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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互文性来自巴赫金(Bakhtin)的对话理论,最早由Kristeva提出。批评话语分析吸收了巴赫金的互文性理论,认为互文性分析是联结语篇与社会语境的桥梁,是研究语言与意识形态如何互动的有效分析模式。运用Norman Fairclough的三维度分析模式来考察经典童话《爱丽斯漫游奇境记》,可以发现其不仅运用了两种互文性手段,即显著互文性和构成互文性,而且此童话是一部具有叛逆精神的语篇。互文性最早由法国Kristeva[1]提出来。在她看来,每个文本好像马赛克般拼嵌起来的,都是其它文本的吸收和转化,是不同的文本之间的相互引用和相互吸纳。大致来说,互文性可以分为“水平的”(作者———读者)和“垂直的”(文本———背景)互文性。在Kristeva提出这一术语之前,俄国学者巴赫金[2]已经提出互文性概念的基本内涵。他把文本的互文性与语境联系起来:“我们的言语,即我们的全部表述(包括创作的作品),充斥着他人的话语;只是这些他人话语的他性程度深浅、我们掌握程度的深浅、我们意识到和区分出来的程度深浅、有所不同。这些他人的话语还带来了自己的情态、自己的评价语调,我们对这一语调则要加以把握、改造、转换……每一个单一的表述都是言语交际链条中的一个环节”。Fairclough[3],当把语篇置于了历史和社会文本之中来考察互文性时,实际上,语篇就会呈现出两种相互对立的情形:一种是站在了对现有的意识形态的维护的角度看,体现出对现有的各种体裁的遵从;一种是站在了对现有的意识形态的反叛的角度看,则体现出对现有的各种体裁的颠覆,也即让各种体裁交互共融以出新意,从而达到对社会、文化的影响,以促进社会的变革。张红燕[4],依此来看互文性的话:互文性指任何语篇都是一长串语篇链上的一环,它在受限于别的语篇的同时,又改变着其他的语篇,任何语篇都是各种体裁混合的的产物。一、批评话语分析中的互文性批评话语分析是20世纪70年代在英国兴起的关注语篇和权力关系的批评学派。该派一些理论分析家创造性地吸取了巴赫金对语言学和文学研究的一些理论,其中就包括有互文性理论。批评话语分析学者Norman Fairclough(1992),提出语篇研究三维度框架:语篇(text)、话语实践(discursive practice)和社会实践(social practice)。其中,话语实践包括语篇的生成(p roduction)、传播(distribution)和消费(consump tion)。互文性分析是联结语篇与社会语境的桥梁,是一种考察语言与意识形态互动的有效分析模式。互文性是文本所具有的属性,指一些文本充满着其它一些文本的片段,它们可以被明确地区分或融合,而文本也可以对它们加以吸收,与之发生矛盾,讥讽地响应它们。除了结合或是响应其它文本以外,一个文本的互文性还可以被看作是体现了它与习俗(语域,体裁,风格,话语)的潜在的复杂关系,它们统统被建构起来,以便形成一个话语秩序。文本可以相对直接地利用习俗,也可以通过戏仿或模仿性利用,对之进行再次强调,或者把它们混合起来[5]。同时,Fairclough[3]把互文性区分为manifest intertextuality(显著互文性,特定的其它文本公开地被利用到一个文本之中,如有引号,明确标示或暗示)和constitutive intertextuality或interdiscursivity(构成互文性,按照各种体裁或语篇类型来建构一个文本)。显著互文性和构成互文性侧重语篇的生成。显著互文性是话语实践与语篇之间的一个灰色地带,它涉及到语篇的生成,它在语篇的表层明确可见,包含话语引述,预设,否定,超话语和反语[3]。构成互文性说明语篇所采用的语篇类型和体裁,如是否存在一个明显的语篇风格,语篇是否利用了多种体裁,什么样的行为类型(activity type)、风格、体裁、话语在语篇中得到利用,语篇是较传统的还是有创新的。因此,一方面,有来自特定的其它文本的异质的文本结构(显著互文性);另一方面,有来自话语秩序要素(各种习俗)的异质的文本结构(构成互文性)。当然,显著互文性和构成互文性之间没有绝对的区别界限。辛斌[5]认为一个语篇引用某人的几行诗(显著互文性),那么它也同时引起了读者对诗歌体裁规范(构成互文性)的联想。二、童话《爱丽斯漫游奇境记》的互文性童话名著《爱丽斯漫游奇境记》由英国作家Lewis Carroll1895年创作后,风靡世界。根据批评话语分析理论,以下主要从显著互文性和构成互文性两个方面来探讨。首先是显著互文性,即特定的其它文本被明确地吸收到一个文本之中。许伊[6]认为最为明显的显著互文性莫过于充斥全书的滑稽模仿诗了,几乎每一首都有其原型,如“How doththe little crocodile”的原型是Issac W atts的“Against Idleness and M ischief”。How doth the little crocodile//Imp rove his shining tail,//And pour the waters of the N ile//Onevery golden scale!//How cheerfully he seem s to grin,//How neatly sp read his chaw s,//Andwelcome little fishes in//W ith gently sm iling jaw s[7]!以下是原诗“Against Idleness andMischief”:How doth the little busy bee//Imp rove each shining hour,//And gather honey all the day//From every opening flower!//How skillfully she builds her cell!//How neat she sp reads thewax!//And labors hard to store it well W ith the sweet food she m akes.In works of labor or of skill,//I would be busy too;//Fo r Satan finds some m ischief still//For idle hands to do.//In books,or work,o r healthful p lay,//Let my first years be passed,//That I may give for every day//Som e good account al last[8].在《爱丽斯漫游奇境记》中,戏仿(parody)“隐匿在他人话语中的第二个声音,在里面同原来的主人公相抵牾,发生了冲突,并且迫使他话语服务于完全相反的目的。话语成了两种声音争斗的舞台”[9],达到了讥讽的效果。Carter&Nash[10]提出重新语域化(re2registration),即先前文本的语域被运用在后来的文本中,并服务于新的用途,来说明戏仿如何指涉其它文本的过程。Halliday认为语域(register)包括以下三要素:语场、语旨、语式[11]。Fow ler进一步将语域的各要素和其一一对应的语言特征归纳如下:语场决定语篇的概念意义,表达社会经历和心理经历(经验意义)和意义的并列和从属关系及其它逻辑语义关系(逻辑意义),这类意义由及物性系统和词汇体现;语旨决定语篇的人际意义,表达社会关系和交流关系、态度、情感等,通过情态系统、言语行为、指示代词(如人称代词),心理过程,正式或口语化的词汇、语法(从属或并列关系)等体现;语式决定语篇的谋篇意义,表达语篇对概念意义和人际意义的组织方式和语篇与语境之间的关系,通过强调、前景化、风格、衔接手段、主题化、排比、风格标志(如韵律)、排印、语音等来得到体现[12]。现在来比较戏仿诗和原诗不同的语域:戏仿诗的语域语场鳄鱼在捕鱼语旨喜剧的,戏仿,非正式的语式诗歌原诗的语域语场蜜蜂在辛勤劳动语旨说教的,道化的和正式的语式诗歌在语域中,可以看到两者在语场、语旨上是不同的;而语式都是儿童歌谣,便于儿童朗朗上口。语场上,原诗通过在及物系统中,蜜蜂作为动作者,连续几个物质过程(gat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