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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高校的价值追求只有具体化为校园文化活动才能发挥教育作用。美国大学在使命宣言中表达了服务、博雅、公民责任、全球性、多样性、领导能力和共同体意识等价值追求。为了实现这些价值追求,美国许多高校在物质文化建设、仪式的塑造、荣誉规则的确立、服务活动的开展和宿舍文化的营造等校园文化建设方面采取有效的措施,形成有学校特色的校园文化,从而在培养学生的公民与道德素质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美国高校的这些做法值得我国高校借鉴。大学的使命宣言表达的是大学的价值追求,而大学的校园文化建设只有体现大学的价值追求才能实际发挥价值引导的作用。大学如何将自己的使命具体化为校园文化活动呢?带着这一问题,我们考察美国大学的使命宣言和校园文化建设。在美国,大学都有自己的使命宣言,而且将使命宣言所表达的价值化为校园的文化活动,从而提高学生的道德与公民素质。校园文化建设也就成为美国大学公民教育的重要途径。一、美国高校使命宣言中的价值追求美国高校都表达了自己的使命。克里斯托弗·墨菲和马修·哈特勒对美国300多所高校的使命宣言做了细致分析,并指出了不同类型学校的使命宣言表达了服务、博雅、公民责任、全球性、多元化、领导能力、共同体意识和参与世界等价值,要求学生具备人文素质,服务本地与全球,履行公民责任[1]463。第一,强化公民责任与服务意识。富兰克林在创办宾夕法尼亚大学时就强调知识的应用和发展以改善人类的福利,呼吁这种服务是“所有学习的伟大目标和目的”[2]。耶鲁大学也要求学生参与社会生活,校长雷文对学生说:“你们的责任也包括参与政治或公共生活以外的民间活动。”[3]147公民责任在一些高校直接表达为对社会正义的关注。如加利福利亚大学蒙特里湾分校自建立以来就把社会正义的追求作为学校中心任务。其“发展宣言”宣称:“学校为各种加利福利亚人,特别为劳工阶层和历史上教育水平和收入低的人服务。”[4]66圣母玛利亚大学是所天主教大学,秉承天主教追求社会正义的传统,其使命宣言要求“学校寻求对学生不仅培养对人类伟大成就的欣赏,而且对贫穷、不正义和压迫有良好的敏感性。”[4]68圣天主教学院也把培养具有正义感的公民作为自己的使命,坚守天主教修女力量、独立、关心弱势、社会活动的传统,在其“天主教认同声明”中强调罗马天主教对穷人负责的悠久传统,“寻求我们自己天主教传统怎样改善我们为之服务的人和这个星球。”[4]69第二,追求个人在道德和公民方面品质的完美。博雅就意味着道德和公民方面品质的完美。普林斯顿大学核心目标是向每位学生灌输好公民和明智的领袖所必需的品质和特性,这些包括广泛的好奇心、具有批判性的开放心理、既有创新和变革能力,又尊重道德和文化传统;赞赏所有人共有的命运和人性;具有责任、完美性和勇气等品质[5]。龟山社区学院的使命是弘扬印第安部落文化,将体现该部落文化的核心价值写在新大楼的入口处。这些价值表述为:谦虚就是知道自己是神创造的部分;懂得爱就理解知识;了解创造才有尊重;勇敢是以完美面对敌人;能直面处境的诚实是高尚的;珍爱知识才是理解智慧;真理就是要知道一切事物。[4]63圣约瑟夫学院的使命宣言表示,“提供整个人成长的关爱的环境,增进强烈的伦理价值、个人完美和对社会需要的责任感”,要求培养天主教认同、富有同情心的服务意识、学术优秀、尊重/诚实、好客、多元文化/多样性等核心价值[6]。莫尔豪斯学院在历史上是一所黑人文科性男校,其特别使命是向学生传授黑人历史和文化,学院寻求发展男人的健全的心智,强调对真理的持续研究作为解放的力量,要求树立自信、宽容、德性、道德行为、谦逊、全球意识、社会正义感等个人品质[7]。梅西阿学院是一所基督教文科和应用艺术和科学学院,学院对基督教精神表示承诺。其使命是为了发展男女的智力、品性和基督教信仰上的成熟而为之培养服务意识、领导能力以及教堂与社会的和谐能力。[8]该学院赋予学生爱、快乐、和平、忍耐、仁慈、善、慷慨、自我控制等品质[4]64-65。第三,树立共同体意识。校园共同体意识也是美国大学追求的价值之一。