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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持续上涨被认为是毋庸置疑的。因此，银行通常按照土地价值100%的比例进行抵押，有时这一比例甚至超过了100%。据统计，从1980年至1989年，银行给所有产业的贷款增加了1.2倍，其中给不动产的贷款增加了3倍；给非银行产业的贷款增加了7倍，而这方面的贷款大多被用于房地产投机。与此同时，金融机构对制造业的贷款余额持续减少。 1984年，日本对不动产的业贷款余额为16.7万亿日元，只占制造业的27%，而到了1989年则超过了40万亿日元，占制造业的比重上升至74%。此外，金融机构对中小企业的贷款余额，从1984年105万亿日元增加至1989年末的247万亿日元，而同期对大企业的贷款增加额还不到3万亿日元。3.2 《广场协议》与扩张性的货币政策（1）相关背景。在20世纪80年代，为了给其极低储蓄的经济提供资金，美国通过维持较高的利率水平来吸收国际资本。而外国资本的大量流入大幅度增加了对美元的需求，这使得美元在80年代前期保持强势。美元强势意味着日元贬值，从而使日美贸易不平衡状况加剧。同时，由于美国经济陷入滞涨以及长期以来日美之间的不对称合作，使得美国急于改变这种不利处境。因而美国联合其他欧洲国家共同向日本施压，强烈要求日元升值。1985年8月22日，五国集团签署了著名的《广场协议》，宣称“外汇市场没有充分反映出经济条件的最新变化以及政策对未来承担的责任”，其实质是迫使日元升值。（2）《广场协议》的影响,在协议签订以前,日元对美元汇率是243∶1，此后日元持续升值。到1987年12月,日元升值约一倍,日元对美元为汇率是12.9 ∶ 1。日元的迅速升值对日本经济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1986年6月的调查显示，国民收入下降了0.5%，是11年来首次出现负增长。同年，日本企业的整体利润平均下降了3.1%，经济出现衰退迹象。由此，日本银行强化对经济的干预。一方面，日本银行在外汇市场上卖出日元，买进美元，在缓解日元升值压力大同时加大了货币投放量。另一方面，日本银行试图通过调低利率来刺激经济增长，1986年连续四次下调利率水平，将利率由5.0%调至3.0%，1987年2月又调低至2.5% 的历史最低水平。对外汇市场的干预，以及扩张性货币政策导致货币投放量的增长速度高达7.5%～11.5%，而同期的实际经济增长率只有4%～5%。这导致金融机构的信贷规模急剧扩张。3.3 不合时宜的财政政策（1）相关背景。 1979年日本政府为了消除石油危机后加剧的财政赤字，制定了财政重建计划。按照这个计划， 1982年的经常性支出不能高于上年;1983年经常性支出削减的5%、资本性支出不能高于上年；1984年～1987年经常性支出削减10%、资本性支出削减5%；1988年～1990年经常性支出减少10%、资本性支出实现零增长。由于泡沫经济的盛行，国家税收收入保持较快的增长，1986年～1990年，国家税收收入增长率分别为9.6%、11.8%、8.6%、8.1%、9.4%。从1985年至1990年，税收收入增加了63.5万亿日元，主要用于债务削减和法定开支。到1990年，大藏省一直追求的财政重建目标终于实现。（2）扩张性财政政策的影响。鉴于税收收入形势良好，1987年5月，日本政府采取了一个约6万亿日元的综合财政计划。作为这个计划的一部分，大东京地区的地方政府实施了3个大规模的城市发展计划。该计划的实施，直接导致地价上升，同时也使拥有大量土地的企业的股票上升。在1987年7月，大藏省将政府财政预算的上限从-10%与-5%调整为零。此外，日本开始大规模地缩减国债规模，结果是，到1990年政府已经完全不用发行国债。对金融机构来讲，国债规模大锐减，使金融机构少了一个极好的资金运用方向。这样，金融机构就不得不改变资金运用的证券组合，增加贷款比重。实际上，《广场协议》签订以后，企业的金融资产大幅度增加。在这种情况下，日本银行采取扩张性的货币政策，将利率调低至2.5%的历史最低水平，足以刺激经济复苏。然而，大藏省又同时采取了扩张性的财政政策，这就加剧了资金涌向股票市场和房地产市场，资产泡沫进一步膨胀。

4 小结

20世纪80年代后期，日本产生了严重的泡沫经济，其突出体现是股价和房地产价格飙升，现实资产价格与实体资产价格严重偏离。鉴于对泡沫经济的警觉，日本银行采取了紧缩性的货币政策，刺破了泡沫经济，日本经济随即陷入长期的衰退。泡沫经济的产生有着深刻的原因:80年代日本逐步实行金融自由化改革。为了防止日元升值引发的经济衰退，日本银行采取了扩张性的货币政策。受金融自由化的影响，金融机构的融资成本上升。而信贷规模的扩张，使得金融机构面临贷款竞争的压力。这迫使其改变贷款结构，并将资金转向收益率更高的对象。金融自由化和信贷规模的扩张，意味着企业能够轻松的大量融资。然而，对于日本这样一个产业基本成熟的国家来说，能够吸收的资本投入有限，因而企业将筹集的资金大幅度地运用于资本运作、金融投机。泡沫由此产生。此外，不合时宜的与土地开发相关的扩张性的财政政策，加剧了资产泡沫膨胀。因此，笔者以为，日本泡沫经济的形成，是众多因素在特定条件的综合作用的结果，不能割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