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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岚清副总理1996年6月在一次外语教学座谈会上指出,我国目前外语教学水平、教学方法普遍存在“费时较多,收效较低”的问题,笔者想就这一问题作一探讨。一、非英语专业外语教学费时低效的原因 1.教学大纲所附词表的滞后笔者认为造成费时低效的原因之一在于教学大纲的词表滞后。目前我国外语教学在很大程度上受所使用的教材制约,而教材编写又要受大纲所附词表的词汇限制。现在的词表是经过近两年对原理工科本科用和文理本科用两份大纲一至四级词汇进行调整后所产生的新词表(以下简称(词表))。但它在以下两个方面存在不足:1)没有考虑到形成旨在培养吸收先进科技信息的阅读能力和参与对外交流需要为目的的共核语言在外语教学中我们常谈到共核语言,这是指基础英语(basic English),它涉及的是核心词汇。在提高获取信息能力的培养上,特别是对外交流中也有个“共核语言”,如能把外语教学与上述两个方面所涉及的“共核语言”融合在一起,结合起来,那末,外语教学的效率肯定会提高。例如,对外交流中少不了相互问候,少不了涉及国际旅行、学术交流、商贸往来、知识产权、金融、管理、信息技术等内容。我们将这些内容称作“对外交流中的共核语言”。如果说中学外语教学的共核语言涉及最基本词汇的话,那末到了大学阶段,我们可把“共核语言”定位于有关获取信息和对外交流方面的一些内容。另一方面,“共核语言”所涉及的共核词汇也应有不同的层次,即不同时期或阶段有不同的共核词汇。如果一直处于低层次重复,实际上也限制并在一定程度上束缚了学生词汇量的扩大。据有关资料,我国对中学生英语要求的词汇量是800—1000,对大学生(非英语专业)的要求是4000—5000。可同样是非英语国家,日本的要求分别是5900和15000,俄罗斯则为9000和15500。相比之下,差距明显。造成如此悬殊词汇量的原因是什么?我们不妨来细看一下1994年新出版的大学英语教学大纲所附(词表),总共收了4000个词,但其中1600个是重复中学词汇。在大学英语词表中还有诸如father, mother, brother, cat, dog,...这类词,而且释义还是:父亲,母亲,兄弟,猫,狗…。因此,大学词表所收部分词汇在一定程度上是停留在低层次重复上。笔者认为,大学英语词表所收词汇应是全新的(相对于中学而言),至少在释义上不同于中学词表,有新的释义。这样,不同时期有不同共核语言也就自然形成。2)词表选词与实际应用脱节造成费时低效的另一现象在词表上的体现是词表所收词汇与实际应用脱节或在形成词表时编者根本不考虑交往中的实际应用。很多日常对外交往中常用的词汇在词表中找不到或有词却无有用的释义。如:词表里有telephone, telegram这些常用词,却没有现代化的通讯手段telex, fax, e_mail等这类词; grant一词在词表里释义为“拨款”,却没有对学生来讲常用的“助学金”释义;词表中property一词,尽管有“财产,资产”释义,却不提intellectual property“知识产权”这个很常用的术语,在词表中更没有知识产权所包括的patent“专利”,trademark“商标”,copyright“版权”。直到研究生大纲所附词表才出现patent, trademark二词,但仍然没有对大学生研究生都很有用的copyright;词表的check下有4个释义,却没有实用性很强的“托运”;benefit后的释义没有“保险金”;honour后的释义没有“兑现”;claim后没有“索赔”,更没有“专利权项”;词表中有se-curity一词,但却没有social security“社会保障”,更没有释义为“证券/股票”的securities;promote一词后的释义为:“促进/提升/增进”,却没有现在市场经济中常用•21•　外语教学与研究　1999年第1期(总第117期)的“促销”;page一词所给的含义是最基本的:“页/张”,但却没有现在家喻户晓的用词:paging“寻呼”以及pager“寻呼机”;有order“订购/定货”,但没有“定单”;有customer“顾客”,但却没有client“客户”;有medium“媒介物/传导体”,却没有media“传媒”,有disc和record“唱片”,却没有compact disk(CD)“光盘”;有mouse释义“鼠”,而不提“鼠标”;有已不常用的manu-facturer“制造商/厂”,而没有enterprise“企业”及en-trepreneur“企业家”;有king, queen, prince, princess“国王,王后,王子,公主”,一应俱全,但就是没有premier“总理”,等等。