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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是音(形)和义的统一体。在有关词的语音与意义的关系问题上,语言学界曾存在着两种对应的观点:自然派(naturalists)和习惯派(conven-tionalists)。前者认为词的音与义在本质上存在着一种必然、内在的联系(intrinsic correspondence),后者却认为词作为符号与其所代表的意义之间是任意的(arbitrary)、无理据的(unmotivated),具有约定俗成的特征(conventionality)。在他们看来,自然语言(natural language)是不存在的,音与义的结合不是自然的产物,而是约定俗成的。现代语言学家索绪尔(Saussure )认为语言符号头等重要的特征就是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即符号能指(signifier)与所指(signified)之间的联系是任意的。毫无疑问这已成为语言研究中的一条根本原则。然而,我国著名语言学家和英语教育家许国璋先生却认为,符号的能指与所指是通过语言制约(liguistic control,LC)和社会制约(social control,SC)建立联系的。他认为在强调语言符号的任意性时,也不要忘记语言符号的相似性。

他主张从人类文明史的立场看语言,“原始时期的语言符号是任意的,部落社会时期是约定俗成的,文明社会时期是立意的。”事实上索绪尔本人也意识到他所奉行的那条原则背景后似乎存在着一些‘例外’。因为某些词的语音与意义之间的确存在着某些模糊的联系,它们的形式(音,形)具有象征性意义,能够激发人们联想到某种意义。例如,英语中的owl,cricket的语音会引发我们对猫头鹰和蟋蟀的联想,而bow-bow和quack-quack又令我们分别想到狗和鸭的叫声。又如英语中有许多以gl-形式开头的词均与视觉(sight)有关: glare (光耀),glint (闪烁),gleam(闪光),glitter(闪烁),glossy(有光泽的),glaze(变光亮),glance(扫视),glim-mer (发出微光), glimpse (瞥见), glisten (闪光)。另外,英语中的某些单独的元音和辅音也具有象征质(symbolic quality),辅音[s]可使人们联想起到许多事物的类似声,如风的嘘嘘声(whistle)、水的沙沙声(sizz)以及蛇的嘶嘶声(hiss)等。snake(蛇)、serpent (毒蛇)、snail (蜗牛)等由于都带有[s]声,音与义之间就有了一定的联系。这种联系在词源上找不到肯定的根据,因此西方语言学家就称它们为语音象征(sound symbolism)。语音象征可以是直接的,也可以是间接的。直接语音象征常常被国外语言学家称为direct sound symbolism与我们常说的拟声词(echoic words)相似,而间接语音象征,有时则被某些语言学家称为语音联觉(phonaesthesia):即由特定的语言形式而引发某种心理联想的语言现象。如前文所提及的gl-,便具备强烈的象征性。由此看来,这一语言现象似乎为词的音(形)与意的联系提供一定的理据,值得我们进一步分析和探究。

二、直接拟声及其特性众所周知,任意地或按习惯建立起来的意义称为“符号的”(symbolic),这种形式称为“符号”;而用形式(音,形)来仿效自然所表达的意义称为“拟声的”(mimetic)或“图象的”(iconic)。象形文字的使用大大早于音节表和字母表的出现,更不用说使用模仿和表意动作的普遍现象了。于是我们也以作出这样的猜想:即在原始阶段中语音与意义是相象的。因为不管是“拟声的”还是“图像的”都是通过对自然声音和物体的模仿而构建的。布龙姆菲尔德(Bloomfield, 1933)将基于语音象征的词分为两类:拟声词和象征词。乌尔曼(Ullmann, 1979)则从语义的角度,将拟声分为直接拟声(primary onomatopoia)和间接拟声(sec-ondary onomatopoia)。在他看来,直接拟声就是用语音形式来模仿自然声音(imitation of sound bysound),这里的语音确实是意义的回声(echo tothe sense),因为词的发音本身就唤起了某种听觉上的经验(an acoustic experience)。如buzz / hum(蜂等嗡嗡声)、crack (劈啪声)、growl (雷、炮轰鸣声)、plop (扑通声)、roar (吼叫声)、squeak(鼠的吱吱声)、whizz (车等嗖嗖声)。像这类由声音直接响应意义的词在各种语言中都普遍存在,被广泛运用。如英语中摹仿金属声的有:clash, clank, clink, ting, tinkle, clang, jangle,ding-dong, tick-tack;摹仿水等液体声的有:splash, bubble, sizz, sizzle, splish-splosh, drop-drop等;还有摹仿各种动物鸣声的有:neigh, baa, moo, miao, screech, hiss, cock-a-doodle-doo等等;摹仿人的各种发声有:giggle, chuckle, shrick, snort, sneeze, snigger,smack,whisper,grunt,grumble,mumble,suput-ter, murmur, chatter, gurgle, whoop等等。由于直接拟声是以对自然声音的直接模拟为基础的,具有图像式的特点,而不同人群又会对相同的声音有着最基本的认识和感觉,因此,在不同的语言体系中我们会发现某些词的语音形式有着强烈的相似性。如英语中因模仿叫声而得名的cuocko (布谷鸟)一词,在法语中为coucou,德语为kuckuck,俄语为kukushka,汉语则为“布谷”。

这种发音相似并非因它们具有相同的起源或存在相互的影响,而在很大程度上则由于不同种族和地域的人们对其所听见的声音的模仿存在着“基本相似性”(elementary affinity)。这种相似性便造成了语际间大量相似拟声词的普遍存在。但应该指出的是模拟的语音往往又会因语言的不同而不同。如在英语世界的某些地区狗叫是bow-bow,在另一些地区则是woof-woof。当我们倾听夜鹰的叫声时会发现在whip和poor之间总有一个间隙:whip-poorwill, whip-poorwill。由此看来,拟声的构成也并非完全基于模仿,拟声词的发音因语言而异,反映出语言固有的特征以及各种语言系统特殊的规律。模仿必须服从于语言本身的语音规律。因此,即使是拟声,语音与意义之间的关系同样存在一定的任意性。Bloomfield说过:如果说各种语言中的象征形式(symbolic forms)在音与义的联系上体现了一些一致性,到不如说是更多的异同性。

三、语音联觉及其特征Ullmann所谓的间接拟声并非对自然声音的直接模拟,也就是说,词的发音本身不直接唤起某种听觉经验,而是引起一种运动(a movement)的感觉,或者某种物质或精神的特征(some physicalor moral quality)的感觉。根据Bloomfield,辅音组合sn-可引起三种感觉: (请参看下

表)

某些词尾音组也同样具有象征性意义,可引发人们在心理上对所听和所读的进行分析和联想。音组-are可暗示“强光或噪音”(big light or noise):blare(喇叭等高音乐器发出的刺耳声音)、flare (火焰)、glare (刺目的强光)、stare (凝视) (Ullmann,1961)。Bloomfield认为,这些词首部和尾部音组具有模糊的含义(vague signification),可使人联想起本论文由英语论文网提供整理，提供论文代写，英语论文代写，代写论文，代写英语论文，代写留学生论文，代写英文论文，留学生论文代写相关核心关键词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