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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 out as a member of the commit-tee for cultural activities．2. 4 不带引号的直接引语译为自由间接引语有的时候，译者还创造性地将原文中不带引号的直接引语翻译成自由间接引语，将原文中的引导句去掉，下面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玉秧想，还是这样好，反正没人知道。别人怎么猜就让别人猜去吧。逃过了一劫，总是好的，怎么说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呢。( 毕飞宇，2003: 179)译文: ．．． it was better this way，since noone could be sure of anything． The other studentscould play their guessing game if they wanted to，so long as she avoided an outright disaster． As thesaying goes，“Take a step backward and you cansee the whole world． ”( Howard Goldblatt ＆ Sylvia Li-chun，2010: 266)在上例中，译者就没有将引述句 “玉秧想”照直翻译出来，而是直接处理为自由间接引语的形式，显得非常自然，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的感觉，而且容易为现代读者所接受。2. 5 自由直接引语译为间接引语或直接引语在个别地方，译者将具有先锋特点的自由直接引语处理为比较传统的间接引语或直接引语。例如:……坐下来，跷上二郎腿，很亲切，开始说话了。魏向东的谈话是从 “祁老师”的工作入手的，“总体上说”，祁老师的工作还是很不错的，同志们的 “反映”也很好，大家对她是尊重的，爱护的。( 毕飞宇，2003: 217)译文一: Wei sat down，crossed his legs，and started chatting in an amicable tone． He toldDu that his wife was doing a good job at school andthat the responses from other comrades were en-couraging; everyone liked and respected her．( Howard Goldblatt ＆ Sylvia Li-chun，2010: 319 －320)上面一段原文的背景是这样的: 学校职工魏向东丧失了性能力，却喜欢在学校跟女老师开玩笑、讲黄段子来证明自己还 “行”。祁老师一直没有怀孕，魏向东于是跟她开玩笑说，如果她丈夫不行，他可以 “帮忙”。祁老师觉得受到奇耻大辱，回家跟丈夫抱怨，于是她的丈夫小杜拿着菜刀冲到魏向东家，找魏向东算账。魏向东心里害怕，但表面上仍然故作镇定。下画线的部分是魏向东拿出领导的架势忽悠小杜所说的话，叙述者在这里没有选择使用直接引语，而是选择了介于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之间的所谓 “第二”人称，在语气上取得了 “嘲讽”的效果。但是，如果我们读一读译文就会发现，译者将其翻译成间接引语，原来的信息没有缺失，但叙述者对于魏向东的嘲讽态度就丝毫不剩了。如果将其直接翻译成自由间接引语，或许能更好地翻出原文讥讽的语气:译文二: Wei sat down，crossed his legs．started chatting in an amicable tone: “Generallyspeaking，”Teacher Qi was doing a quite good jobat school and the responses from other comradeswere encouraging; she was liked and respected byeveryone．下面的例子也存在类似的问题:谈完了祁老师，魏向东顺便和小杜谈起了师范学校的发展规划，游泳馆，还有风雨操场，都要建，而图书馆二楼的翻修工作下一个学期也要进行。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社会在进步嘛，是吧。我们也要进步。不进则退，这是一条真理。任何时候都是这样。魏向东已经好几年不当领导了，但是，魏向东自己都觉得奇怪，说来说去，他当领导的感觉又回来了。( 毕飞宇，2003: 217)译文: After that，Wei changed the subjectand told Little Du about Plans for the school．“Construction of a natatorium and an all-weatherathletic field and the renovation of the library's sec-ond floor will all begin next semester． Everyoneknows that making no progress is the same as back-pedaling，a truth that can be applied to any placeand time． ”Wei，who had not occupied a leadership posi-tion for a long time，was surprised to discover thattalking like this made him feel like a leader again．He had regained the tone and gestures of an offi-cial． ( Howard Goldblatt ＆ Sylvia Li-chun，2010: 320)这里原文带下画线的地方，表面上是第三人称的叙述，但口语的色彩很浓，比如 “嘛”“是吧”等。我们可以将其判定为自由直接引语而不是自由间接引语，其中最明显的标志是 “我们也要进步”中的 “我们”一词，如果是自由间接引语，作者会使用第三人称 “他们”。译者将其处理为直接引语，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过于机械地记录了魏向东所说的话，“音响”效果很好，但原文中的 “复调”没有了，幽默的效果也散失殆尽。当然译者可以将双引号去掉，将其变为自由直接引语，但笔者认为如果能再将现在时改成过去时，将其处理为自由间接引语，讽刺的效果会更加明显，人物的塑造和主题的揭示就更加成功。

3．小结

毕飞宇最近对他所说的 “第二”人称进行了进一步的阐述。他说我们主要可以从这样几个角度来理解它: “一、主、客体关系的自由对调。这是一个哲学话题，但是，在文学上，它也是有意义的，它可以拓宽小说叙事的空间。二、它是西方现代小说与中国传统小说的对接。中国传统小说是客观的，线性的，现代主义小说是主观的、立体的。‘第二’人称小说其实是一种融合。———它是现代主义小说之后才出现的，没有现代主义小说，就不可能有这样的可能。《玉米》的 ‘样子’是传统的，骨子里很现代。”②《玉米》一书中大量使用了这样的叙述手法，是作者在这部作品中一个主要的艺术尝试，用作者的话说， “没有 ‘第二’人称，就没有《玉米》的自由、容量和叙事效率”。③英译本出版之后赢得了广大的西方读者，体现出译者很高的文学底蕴和翻译水准。在本文中，笔者把目光对准“第二”人称这个艺术手法的英译问题，因为《玉米》讲述的三姐妹的故事固然引人入胜，但该小说却以叙述见长。笔者希望考察译者对于这个小说的叙事手段是如何翻译的。通过研究发现，在 “第二”人称的处理上，英译本有很多可圈可点之处，译者基本上都是忠实地进行相应的转换，取得了良好的艺术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