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衔接和连贯是语篇分析的核心问题。国内外语言学界对这两个基本概念的研究越来越重视。关于衔接及其连贯功能也有不少的讨论,几乎涵盖了所有的语篇种类,但是大部分讨论限于相邻句子或较短语篇中的衔接,本文拟从分析《呼啸山庄》中词汇衔接和连贯的分类和作用出发,讨论衔接和连贯对语篇的作用。
一、引言
衔接与连贯是语篇分析领域中的两个最基本的
概念。因此,围绕衔接与连贯而展开的研究也不断涌
现。Halliday和Hasan(1976)的《英语中的衔接》(Co-
hesion in English)一书的出版标志着衔接理论的创
立。他们在书中对衔接作出了明确的界定:“‘衔接’这
个词专指那些组成语篇的非结构性关系。它们……
是语义关系,语篇是一个语义单位。”关于衔接的范
围,书中作了如此说明:“衔接是语篇中的一个成分与
对解释该成分起重要作用的其他成分之间的语义关
系。这一‘其他成分’在语篇中也应能找到,但它的位
置不由语法结构确定。”
对连贯的研究早在现代语言学诞生之前就开始
了。但是,在语篇分析领域,对连贯的研究则是从20
世纪60年代才开始的。人们对连贯的认识有如下几
种:莱茵哈特(Reinhart,1980)认为,连贯由三个要素组
成:连接(connectedness)、一致(consistency)和关联(rele-
vance),连贯是形式、语义和语用上的相关性。格莱斯
(Grice,1975)认为,连贯是作者的猜度与读者的实际
知识、推理能力的函数。修辞结构理论则认为语篇具
有底层功能结构,即修辞结构,连贯体现于谋篇布局
中。尽管人们对连贯的解释不尽相同,但是在把连贯
界定为语篇在信息传达方面的流畅与贯通上是趋于
一致的。
在国外,对衔接和连贯的研究已经有几十年的历
史,国内对衔接和连贯的研究则起步较晚。胡壮麟
(1994)的《语篇的衔接与连贯》一书的出版对推动国
内在这一领域的研究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本文
拟从词汇衔接和连贯的分类和作用出发,讨论分析英
国著名作家艾米莉·勃朗特的传世之作———《呼啸山
庄》中衔接和连贯对语篇的作用。
二、文本分析
《呼啸山庄》讲述的是爱情与复仇的故事。弃儿
Heathcliff被呼啸山庄主人收养,从小与山庄主人之
女Catherine青梅竹马,渐生情愫,但因地位悬殊不能
结合。当Catherine迫于世俗、虚荣而欲嫁给画眉田庄
的Linton少爷时,失望的Heathcliff便悄然出走,不
知去向。三年后,Heathcliff返回呼啸山庄,这时
Catherine已经结婚,但他们两人旧情难忘。最终
Catherine因早产而死,而Heathcliff也在悲痛与思念
中郁郁而终。曾经风雨的呼啸山庄沉入寂静之中。小
说充满了生命力。波澜起伏的冲突,栩栩如生的描
写,饱含激情的对话,性格各异的人物等都是通过语
言来投射出来的。其中衔接和连贯在构建小说语篇
的主题方面至关重要,促成了语篇语境的形成。
(一)关于衔接的具体分析
在《英语中的衔接》中,Halliday和Hasan对衔接
做了专门的研究,认为衔接可以分为句内衔接和句际
衔接。由于句子本身是有结构的,因此,研究句内衔
接已没有多大的意义。他们主要研究的是句际衔接。
衔接的手段分为两大类:一类是语法手段,另一类是
词汇手段,每一类又包含若干具体的体现形式,其中
语法层体现形式有照应(reference)、替代(substitu-
tion)、省略(illipsis)和连接(conjunction)。词汇层的体现
形式为词汇衔接。
1、照应
照应指的是语篇中的一个成分用作另一个成分
的参照点的现象,即可以确定语言内部的联系。从语
用功能的角度来看,照应有两种形式,一种是语篇内
指(endophoric),一种是情景外指(exophoric)。举例如
下:
(1)Now,Mr Earnshaw did not understand jokes
from his children:he had always been strict and grave
with them;and Catherine,on her part,had no idea why
her father should be crosser and less patient in his ail-
ing condition,than he was in his prime.(Volume I,
chapter V)
其中,he,her father所指对象都是前文出现的
Mr.Earnshaw.所以在这里是语篇内指中的前指。通过
内指的使用,在句子层面上,可以使句子本身前后衔
接,达到连贯。
2、替代
替代指的是用一个替代词去取代语篇中的某一
个成分。被替代的部分可以从上下文中找到,从而不
但使语篇前后承接,而且还在语篇中传递对比信息,
以此增加了语篇的衔接功能。与照应相比,替代是一
种句法关系,它是词或短语等语言项之间的关系;照
应则是意义之间的一种关系。第四章中,Hindley对
Heathcliff咆哮道:
(2)‘Take my colt,gipsy,then!’said young Earn-
shaw.‘And I pray that he may break your neck:take
him,and be damned,you beggarly interloper!and
wheedle my father out of all he has:only afterwards
show him what you are,imp of Satan.———And take
that,I hope he‘ll kick out your brains!’(chapter IV)
看似不相关的三个词组gipsy,beggarly interloper和
Imp of Satan都是对Heathcliff的替代。Hindley是
Catherine的兄长,一直欺凌和虐待Heathcliff,而这也
激发了Heathcliff心中的野性和愤恨。以上这段话就
是在Heathcliff要求与Hindley交换马匹时,Hindley
脱口而出的。gipsy,beggarly interloper和Imp of Sa-
tan这三个词组映射出Hindley内心对于Heathcliff
的鄙视和不满,gipsy说明他嘲弄Heathcliff的孤儿身
份,认为自己身份高贵,不屑与他生活在一个屋檐
下。Beggarly interloper表明他对Heathcliff进入他的
家庭看作是一种闯入,目的是要掠夺他家的财产。而
Imp of Satan更加强化了他对Heathcliff的厌恶感,在
他眼中,不过是个孩子的Heathcliff简直就是魔鬼的
化身。从这段话及这三个替代词的使用上可以看出,
Hindley对于Heathcliff的憎恶和羞辱。而这也为
Heathcliff后来的复仇埋下了伏笔。
3、省略
省略指的是语篇中的某个成分或某些成分被省
去。省略现象是语言使用中比较常见的现象,。它可
以被看作是一种特殊的替代———零替代。省略的使
用是为了避免重复,突出主要信息,衔接上下文,它
符合语言使用的经济原则(Economy Principle)。《呼
啸山庄》中省略的用法主要出现在人物的对话当中,
如:
(3)I remarked,‘you’ve seen a good many alter-
ations,I suppose?
‘I have:and troubles too,’she said.(chapterIV)
4、连接
连接是一种运用连接成分体现语篇不同成分之
间具有何种逻辑关系的手段。如使用一些连接词语
“and”,“after”,“but”,“then”,“in that case”等来表明递
进、转折、时间、因果等语义关系和逻辑关系。在《呼
啸山庄》中的例子如下:
(4)Then the woman-servant brought a b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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