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由于结构主义的束缚, 国内的归化ö 异化之争基本上还是直译ö 意译之争的延续, 在这种语境下宣扬异化主导论会导致生译硬译之风的蔓延, 给翻译造成不应有的损失。针对异化主导论的危害, 本文试图借用L efevere 的“移植”理论窥测中国文化翻译走向, 并据此评析归化ö 异化论争的症结, 指出移植是文化翻译的可行策略, 是翻译冲破结构主义藩篱的必要途径。
最近几年, 国内翻译理论界围绕着翻译中的文化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论争, 论争的焦点是文化的归化与异化。 尽管国内学者对于归化ö 异化的解释不尽相同, 但大都倾向于将其解释为文化翻译的策略(st rategy) , 将归化ö 异化之争视为由来已久的直译ö意译之争的延续[1 ] [2 ]。虽然翻译实践尤其是汉英翻译实践中大多数译者仍然坚持以归化为主调, 但在翻译理论界目前总的状况似乎是异化的呼声更高、人气更旺。 面对日益频繁的国际文化交流, 异化学派所倡导的“保留异域文化特色”的主张, 符合时代发展潮流, 有利于中国译学建设, 但是异化所引发的诸多问题也不容忽视, 国内异化学派往往将“过度归化”等同于归化, 将纯语言层面的直译混同于文化异化。除此之外,“异化”这个术语在汉语中所引发的误解也很成问题。为此, 笔者试图借用L efevere所用的“移植”(accu ltu rat i on) 一词为文化翻译策略正名[3 ], 并对归化ö 异化的连续体 (con t inuum ) 进行剖析, 为使国内归化ö 异化理论跳出结构主义藩篱进而实现真正意义的文化转向尽微薄之力。
一、归化ö 异化: 敢问路在何方?众所周知, 作为翻译术语的归化(domest icat ingmethod) 和异化 (fo reign izing method) 是美国翻译理论家韦努蒂 (V enu t i) 1995 年才提出来的。英国出版的《翻译学词典》将归化定义为:“在翻译中采用透明、流畅的风格, 最大限度地淡化原文陌生感的翻译策略” ; 将异化定义为“在一定程度上保留原文的异域性、故意打破目标语言常规的翻译” 。简而言之, 归化要求译文尽量采用译语的习惯表达方式,化解差异靠近读者; 而异化则强调尽量保存原语的表达方式, 让读者去化解差异走进原文。无论归化还是异化, 二者关心的都是文化, 而不是单纯的语言层面, 这对翻译学的发展是有利的,二者的分歧只在于用什么策略来应对原语文化, 是让其“入乡随俗” , 还是任其“本色不改” 。二者之所以能共存, 是因为它们均有其存在和应用的价值[4 ]; 二者之所以争, 是因为归化ö 异化 (特别是走向两极的所谓归化ö 异化) 各有自己的不足。归化的优势在于它能够减轻读者的负担, 让读者通过熟悉的语言表达方式欣赏异域风情, 因此, 和异化译文相比, 归化的译文往往拥有更多的读者。 从某种意义来说, 读者或者接受者的自愿认同程度是衡量译文成功与否的重要标志之一。中国的文化翻译 (主要是文学翻译) 历来重视读者、重视归化传统, 成功的翻译作品也多是归化之作。张谷若翻译的《苔丝》采用的就是归化手法, 此处试举一例。The lath2like st r i p ling f row ned1“W ho be you,then, John Durbeyf ield, to o rderme about and callme’boy’? You know my name as w ell as I knowyours!” [5 ]那位身材细瘦的半大个子, 把眉头一皱, 说: “约翰•德北, 你是什么人, 敢支使起俺来, 还叫俺‘小子’ ? 咱们谁还不认得谁!” [6 ]张先生将 lath- like (板条状的) 译作“身材细瘦的” , 虽然有抹杀原文比喻形象之嫌, 但毕竟能完整表现语义, 似乎无可厚非。原文中的比较句式被译作“咱们谁还不认得谁” , 可谓恰到好处, 既体现了原文的语体, 又恰如其分地传递出原文意图及语用意义, 原文的文学蕴含也表现无余, 这样的译文真的是既忠于原文文本又不负译文读者。 当然, 归化的提法也引发了一系列问题, 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归化到何种程度为宜。由于归化的度很难把握,“过度归化”的现象屡见不鲜, 以致译文抹杀了原文的文化意象以及文化蕴含。