芝加哥大学在建校初期就强调基督教的共同信奉,校长哈珀说:“我们的国家是信奉基督教的国家,芝加哥大学是信奉基督教的学府。”[9]6普利茅斯学院在2006年《我们的方略》第一个目标就是注重培育校园共同体意识,要求创造和采用反映该校理想的使命宣言。[10]宗教性的大学无不强化对宗教的共同认同。梅西阿学院就力图把学校打造成由共同价值观团结起来的共同体,在其盟约中要求塑造合作而非竞争的环境,基于基督教价值观做出决策和行动,平衡个人自由与对他人道德标准的关注,相信圣经的教学内容可以应用到自身[11]。第四,发展领导能力。服务社会、国家和世界的领袖也是众多美国大学的使命。迈阿密大学所追求的目标是:“我们要为我们国家和世界努力培养未来的领导者。”[12]耶鲁早在1701年的章程就阐明:“这里的年轻人将适于教会和国家的公职。”耶鲁一直秉承这一使命,培育服务社会、国家和世界的领袖,号召自己的学生不仅通过职业为公众服务,而且无私参与各种自愿组织,为各自社区服务。在耶鲁学生毕业典礼上,雷文校长不断要求毕业生对他人的义务。如在1997年,他说:“耶鲁教育你们,完整的生活所包括的不仅是自我满足,它也要求为家庭、社区和更大的社会服务的承诺。”[3]141第五,强调全球性。许多美国著名大学在使命宣言中公开表达全球性教育的使命,如乔治·华盛顿大学的国际理解与交流、密歇根大学的服务世界、宾夕法利亚州立大学的世界性校园和波斯顿学院的全球公民[13]。全球性在公民教育方面表现为对全球责任的培养。如圣母玛丽亚大学等宗教性大学和学院要求培养学生服务全球和追求全球正义的意识。第六,多样性。让学生尊重文化的多样性并从这种多样性中获益也是美国大学的价值追求。迈阿密大学的使命宣言为:“迈阿密大学的使命是教育和培养学生创造知识、提供校内外的服务力求完美,并以我们校园的多样性而自豪。”[12]夏威夷大学把多样性、公正和平等作为自己的价值之一,并认为多样性的观点有助于根除偏见和不正义[14]。该校的卡皮欧拉尼社区学院2003-2010年的使命宣言的第一条就表示:“卡皮欧拉尼社区学院是夏威夷多样文化的聚集地,文化多样性受到赞赏、支持,并反映在学生、教师和工作人员身上和课程中。”[15] 二、体现大学使命的美国高校校园文化建设把大学所追求的价值化为校园文化,是对大学生进行公民与道德教育的关键所在。从校长和管理上层到教师,美国高校都努力创造出有利于塑造学生价值观的校园文化。 (一)建设物质文化物质文化包括学校的建筑、装饰、风景和其他方面。美国大学注重通过物质文化彰显学校追求的价值。如芝加哥大学的洛克菲勒纪念堂由赞助者捐资建造,“用来彰显宗教在我校生活中的中心位置。”[9]210在谈到对芝加哥大学小礼拜堂,校长金伯顿在1966年毕业典礼上说:“25年前那疯狂的战争年代,我第一次看到了芝加哥大学校园的这些灰色的塔。那一刻我就意识到,这是我所知道的唯一的一所真正意义上的大学,也是唯一能让我对其产生热爱之情的学校。”[9]245龟山社区学院的建筑设计体现了土著美国文化。105,000平方英尺的建筑物被设计成一只能呼风唤雨的巨鸟的抽象形式,且有一个解释性的轨道围绕它。在学校入口前面是7根环绕的圆柱。每根上写有奇佩瓦地区的传统价值:智慧、爱、尊重、勇敢、诚实、谦虚和真理。外部的砖房代表山,并通过整个建筑颜色和布置体现部落传统。室内的地板由传统颜色铺成魔轮,黄色代表东,白色为南、红与黑为西与北。红色瓷砖围着魔轮分开方向,代表奇佩瓦人为保护家园的血。在夏威夷卡皮欧拉尼社区学院,几乎每个方面体现这个岛屿文化。学院1980年代迁到该岛,全部设施结合了夏威夷的特色。图书馆如蜡烛,比喻照亮夜空。校园中心建筑有咖啡、俱乐部、书店和休息室,被称之为Olona。这个设施后面则绳索相连,意味着通过社区和相互理解把人们团结在一起[4]86-87。 ( 二)塑造传统活动和仪式体现学校精神价值的特定活动既可成就学校的伟大,也可培养学生的高尚。圣约瑟夫学院是1932年创立的一所女校,在创立之初,其使命是以服务和领导社会为原则,为适应复杂和进步的世界而发展妇女的潜能。从创建至今,该校从未放弃原初的使命,正因为此才造就了学校的繁荣,其在教育、护理、人文学科和科学等方面的杰出成就已被全国认可[16]。该校有几项重要的活动,如学术性集会、降临节和慈善周。学术性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