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性单纯致使句中的空语类 [2]
论文作者:刘巧丽论文属性:短文 essay登出时间:2009-04-01编辑:黄丽樱点击率:5184
论文字数:7213论文编号:org200904011610262648语种:中文 Chinese地区:中国价格:免费论文
关键词:最简方案显性单纯致使句特征传承假说空虚指代成分假说空语
显性单纯致使句的提升说分析就站不住脚了,因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另外还有几点质疑:a 文献中关于提升的说法一般指的是主语提升,也就是说从一个主语位置提升至另一主语位置,提升至宾语的理论依据是否充分?b 名词性成分提升至宾语后其论旨角色是否能保持不变,或者说是否有重复受旨[LL]的现象?仍以例(3)说明。我们看到,“人”作为小句[人高兴]的主语在句中承担着感事(experiencer)的角色。如果显性提升至前句宾语位置则在[这个消息使人]小句中作为役事(causee)只能承担受事(patient)的角色。这明显违反了论旨准则中“每个论元有且只能有一个论旨角色”的规定。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把汉语显性单纯致使句简单的等同于英语ECM句式或以RtoO理论来进行研究是不妥的。
既然上述理论不适于应用于对单纯致使句的分析,我们就要另辟蹊径,尝试运用新的理论和方法。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引入了Alboiu的特征传承(Feature Inheritance )和空虚指代(Null Expletive)假说。
2 特征传承(Feature Inheritance)假说和空虚指代(Null Expletive)假说
Alboiu这两个假说的提出均以时态的划分为前提,因此在引入假说前我们有必要对汉语显性单纯致使句的时态进行区分。
2.1 显性单纯致使句的时态
汉语是否有时态之分长期以来一直是个争议的焦点。作为一种无形态变化的语言,汉语向来被认为是无时态区分的。但近年来不少学者提出不同意见认为汉语也有时体之分,只是在如何确定上尚无定论。有人认为可以“着、了、过”作为汉语时态判断词[9];也有人认为不妥,因为“着、了、过”只能作为体标记表达一种状态[10];更有人提出时态的划分不能以单个词来决定而应该根据每个词对时态影响的大小来综合分析[11]。综上所述,我们认为汉语有时也有体,“着、了、过”是体标记词而不是时态标记词,虽然基于模式的时态分析在理论上的可接受程度很强,也最接近于真实,但是由于跨语义、语用、句法三个层面在实际操作中是有一定的难度的。为了方便起见,我们采用一种相对可接受程度较高的时态划分方法,那就是以动词前是否能加“已经、正在、将要”等时态判断词为标准来区分动词的有定与无定[12]。以(13)为例分析:
例(13) a.[CP1 泪水已经/正在/将使[CP2我模糊了双眼]]
[DW]*b.[ CP1泪水使[CP2我已经/正在/将模糊了双眼]
由上可见,CP1为时态句而CP2不是。有了时态的区别,我们就可以引入特征传承(Feature Inheritance)和空虚指代(Null Expletive)的假说来对这种句型进行分析。
2.2 特征传承(Feature Inheritance)假说
Chomsky认为C有两个探针,一个是边缘特征EF,另一个是一致特征(Φ-features)[13]。EF吸引WH成分移至C边缘,而Φ-features 吸引名词性成分,但只能到T。但Chomsky 同时又论证了EF可以从C渗透至T[14]。Alboiu观察到Chomsky关于T可以从C那里传承其所有特征的论述给分析无时态小句带来很大不便。于是他提出一个设想,[JP+3]认为只有有时态的T才可以从C那里传承全部特征,而无时态的T只能传承EPP特征而没Φ特征。在此基础上他提出了特征传承(Feature Inheritance)和格赋值(Case Value)假说。具体表述如下:
例(14)[WB]格的赋值由探针语域(phasal domain)决定;
[DW]a. 主格,当且仅当探针语域为[UD①, UΦ]时;
[FQ(2。45(+227mm,1),DY-WZ]
[CD#F14][HJ0.8mm]
[HT6SS] ①这里UD即功能成分的EPP特征,如T的EPP特征。
[FQ)][HT5”K][HJ1.0mm]
[DW]b. 宾格,当且仅当探针语域为[UD]时;
[DW]c. 无格(即PRO),当且仅当无探针时。
这个假说的提出可以说是Chomsky语段推导理论中格核查与赋值理论的补充和完善。
2.3 空虚指代( Null Expletive)假说
不少语言学家都注意到了主语脱落(pro-drop)语言与其他语言有不同。他们认为,只有这种语言才允许无定小句主语位置的DP格赋值为主格。Alboiu在考察了多种英语方言的基础上提出了一种假设,认为在spec TP位置有一个null expletive 成分并入,以满足T的EPP特征,同时它还作为一个探针吸引主语进入一致操作并为其赋格值。假定这个null expletive的特征集为[D,UΦ],我们把整个语段的推导用树形图表示如下(图中null代表null expletive):
[TP,BP]
[TS(][JZ]图一[TS)]
上图中用括号把T下的UΦ圈起来以示有时态与无时态的区别。在有时态语域中T有完整的Φ特征,即使null expletive已满足其UD(EPP)特征,它仍要寻找一个DP目标与其匹配来核查UΦ特征。在无时态语域,T只传承了UD(EPP)特征, 可由并入spec TP的null expletive核查掉。此时T的UD特征不活跃,而null expletive的UΦ特征是活跃的,故可作为探针继续向下寻找一个目标来给其赋值,于是被null expletive管辖的DP的可解释特征就成为合适目标。从这里null expletive复制(copy)了DP的Φ值,从而与DP共标,于是拼读后DP与整个探针语域形成完整语链,根据例(14)可知DP被赋予主格。
2.4 论据支持
null expletive假说的提出给我们带来了两个问题:一是词库中是否有null expletive这个词项?二是null expletive的零形式对我们的句法研究有何意义?
关于第一个问题,Cardinaletti提出了有力的理论依据和事实证明[15]。她认为动词前有两个主语相关的位置。一个是[spec subjP],由表意主语填充(不一定都是外显的DP);另一个是[spec AgrsP],必须有弱代词或null expletive填充。前者使主语与其后成分意义相关,后者使主语与其后成分在形式上一致。她还以意大利语为例为此提供证据。
例(15)[WB]proarrivanotre rgazze.(Italian)[16]
[DW]null exparrive threegirls.
[DW]There arrive three girls.
这里pro并无任何意义,相当于null expletive。
在证明null expletive在词汇库的存在后,我们仍需回答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什么原因使null expletive可以在spec TP位置合并?Chomsky声称“Merge Over Move”(合并优先于移位)选择了null expletive[17]。
与其他空语类一样,null expletive的零形式在句法研究上有重大意义。它不代表没有而是隐含,在句法运算过程中与其他显性句法成分一样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WTHZ]3 null expletive[WTBZ]假说对汉语研究的启示
汉语作为主语脱落的语言,是否也有null expletive的存在呢?如果有则null expletive假说也应该同样适用于汉语的分析。首先看一下例句:
例(16)[WB]a. 桌子上有几本书。
[DW]b. 张村昨天死了一个人。
[DW]c. 前边来了两个人。
[DW]d. 墙上挂着一幅地图。
我们认为汉语存现句中也有一个null expletive。我们没有必要把表示方位的“桌子上”、“墙上”、“张村”等强行分析成主语,把存现对象分析成宾语,尤其像例(16)b这种句子把“一个人”作为“死”的宾语是行不通的。以例(16)a句为例,按照前面假设,null expletive居于动前主语位置且具有合并属性,那么带人称特征和格特征的nu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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