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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关系解读语篇的意义,都是因为读者有阅读过程的心理基础。
作为衔接手段,建立代词的指称关系离不开读者的记忆储存,它是读者图式化了的心智体现或心理表征,因为代词所指(如小说中人物)在语篇内部可能会有连续的指称关系(如有关该人物的相关描述等),代词的指称已不是语篇内的具体所指,而是读者心理表征中的指称。值得一提的是,语篇的心理表征和更为广泛的世界表征在一定程度上是互为一体的,读者对语篇的理解不会脱离对现实世界的认识。如:
(2) I picked up a book on the desk and read it.
例(2)中的it尽管更靠近desk,但只能回指book,而不可能是desk,这是由于我们共有的世界表征在起作用,我们知道“桌子是不能读的”。读者的心理表征包括语篇本身的信息,也包括读者处理语篇信息时所依赖的世界知识。因此,指称关系并非局限于语篇内的回指,其表现方式可在语篇之外,那就是读者的心理表征。
2·2　理解指称关系的认知心理基础
在Halliday和Hasan看来,代词所指应在语篇内部确立,(1976: 14, 48)但指称项目与所指项目在语义特征上必须匹配,在语法关系上无须保持一致。(1976: 32)换言之他们的指称纽带有两个端点,只连接语言内部的两个语言项目,预设代词及其先行词具有相同的意义。但是,他们没有界定“意义”这一概念,说“she refers back to Mary”并不能说明关于Mary的任何信息。Brown和Yule就描述指称关系的心理表征举了两个极端的例子:
(3) Kill an active, plump chicken. Prepare it for the oven, cut it into four pieces and roast it with thyme for 1 hour.(1983: 202)
(4) Wash and core six cooking apples. Put them into a fireproof dish.(1983: 201)
要了解读者处理指称关系的认知心理过程,就必须知道代词it是否回指名词短语an active, plump chicken。从语言形式来看, 3个it都是指chicken,但Brown和Yule认为,对chicken的描述已经发生了变化,不能依靠单一的内指链(endophoric chain)来寻找例句(3)中最后一个it的所指,而要通过融合语篇内部信息和外部世界知识所建立起来的个人话语表征来确立指代关系: it在心理表征中所指现实是a killed, prepared and cut plump chicken。同样,例(4)中, six cooking apples的状态在第二句中已经起了变化, them实际所指是six washed and cored cooking apples。也就是说代词them在读者的心理表征中的所指不仅包括先行名词,还要包括先行谓语。(Brown & Yule, 1983: 201)
读者/受话人所以能理解代词所指,是因为代词所指不仅包括先行的名词短语,也可能包括先行谓项、先行隐性谓项、先行名词短语的“不同角色”或依附名词的“新”谓语。(1983: 214-221)代词的这些所指已经超越了先行名词短语,是实际所指在读者心理中的再现。
当然, Halliday和Hasan的衔接理论有自己的体系和模式,他们设计的指称模式(以及其他的衔接方式)目的旨在区分语篇和非语篇的因素,而不是解释读者理解语篇的过程。他们明确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