这些足以说明与实际应用的脱节。1994年新出版的大学英语教学大纲所附词表由于编写人员指导思想基于传统的定量和定性分析,因此,该词表只能说是通过现代化手段电脑制定的一个表示百万词汇词频的词表。虽然也参考了一些国家的词汇手册之类,但都是来自讲英语国家的。笔者认为,我国大学英语教学词表,应该是根据我国国情并针对我国大学生学外语的主要目的是了解最先进的科技信息以及参与对外交流的需要而制定。它应是适应现代社会对外交流需要的,而不是仅仅考虑要符合传统作法的词表。一句话,就是要打破传统制定大纲及其所附词表的模式和思路,才能制定出我国自己的学用结合、实用性强、对培养和提高外语人才素质有利、起到省时高效地掌握一门外语目的的共核语言词表。 2.教学内容的滞后英国语言学家Marton曾写道:“我常常有这样的印象,许多英语教师,不论其经验如何,仍然不清楚或未意识到什么是课堂教学中最主要的”(Marton,1987)。我们的大学生,学习英语10多年,可绝大多数只能读懂一些文学类简易读物,看不懂英文报纸,到图书馆查找资料文献也困难重重;一些到合资企业工作的本科生甚至研究生连一般的电传、证单、信函也看不懂;不少学生在出国前面对填写各种表格束手无策,很多学过的课程英文名称怎么说都不知道,等等。甚至有的学生无法回答外籍老师问他:“What do you usuallyhave for your breakfast?”这样简单的口语问题。原因是这位学生不知道“稀饭和馒头”英语怎么说。因为从未学过这样的单词。而他们学的一部分派不上用场。造成这种“该学的没学,可学可不学的学了”现象的根源还是在我们的传统观念。最新出版的大学英语修订版精读教材1至4册课文一篇都未更新,只在练习上做了些修补。原因是“其中不少选文出自名家,是久经考验,读者喜爱的经典著作”。只追求教学内容“选自名家”,有“可教性与可学性”,而忽视最重要的实用性,这种做法是值得商榷的。这典型地反映在如何对待教学内容和教材上。我们很多教师满足于多年使用一本教材,不求更新。这些情况绝不是个别的,也不是少数。它向我们外语教学工作者呼唤:外语教学必须改革,要向教学内容和教材的实用型过度;要把多年来的应试教育转变为素质教育;把“传授语言知识”这个观念转变为教会学生使用语言这个“工具”。总之,要改变传统的外语教学模式。不破除这种传统观念,要解决“费时低效”是困难的。 3.导致外语教育普遍存在应试现象的全国统考最近几年,外语教学界一直在讲:不要搞应试教育,要重视素质教育。但事实上,还是应试教育,还是比通过率。在谈到10多年来大学英语教学时,常常听到的一句话是“过去10多年大学英语教学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成绩是极大的”等等。笔者不否认某些成绩的取得,但和其他很多事物一样,在市场经济的今天,任何工作,最重要的是看效益,而不是看投入,不是看领导对外语教学如何“重视”,不是看外语教师地位如何“提高了”……等等。“发生极大变化”是确实的,但这不是大纲和四、六级考试带来的,没有改革开放带来的外语热出国热等等,没有这样的土壤基础,外语教学的“极大变化”也就无从谈起。笔者认为,没有四、六级考试,照样有外语教育上的变化,照样有外语热。也许变化会比现在还大。变化可能会多元化,而不会象现在这样全国只有一个考试中心,一种CET,一个模式。看来我们应到一些非英语国家去看一看,了解他们在没有全国统考的情况下外语水平比我们高的原因是什么。还常听到这样的说法:“四、六级统考做到了测试科学性和组织严密性”。这么大的国家搞一门学科的全国统考这本身就不科学,过分强调所谓的科学性实际上是为了要掩盖四、六级统考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