过度归化是不利于翻译事业健康发展的。 为此,异化论者抓住这个把柄, 对归化策略进行猛烈抨击,并极力倡导异化。 异化主张尽力保存异域文化特色,这是其积极的一面。以雪莱的 O de to the W estW ind 为例, 有人建议将其译为《东风颂》 , 理由是英国的w est w ind 相当于中国的春风, 这是明显的归化倾向; 而按照异化的主张, 西风就是西风, 读者应努力靠近原文, 而不是原文迁就读者。就此例而言, 异化的《西风颂》要比归化的《东风颂》更胜一筹, 原因是中国文学中“东风”也未必都是欢欣, 陆游的“东风恶, 欢情薄, 一怀愁绪, 几年离索” [7 ], 其中的东风也是无尽悲凉。由此可见, 对于旨在照顾读者的归化译文, 读者也未见得处处领情。在许多时候, 异化确实大有用武之地。随着人们对归化ö 异化的重新审视, 有些学者提出新世纪的文学翻译应当以“异化为主导” 。异化主导论的提出, 有着浓浓的“矫枉必须过正”的味道,对于纠正以归化为名、随意抹杀原语文化蕴含的错误倾向有很大帮助。但是, 不容忽视的是, 异化一旦真的成为主导, 其潜在危害将远远超过归化。首先, 异化论者所罗列的归化“罪状”其实是“过度归化”罪状, 异化论者因为“过度归化”而否定归化, 颇有因噎废食之嫌。其次, 归化即便是过了头,毕竟还有读者捧场; 而异化一旦过了头, 极容易助长生译硬译之风, 译犹不译, 连翻译最基本的
跨文化交际功能也丧失殆尽。另外, 在大多数情况下, 异化对于保存原语文学蕴含并没有多大帮助。以莎士比亚的名句 To be o r no t to be- that is the ques2t i on 为例, 哈姆雷特的这句独白内涵极为丰富, 绝非生死二字可以涵盖。无论是归化的译文“生存还是毁灭, 这是值得考虑的问题” [8 ], 还是异化的译文“活下去还是不活: 这是问题” [9 ], 都没有传递出哈姆雷特那种百感交集却又无从了断的心态。倒是以模糊语言学为理据的翻译“到了下决心的时候了”更好地保存了原文的蕴含, 圆了一个归化ö 异化论者未圆而又难圆的梦。由此可见, 在“文化搭台、翻译唱戏”的新世纪, 归化ö 异化均有其用武之地, 也各有各的局限,归化ö 异化只是多元中的一元, 决不是文化翻译理论的全部。尽管异化论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但中国翻译界还是应当冷静地思考, 给异化一席之地, 还归化一个清白, 让翻译跳出结构主义的藩篱, 实现真正意义的文化转向。
二、移植: 让翻译走向多元
异化主导论的提出, 使刚刚趋于平静的归化ö 异化之争又起波澜, 同时也引发了翻译理论界关于文化翻译策略的重新思考, 更有学者开始从关联理论以及后殖民文论等新的角度对其进行重释。从长远的观点看, 归化与异化的争辩, 就象矛与盾的交锋,不可能作出最后了断; 异化, 由于其作为翻译术语的误导性以及其作为翻译策略所引发的诸多问题,也不可能取代归化而成为新世纪文学翻译的主导。为此, 本文试图用“移植”作为文化翻译术语, 就新世纪文化翻译特别是文学翻译走向这个触动翻译理论界神经末梢的问题阐发几点愚见。
(一) 异化: 缘何异而不化
异化主导论的提出, 是与国内翻译事业的繁荣、国内读者品位的提高分不开的。异化论反对随意抹杀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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