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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英语中存在的性别歧视现象是性别歧视的社会观念在语言中的必然反映。它是一种文化的历史沉积。为了说明性别观念是如何成为人们的语言观念的, 我们有必要从历史的角度透视这一文化现象。
[ 关键词] 性别歧视; 历史文化; 词源谬误;
英语语法我们都知道, 语法范畴的“性”( gender) 与表示生物性别的“性”( sex) 是两种本质不同的概念, 可是18世纪乃至20 世纪以前的语言研究者时常将二者混为一谈。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宗教观念的影响。圣经《创世纪》关于上帝造人的神话成了语言起源学说的联想依据。在他们看来, 既然上帝创造了亚当( Adam)这位天下第一个男人, 语言中的“性”范畴就应将阳性置于首位; 既然天下第一个女人夏娃( Eve) 是上帝用亚当的一条肋骨造的, 是亚当的“骨中的骨, 肉中的肉”, 那么女性语言只能从属于男性语言。于是诸如“男尊女卑”、“男性中心论”等性别歧视观念在语言观念中找到了对应物, 即“阳性优于中性”、“阳性优先”等。Bolinger 和Sears 曾说过: 或许任何社会都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将男性语言和女性语言之间的差异予以制度化。最惯于将语言中的性别差异制度化的当属流俗辞源家、语法家和作家。在这方面, Baron( 1986) 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的史料。本论文由英语论文网 www.51lunwen.org整理提供我们可以将18 世纪乃至19 世纪以前的词源谬误概括为四种类型:1.从生理学角度编造词源。
例如, Richard Verstegan 在其Restitution of Decayed Intelligence (1605)一书中竟声称woman 一词是由womb ( 子宫) 与man 合成的, 理由是“⋯she beeing that kynde of man tha iswombed, or hath the womb of conception, which the man of the male kynd hath not.”(Verstegan:1605:194)这一谬误竟被视为“科学”, 流传达数世纪之久。Nathan Bailey 在其Dictonarium Britannicum (1736)将此说收录,甚至连Noah webster 在其1828 年版的An American Dictionary of teh English Language 中也把woman 说成是“a compound of womb and man”。直到19 世纪80 年代, Heisleigh Wedgewood 还在其A Dictionary ofEnglish Etymology (1872)中极力主张从“身体结构”角度诠释woman,wife 等词的词源。2. 按照女性的社会角色编造伪科学的词源。例如: 英国19 世纪的艺术评论家和作家John Ruskin(1819- 1900) 在The Ethics of the Dust 一文中竟说出这样的话: The great good of Saxon words is that, thatthey usually maen something. Wife means weaver⋯You must either be house-Wives or house-Moths; rememberthat.In the deep sense you must either weave men's fortunes, and embroider them; or feed upon, and bring themto decay. (转引自Grammar and Gender.p.30)
18 和19 世纪的几位著名词典编撰家, 如Nathan Bailey,Charles Richardson, Joseph Emerson Worcester 都认为woman 一词来自weaver; 而Samuel Henshall 不仅认为wife 来自weaver, 而且煞有介事地把wives 和spinster 称作对应词, 说什么“Matrons superintended theloom, the Virgins the spinning of the wool.”。再以marry 一词为例: 本来marry 是从法语marier 进入英语的( 大约在1325 年) , 而法语的marier 源于拉丁语的maritare (to marry)和maritus(=married), 可是Noah Webster,Walter W. Skeat 和Erneat Weekley 等词典编撰家均认为marry 始源于拉丁语的mas (=male), 于是导致又一个谬误的出现, 即男性才能marry 女性, 女性的社会地位决定她只能被男性“娶”。3. 从“重男轻女”、“男尊女卑”的观念出发诠释词源。如16 世纪之前, girl 的本意是a child of eithersex, 后来才专指“女孩”, 于是又成了民俗词源学者们大做文章的对象: John Minshew 在The Guide intoTongues (1625)中说, girl 源于拉丁语garrula (=talkative); Noah Webster 在1828 年版的A American Dictionaryof the English Language 中称girl 源于中古拉丁语gerula, 原意为“a young woman employede in tendingchildren and carrying them about”。然而在对boy 的追“根”溯“源”时, 却没有出现贬义的论释。4. 从女性的性角色和性行为角度捏造的词源。如Rowland Jones ( 1769) 将marry 的词源诓说为mi- ar- hi(=me upon her); 将whore 的词源诓说为who- ar(=all upon her),实在不堪入耳。词源谬论不足为训,但其中所沉积的文化现象却是值得我们深思的。18 世纪之前的英语语法研究是如何在谬误和现实之间徘徊的呢? 从Baron 提供的史料中, 我们可以归纳概括出以下几种情况:1.我们知道, 到了中古英语后期, 英语已从一种综合性语言演变成为一种分析性语言, 标志语法性别的词尾变化已基本上消失了, 致使现代英语名词的“性”主要是依照其意义所表示的一种自然性别来区分。有的语法家接受了这种语言现实, 并认为这是一种进步, 出现了一些描写较客观的英语语法。
LindleyMurray 的English Grammar (1795)便是一例。Murray 不去纠缠语法性别所显示出的不合逻辑之处, 而注重如何较客观的描写英语名词词义所显示的性别概念, 提出了表示性别的四种主要方法( 与今日教学语法所述基本一致) 。在拉丁语法信条颇为盛行的当时, 能做到这点应属不易。2.不少语法研究者仍从“万物有灵”、有“灵”便有“性”的观点出发去描写英语名词的性范畴。作为一种哲学思想和宗教观,“万物有灵论”( animism) 直接影响着当时的语言研究, 而德国哲学家Johann GottfriedHerder 关于语言起源的观点认为, 人类始祖为了解释客观世界, 曾把动植物以及一切无生命的事物“拟人化”, 要么象征“男人”, 要么象征“女人”; 要么是“神”的化身, 要么是“女神”的化身, 无一例外。因此。语言中的名词必须尤其性别标志。他甚至说, 最早的一部“词典”该是一座“万神殿”( pantheon) ,是“男女两性”回合之地。与Herder 的观点一脉相承的是苏格兰的语法家James Anderson, 他发表过一系列论文, 还提出了一个比拉丁语法的性范畴还要复杂的英语语法性、阴性和中性之外, 还应有the indefinite gender( 用于性别不明或有意隐瞒性别的场合) , the imperfect gender (用于存在太监的国度, 也用于辱骂别人), the matrimonialgender( 用于已婚并受婚约束缚之配偶) , the male imperfect gender( 用于指被部分阉割的男性, 但未与其配偶分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