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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语音象征指语言在长期使用的过程中,依据语言符号象似性的原理,某些语音常用于表示某种意思,给人某种语义联想,这些语音似乎具有了自己固定的象征含义,这类象征,不论是直接的还是联觉的,在文学语言中都被作为一种富于表现力的形象手段。一、引言英语是一种表音文字,有些英语单词,其音与义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联系,即某些词的形式或语音具有象征性意义,能引发人的联想。这种联想被称为语音象征(Sound symbol2ism)。例如:cuckoo的语音使人联想到布谷鸟,owl使人联想到猫头鹰,moo使人想起牛的“哞哞”声,quack使人想到鸭的“呷呷”声。又如:clink,tinkle,jangle等象征金属的碰撞声,splash,splosh,drizzle,等象征水声,等等。由此可见,英语语音中包含着丰富的象征意义。语音象征的产生可能与发音器官的位置、动作、音响引起的各种不同的联想有关。也就是说,语音象征利用语言符号象似性的原理使读者能根据语言符号的语音特征联想到外部世界的某些事物和现象。本文拟对英语语音象征的理据和在文学作品中的应用做以分析和探讨。二、语言符号的象似性与语音象征主流语言学(结构语言学和形式语言学)理论认为,语言符号是任意的,音意之间不存在自然的联系。[1]索绪尔(F.D.Saussure)在研究符号的能指(音响形象)和所指(概念)时,将两者的关系主要归于任意性、不可论证性。他把符号的任意性归为第一条原则(The bond between the signifierand t he signified is arbitrary),指出“能指和所指的联系是任意的……语言符号是任意的。”[2](P102-103)Hokett在《语言的起源》(Origin of Language,1960)中指出语言的任意性是一条普遍规律。乔姆斯基所代表的形式语言学流派认为语言是独立于其他认知能力之外的一种任意的、自治的形式系统,语言能指和所指之间毫无联系可言。[1](P23)持这种语言符号任意观,就无法解释说明语言符号在音与义,词形与意义之间所存在的自然联系。与索绪尔同时代的叶斯柏森,其语言观和索绪尔很不相同。他在其名著Language:Its Nature,Development and Ori2gin中详细讨论了语音象征,认为语音象征是语言使用和发展中的客观存在。[3](P16)他还拿出了具有语音象征的详细材料,认为最简单的就是声音的直接模仿,如clink,splash,bleat,snort,grunt等。近年来,语言学界对语言符号的任意原则提出了反思和挑战,人们开始从更深的认知层次思考语音和语义的关系。Roman J akobson的著名论文Quest for t he Essence of Lan2guage(1966)对语言的任意性第一次提出了实质性的挑战。接着, 　许多学者就语言的各方面象似性做了进一步的研究。美国语言学家佩尔斯(Charles S.Peirce 1839-1914)的符号学认为符号(包括语言符号)有三种:象似的(iconic)、引得的(indexical)、纯符号的(symbolic),并首次使用象似性这一术语来表示语言符号能指和所指之间的映照性象似关系。[4]Roman J akobson(1966)第一次将佩尔斯的象似性引进语言学的研究中。我国学者许国璋(1988)把佩尔斯的Iconicity译为“象似性”。由于受不同民族认知能力、语言发展、文化环境等诸因素的制约和影响,世界上的众多语言中,有的象似成分多一些,有的任意成分多一些。许国璋也在接受索绪尔任意说基础上探讨了语言符号的象似性问题。他认为在强调语言符号的任意性时,不能忘记语言符号的象似性。[1](P25)其他持语言符号任意说的学者们,也承认音义之间可能存在某些联系。Firth(1930)虽然不相信音义之间有必然联系,但收集了大量的具有语音象征的词汇(slack,slouch,slush,sludge,etc),首创了术语phonaest heme(联觉音组)用来指/sl-/音组。