，用Miss来称呼未婚的妇女，在许多场合，这是令妇女难堪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对妇女权利的一种侵犯。而男子使用的Mr．，则无此限制，因为Mr．即可指未婚男子又可指已婚男子。针对这一情况，人们提出了一个新词Ms．来泛指已婚或未婚女子。这标明是在妇女问题上的一大进步。二、用男姓的词来概称男女两性到中性对等词的出现例如，A11 men are created equal(人生而平等)是美国标榜以充满自由、平等、博爱精神的“人权宣言”中的一句名言。可是，句中用来泛指所有的人(包括男女在内)词意是指男人的men。这显然是把女性融化在男性之中，无视女性的存在。类似这样的性别歧视词语在英语中比比皆是，如mankind(人类)、manmade(人造的)、chairman(主席)、freshmen(大学一年级学生)、mailman(邮递员)，等等。2o世纪6o年代以来，妇女解放运动的广泛开展，语言中的性别歧视引起妇女运动者的不满，他们试图通过改造语言中的性别歧视来提高妇女社会地位。一些本来只能用“男性”(male words)词语描述的对象现在出现了中性对等词(neutral counterparts)，如上面那些暗示男性形象的词汇，为避免性别歧视作了如下修改：性歧视词无性歧视词 man·——kind people，human beings， humani ty，human race，human kind machine— made，artificial， syn thetic tO operate mail carrier．1etter carrier first— year student．new comer chairperson spokesman spokesperson 三、关于人称代词he／she 在英语中第三人称代词he／she存在一个有趣的现象：he／she除了用于特指(特定地指代某一男性或女性)外，he还可用作泛指(指代某一不确定的男性或女性)。在正式语体中，人们通常用单数代词he作为不定代词somebody、everybody、anybody、noone、nobody的替换语。例如：Everyone thinks he has the answer，在该例中，everyone的替换词he，既可指男性，也可指女性。倘若用代词she代替he，那么却只能指女性。针对人称代词的男性化问题，女权主义者们创造了新的中性单数人称代词。如在下面的例子中：Every student should take his own textbook．His一词有人提出主张应变为their，句子变为 Every student should take their textbook． their——词解决了性别上的矛盾，但存在人称与数不一致的问题。现在，在女权运动的压力下，官方文件报纸、商务广告、教育材料都接受了his／her并用的方法：Every student sho11ld take hiS 0r her own textbook．四、由男性词干派生词的变化英语中许多有关女性的词汇是在男性词干后面加上阴性后缀一ess、一ette、一trix等构成，由男性词汇派生而来。这类词在描述女性职业时尤为多见，如 poet一词，字面意思是诗人，但社会偏见却认为写诗这类高雅之事乃男性所为，如果女人也写诗，便在poet之后，加上一ess表示女流之辈，鄙夷之气溢于言表。这种对妇女含有藐视的词汇还有很多，如authoress(女作家)、manageress(女经理)、farmerette(女农场主)、aviatrix(女飞行员)、hostess(女主人)、countess(女伯爵)、heiress(女继承人)。以上这些单词皆从男性词干繁衍而生，依赖于男性语言而生。正如夏娃依赖于亚当而生一样，女性语言也依赖男性于语言而生，成为男性语言的一种附属品。此外，有些词在附上阴性词缀一ess后，不仅地位降低，而且含义也大不相同。如governor意为州长governess则为家庭女教师；又如，mister和mistress这两个词原来分别指先生和女士，但是现在的词义却变为“家庭主妇”或“情妇”。近一个世纪以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的进步，男人能干的事，妇女同样也能干，女性职业名词由此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一些含有man这一成份的带有性别歧视特征的职业名称已被中性词所替换，如chairman被chairperson所取代，fireman被fire fighter所取代。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而且，近几年来在女性运动的压力之下，这些含有歧视的词缀已改为不含有歧视意义的词缀or、an、er、ist等。如：性歧视词无性歧视词 actress actor ambassadress ambassador suffragette suffragist usherette usher cornedienne cornedian 五、一些贬低女性的英语词汇的变化在英语中，有关女性的贬义词比比皆是：如hussy(轻佻的女子)、broad(下流女人)、bimbo(荡妇)等。事实上，几乎所有的女性名词都带有贬义，如queen、 lady、mistress、madam等，其贬义为“雌猫”、“情妇”、以及“鸨母”等，而与之对应的king、lord、master、father等词，如将它们的首字母大写即可升格为“上帝”、“基督”、“主”等意义，也就是说，女性名词有贬义的趋势，而男性名词有褒扬的趋势。而且，英语中的某些词在修饰与男性有关的词语时，往往具有积极意义，但修饰女性名词时，就含有贬抑之意。如call与boy连用时，指旅馆男服务员或戏院中招呼演员上台的人；而call与girl连用，则指用电话召唤的妓女。除此之外，在英语中，女性常常被比作水果等美味的食品，如： tomato—— 西红柿—— 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