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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与否定形式可连用,形成一个“X不X”格式的正反问句。而用英语进行提问时,句法规则要求将限功词转移到主语的前方。
(6) 就这样三条普通办法,能不能放出卫星呢?(赵树理《谈文艺卫星》)
(7) 真真已经几次过来探问可不可以开饭了, ……(谌容《散淡的人》)
(8) Will you do me a favor? Can you ask this boy to
tell his teacher about it?赵金铭(1997: 156)认为“汉语情态动词的否定形式既可以是直接的也可以是间接的,并且用于修饰情态动词的否定副词因情态动词及上下文而异。……更为复杂的是,汉语句子中,情态动词既能体现双重否定(double neg2ative) ,而且可以表达三位一体的否定(triadic negative)。”
(9) 很惭愧的,我未能达到杨先生所责望的厚意。(直接否定) (许广平《略谈鲁迅先生的笔名》)
(10) 临试前,朱庆余担心自己的诗不一定能符合主
考官的要求,便写了这首征询诗。(间接否定)(刘本臣《试论语义及其控制问题》)
(11) 有那样一双脚、一双手的姑娘不会不美丽。(双重否定) (何云路《陌生的小城》)
(12) 他未必非要去旅游不可。(三位一体的否定)
此类汉语句式都不适用于英语,因为英语中几乎所
有的否定副词(如: never, hardly, not)都可以直接修饰限功词。第三,除一些方言外,英语的限功词之间不同现(Palmer, 2001:100) ,如没有may shall be之类的形式。而一个汉语句子可以连用限功词,比如
(13) 人家肯定要问的。 (王朔《给我顶住》)
(14) 你要是个聪明孩子,应该会算这个帐…(毕淑敏《跳级》)
这些例子都能说明这一点,例(13)中,限功词“肯定和“要”各自表达可能性和倾向,例(14)中,“应该”和
“会”均指明可能性。英语则无法认同这样的表述,“Heshould can figure it out”是不合文法的句子。
3. 2情态附加语
作为人际功能成分的情态附加语是说话者插入个人对命题或提议的态度或评价的重要手段之一。在韩礼德(1994)的功能语法中, 根据语义的不同,情态附加语可分〓62〓为语气附加语和评论附加语两类。
3. 2. 1语气附加语
英语语气附加语与语气系统中的意义建构紧密相关,如语气、情态、归一性、时间等,根据语用功能的不同,可将语气附加语细分为二种类型: 可能性和通常性的附加语。汉语也能找到这样的附加语,他们在句中的作用与他们的英语对等词一样。笔者试着给出英汉语气附加语的异同之处,见表2。
表2. 英汉语气附加语的对比
类型英语汉语
语气附加语
可能性
probably, possibly, certain2
ly, surely, maybe, perhaps
可能、或许、也许、大概、肯
定、一定、准、一准、恐怕
通常性
usually, frequently some2
times, always, never, ever,
often, seldom
通常、时常、常、有时、总是、
反复,再三,一再、屡次、再、
也、一向、很少
　　英汉语气附加语主要包括表示语气意义的副词, 在许多语法书中这种副词被称为语气副词。英汉语气副词的主要功能是充当状语,其语义作用是表达可能性与通常性。
(15) a. That’s probably John. (可能性) He usually
sits there all day. (通常性)
b. They always don’topen before ten. (通常性)
(16) 她整天给别人治病,很少研究自己的健康。
(通常性) (谌容《人到中年》)
(17) 可能她先去了建国饭店? (可能性)
(肖复兴《四月的归来》)
而且,英汉“可能性”语气附加语都可表达不同的语义确信度。如 certainly→probably→maybe所表达的信心强度呈递减状态,“而‘大概’和‘恐怕’的信心强度比‘也许’要强”(盛丽春 2008: 46)。
但是由于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语系,他们也有一些句法差异。相对而言,英语语气副词的位置比汉语语气副
词自由得多。在多数情况下,英语语气副词在小句中的位置对意义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几乎所有的英语语气副词都能位于句子的开头或结尾,或者在限定成分之前或之后紧密相连,其作用则辐射到全句。
(18) a. Probably, he will attend the meeting.
b. He will probably attend the meeting.
c. I’ll do all Ipossibly can.
(19) He will attend the meeting, probably.
需要指出的是,例19)这样在句尾有情态副词的句子,主要出现于英语口语。在习得语言中,这样的句子很
少使用。相比之下,汉语语气副词受制于句法规则,可以设在极少数固定的地方,多数词在句中有固定的位置,仅有少数可位于句首或动词之前。但是,他们同英语语气副词一样,会对整个句子有语义影响,而不仅仅是影响靠近他们的句子成分。
(20) a. 他也许参加这次会议。
b. 也许他参加这次会议。
(21) 他时常来参加会议。
(22) a.时常他来参加会议。
b. 他会也许参加这次会议。
c. 他会参加这次会议,也许。
由例句可知,情态副词“也许”在句中有两个位置———句首或动词之前,而情态副词“时常”只有一个位
置———动词之前。因为,根据汉语句法规则,例(22)这一组句子是不可接受的, 汉语中尤其不会出现(22) c这样以语气副词结尾的句子。
而且,与其他副词同现时,汉语语气副词通常位于最左边,即出现于其他副词之前,具有较强的统辖功能。在
例(23)、(24) a、b句中,“大概、一准”都出现于时间副词“已经”、否定副词“没有”之前,是合法的;而 c句都不合法。
(23) a. 大概他已经通知老张了。
b. 他大概已经通知老张了。
c. 他已经大概通知老张了。
(24) a. 一准他没有通知老张。
b. 他一准没有通知老张。
c. 他没有一准通知老张。
3. 2. 2评论附加语
评论附加语是一种重要的词汇语法资源, 说话者/作者经常用其来体现对整个命题或部分命题的态度。有时
评论附加语还对说话者谈话或交流的风格本身做出评论,是表达说话风格最主要的语法手段(常晨光 2008: 12) ,可以表示意见、认可、劝说、恳求、推测、期望、保留、证实、评价、预测等语义。在韩礼德(1994: 83)看来, “评论附加语与语气语法的关联不那么密切,但是他们对语篇的组织很重要”。英语评论附加语通常由副词短语或介词短语体现,与表达状语意义的副词没有形式上的区别,是一种隐
性附加语。
(25) Personally, he will approve the proposal. (意见
意义是“I think”)
(26) May you kindly tellme theway? (恳求意义是“I
request you”)
(27) To my surprise, she will come to the party. (预
测意义是“how expected ”)
汉语中,评论附加语通常由“(就) ……来说”、“(就)
……说”、“(就) ……而论”、“(就) ……而言”、“谈及
……”之类的短语形式出现,清楚表明这是说话者的插
说,因此是一种显性附加语。
(28) 就我本人而言,你来不来我都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