Bloomfield 反对音义联系,但承认语音象征的存在并总结了一系列开头辅音丛和收尾音,如:/fl-/,/gl-/,/sl-/,/kr-/,/sn-/等等。语言学家们的观察和研究证明:语言符号在音、形和结构上与其所指之间确实有很多的必然的联系。语言既有非象似性(non-iconicity)的一面,又有象似性的一面。[5](P9)语音象征,属于语言象似性的一面,根据语音象征的特性和应用范围,我们可将其细分为直接语音象征和联觉语音象征。三、直接语音象征直接语音象征(direct sound symbolism)指词的形式即语音和它代表的意义之间发生直接联系,也就是说词的语音是直接模拟自然声音构成的,这类词叫做拟声词(echoic/imitative word)。一般说来,英语拟声词可分为两类。第一类只用于表示“声音”意义。如模拟人声:chuckle(嘿嘿地笑),giggle(咯咯地笑),chatter(喋喋不休),grumble(嘟嘟囔囔),mumble(咕咕哝哝),murmur(嘁嘁喳喳),scream(尖叫),snort(咂嘴 )等;模拟动物声:baa(羊叫咩咩),hiss(蛇叫嘶嘶),miaou(猫叫喵喵),moo(牛叫哞哞),neigh(马声嘶鸣)等;模拟物体声:cars vroom(轿车呜呜),crack-crack of rifles(砰砰的枪声),doors bang(门声砰砰),engines chug(机器嚓嘎),trum2pets toot(喇叭嘟嘟)等。第二类拟声词不仅表示声音,而且还用来表示发出该声音的动物或物体。如表示动物:bow2wow(狗),cock-a-doodle-do([儿语]公鸡),cuckoo(布谷鸟),quack-quack(鸭)等;表示物体:ack-ack(高射炮),ko2dak(小相机),ping-pong(乒乓球 )等。以上这些词的语音以声音的模拟为基础,直接表示或反映了词所代表的某个方面的意义。因此拟声词是形象的(i2conic),能给人一种生动的印象。但由于我们的发音器官不能百分之百准确地模拟各种各样的事物和动作的声响,所以拟声词或多或少带有人为的色彩,并且往往同一个拟声词可代表几种并不完全相同的声音。[6](P11)如whoop既表示人的喊声,又表示猫头鹰的叫声。同样,同一件事物的声音往往可用语音不太相同的拟声词表示。如狗叫声既可用bow-wow,又可用woof-woof。尤其世界各民族都有各自的语音系统,在特有的语音系统规约下,拟声词常因语言不同而不同。[7]例如,水滴声用汉语形容是“滴滴嗒嗒”,英语是drip-drip;水的冲击声汉语是“潺潺”或“哗哗”,英语是splish-splosh;汉语“啪”的一声,英语是bang;公鸡的“喔喔喔”英语是cock-a-doodle-doo,法语是cocorico,德语是kikeriki,波兰语是kukuryku,日语是kokekoko;鸭子的“嘎嘎”或“呱呱”英语是quack-quack,法语是cancan,德语是gack-gack,等等。由于拟声词的生动和逼真,在语言文学中特别是诗歌中,使用极为普遍。作家、诗人为了通过声音来加强意义,往往选用拟声词。如大家都熟悉的T·纳什(T.Nash)的《春》(spring):Spring,t he sweet spring,is t he year’s pleasant king;Then blooms each t hing,t hen maids dance in a ring,Cold dot h not sting,t he pretty birds do sing—Cuckoo,jug-jug,pu-we,to-witta-woo.纳什的诗共三节,在此仅引用了一节。诗人用生动的语言描绘出一幅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万物复苏的春之美景。诗中cuckoo,jug-jug,pu-we和to-witta-woo复制了各种飞禽的叫声,因声见物,形象生动,使人身入羽族一群,耳边百啭千啼,感受到了一个生机昂然的春天。又如莎士比亚写的一首题为Song:Hark,Hark!的抒情小诗:Hark,hark!Bow-wowThe watch-dogs bark!B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