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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以功能为视角,对英汉语情态系统中的限定情态功能词、情态附加语、限定情态功能词与情态附加语的组合以及谓语的扩展等几个方面进行对比分析,旨在探讨英汉语言中情态表达方式之异同。

关键词:英语;汉语;情态;情态表达语;对比研究

Abstract: In functional grammar, modality involves finitemodaloperators, modal adjuncts, some adjectives aswell as the ex2
pansion of predicates, etc. This article, from the functional perspective, is to explore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in ways
of realizingmodality in English and Chinese, in the hope of gaining a better understanding ofmodality.

Key words: English; Chinese; modality; modality expressions; contrastive study

1. 引言

著名语言学家韩礼德(1994)在《功能语法导论》一书中对情态的论述非常独到,他把情态看作是人际元功能的重要组成部分,表示语言使用者对事物认识的估价和不确定性。情态是“yes”到“no”两极之间的意义领域,情态不仅仅局限于词汇层,也常常出现在语法层。他的理论扩大了情态的范围,是对语言学研究的一个重要贡献。我国语言学者对情态性的研究已通过对比研究的方法移植到汉语研究中,胡壮麟教授多次呼吁将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理论用于现代汉语的研究之中,并身体力行。其他学者比如朱冠明(1994)、魏在江(2003)、李柳(2005)、彭利贞(2007)等也分别从不同角度做出研究。早期研究只局限于词汇层面,但近年来在句法、语义和语用层面有所发展。实践表明,用系统功能语法的理论来研究汉语不失为一种有效的工具,将该理论用于研究现代汉语语法的工作已展现出美好的前景(胡壮麟1999)。然而,很少有学者对英文和中文的情态表达语进行系统的比较。故笔者不揣冒昧, 尝试从功能语法的视角对比研究英汉情态表达语在形式、功能、意义等方面的异同,旨在为汉语情态系统研究、语言教学、言语交际等提一个新视角。

2. 英汉语情态系统概述

鉴于下面的讨论牵涉到英汉语情态系统,因此有必要对英汉语中的情态系统作一下简单的介绍。
2. 1情态的类型分析
对于情态的定义和分类,传统语言学家在很多方面达成了共识,但从来就没有达到完全一致的程度。Quirk
等(1985∶219)把情态定义为一个句子语义的限定成分,它反映了说话人对命题成立可能性的判断。可分为内在情态与外在情态。Palmer(2001: 728)把认知和实据情态看成是“命题情态”,把道义和动力情态看作“事件情态”。韩礼德(1994)则认为应该区分因交换物不同所涉及到的情态意义, 把情态分为“情态”(modalization) (涉及到信息)和“意态”(modulation) (涉及到物品和服务)。情态是指说话人对命题的可能性判断,它包括可能性和通常性,表现形式为陈述或疑问;意态则是说话人对提议可实现性的判断,包括义务和意向,表现形式为给予或指令,在本文,主要采用情态与意态这一分类。
2. 2情态的表达
功能语法认为传统语法着重考虑情态动词的形式和意义,这无疑是重要的。但到了语篇层次,就需要更广义
的那些可以表示确定性、可能性、必要性、道义、漠然等情态功能手段。这些意义典型的实现方式主要有限定情态功能词、情态附加语、谓语的扩展(被动动词、形容词)或者情态功能词与情态附加语的组合。
其中,“情态”表示命题的可能性与通常性,可以通过限定情态功能词(will, should) ,情态附加语( probably,usually) ,或两者的结合(Mary’ll probably come)来实现。而意态主要是通过限定情态功能词或谓语的扩展来完成。
2. 3汉语的情态系统
从现代语言学意义上的汉语语法学诞生的时候开〓52〓始,就已经注意到了情态问题。吕叔湘(1982)在《中国文法要略》中提出一些概念,如实说与虚说、确定与测度、命令与禁止等, 与西方学者后来所说的“情态”概念有密切关系。而王力(1985)认为,同英语一样,汉语的说话者也喜欢对事情的可能性、必然性、必要性等加以判断或推测;当陈述某一件事时, 也常着重于主事者的心理, 如“欲望”、“勇气”、“羞愧”等。借鉴系统功能语法的理论和方法,结合汉语实际,可以发现汉语在词汇、句法、语义、语用等层面上均有情态性。胡壮麟(1989: 132)认为汉语和英语情态系统有如下相同之处:1)汉语和英语一样也有相应的助动词表示情态和意态。2)汉语也有表示情态和意态的句子或结构。
3)汉语的状语也只能表示情态。下文几个部分将专门阐述情态表达系统及其英汉对比。

3. 英汉情态表达方式的对比

3. 1限定情态功能词
在许多语言的情态表达手段中,限定情态功能词(限功词,下同) ,即传统语法中的情态动词,是情态最主要的载体。基于R. W. Zandvoort(1975)和陈高春(1989)的著作,可以概括出以下英汉限功词的对比,见表1。
表1. 英汉限定情态功能词的对比
类型英语汉语
情态可能性
must, can, could, may,
might, ought to, should
能、会、应该、应当、该、能
够、可能、肯定……
通常性 will,would, must
意态
职责
must, need, have to,
should, ought to, can,
could, may,
应该、应当、该、必须、得、
能、准许、要、一定、可以、允
许、务必……
倾向 might, will, would, must
甘心、宁可、急于、愿意、愿、
肯、懒得、要、会、自愿、情
愿、要……
　　这些英汉语的限功词都可以表达一定的情态,即情态或意态。同时,在英语和汉语中都存在一个词项表达两种或三种情态的多义现象。这是一个带有语言共性的事实,许多不同谱系语言中的限功词都表现出这一特性。
(1) a. He can sleep in the study for one night. (可能性)
b. You can leave when you have finished the exer2
cises. (职责)
(2) a. He will sit there all day. (通常性)
b. Iwill help those poor children. (倾向性)
(3) a.你应该看过她的诗。(可能性)(钱钟书《围城》)
b.即便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去迎合他们。(职
责) (张欣《岁月无敌》)
(4) 呸,你懒得用功、便胡说. ……(倾向性)
(鲁迅《热风》)
(5) 后来她输了,她便撒赖,不向我叩头,不肯受罚。
(倾向性) (郭沫若《虎符》)
然而,在英汉限功词之间还存在一些分歧。首先,经过对比,可以发现汉语中没有表明通常性的限功词,而英语却包含此类词汇,例如英文句子“She will sit there for hours, waiting for her son to come home. ”中,“will”即可表明通常性。汉语表达通常性时,人们需要求助于诸如“往往”、“经常”、“常常”这些情态附加语,如:她常常在那里坐几个小时,等她的儿子归来。我们将在下文探讨此类附加语。其次,就否定形式而言,与英语相比,汉语限功词复杂得多。按照句法,汉语限功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