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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双宾结构和与格结构是英语中常见的两种句型,两者之间的转换受广域规则、狭域规则和语音词素规则限制。了解这些限制因素对帮助学生正确掌握与格动词的用法,避免与格转换中过度概括错误具有重要意义。本文根据Pinker的语义理论,分析了两种结构的句法和语义特点,研究了与格转换的各种制约因素。作者认为研究与格转换制约因素对与格动词教学大有裨益。

关键词:　双宾结构; 与格结构; 与格动词; 转换限制

英语双及物结构(ditransitive structures)有两种不同的形式,一种为双宾语结构(double object construction),另外一种为与格结构(dative construction)。[1]这两种结构为英语中常见的句法结构,对于两者之间的关系问题,不同的学者持不同的见解。著名语法学家章振邦认为双宾结构中的动词叫做与格动词,即双宾结构是基础生成的,与格结构是由双宾结构转化而来的。
Aoun & Li也认为双宾结构是基础生成的,与格结构由双宾结构转换而来。另外一些研究者如Chomsky, Larsen, Fujita和顾阳等认为与格结构是基础生成的,双宾结构是由与格结构转换而来。还有一些学者认为与格结构与双宾结构之间不存在转换关系,它们都是基础生成的。[2]笔者同意两者之间可以互相转换的观点。这种转换被语言学家称之位“与格转换”(dative alteration)。“与格转换”(dative alteration)受到双及物结构在句法、语义等方面的限制,了解这些限制因素有利于英语学习者正确习得双及物结构,掌握与格动词的用法。

一、双宾结构和与格结构
为了便于后面讨论,首先简要介绍一下双及物结构两种形式的句法和语义结构特点。英语双及物结构包含双宾结构和与格结构。从句法角度来讲双宾语结构是指一个谓语可以有两个宾语,一个为直接宾语,另一个为间接宾语。双宾语结构的基本语序为SVO1O2,其结构可抽象为:
NP0+V+NP1+NP2
NP1代表间接宾语,NP2代表直接宾语。
Pinker(1989)认为动词的语义结构或“语义核心”(thematic core)是由一系列最基本的语义功能组成的,这些语义功能包括ACT, CAUSE, HAVE,和GO及一些论元角色。双宾语结构的动词V包含两个谓项ACT和HAVE功能,双宾语动词的语义特点决定了双宾语结构的语义结构,即“X使Y占有Z”[3], X为施事(Agent),Y为接受者(Recipient),Z为受事(Patient)或客体(Theme)。X, Y和Z分别映射主语、间接宾语和直接宾语。双宾语结构决定了做间接宾语的论元必须是接受者,并且充当接受者的只能是有生命的(animate)。
与格结构指在一个基本句型结构为SVO的句子中,出现介词to引导的介宾短语,其结构为:
NP0+V+NP2+to+NP1
与格结构的语义结构为“X使Z抵达Y”,[3]语义论元X, Y和Z通过普遍连接规则(universal linking rules)与句法论元映射,X对应主语,Y对应直接宾语,Z对应介词to的宾语。Z既是目标角色(Goal),有时也是接受者角色。如:John sent a package to the boarder和John sent a package to the border。两例中the boarder和the border都担当目标角色(Goal),同时the boarder也是接受者角色。不难看出例句中的目标角色和接受者角色之间存在着蕴含关系,即接受者角色蕴含目标角色,package的接受者也是package移动的目标。[4]

二、.双宾结构和与格结构转换限制
英语中的一些与格动词如give和send等允许转换,它们既可以与格结构[NP PP]形式出现,也可以后面带双宾语。如:
1 a. John sent the boarder a package.
1 b. John sent a package to the boarder.
例1中,动词send允许与格转换,即1a可以转换成1b。但是在有些情况下,与格动词却不允许出现在双宾结构中,
例如:
2 a. John sent a package to the border.
b. * John sent the border a package.
2b句子结构和1b完全相同,但为什么我们不说2b,认为2b是不符合语法规范的? Pinker指出,与格转换受一些语义特征的制约。例如,可转换的与格动词(send, give)等有一个共同的语义制约特征:未来占有,即直接宾语所表达的事物将为间接宾语所有。在例1中, boarder是package的未来占有者,是接受者角色,因为符合“未来占有”语义制约,所以1a可转换为1b,而2b中border是无生命的,不能成为package的“未来占有者”,不能充当接受者角色,仅表示package移动的目标,是目标角色(Goal),所以2a不能转换为2b。
pinker称这一语义制约规则为广域词汇规则(Broad-range lexical rules),简称广域规则。能够按照广域规则转换的动词构成广域聚集(broad conflation classes)。[5]
然而,只符合广域规则,属于同一广域聚集的动词只具备转换的必要条件,并不能保证符合聚集要求的所有动词都可以进行转换。这时就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属于同一聚集的动词有的能够转换,有的不能。例如:
3 a. John threw/tossed/kicked the ball to Mary.
3 b. John threw /tossed/kicked Mary the ball.
4 a. Betty pulled/carried/pushed the box to me.
4 b. * Betty pulled/carried/pushed me the box.
我们知道,满足广域规则“未来占有”是与格动词转换的一个重要条件,但是动词throw和pull的间接宾语都是“未来占有”者,为什么throw能够转换而pull却不能?因此,若要准确预测语言里存在的转换动词,准确排除那些非转换动词,还要进一步区别动词的语义特征,将广域动词再细分类。
Pinker把较小范围内具有共同语义区别特征的转换类动词称为狭域聚集(narrow conflation classes),而作用于狭域聚集并使之转换的词汇规则称为狭域语义词汇规则(narrow-range lexical rules)或狭域规则。具有狭域语义区别特征是狭域动词转换的充分条件。[5]解决上述问题,需要更深入细致地发掘动词的语义区别特征,将3b和4b区别开来,形成狭域聚集。
此外,与格转换除受上述广域规则和狭域规则的制约外,还受词素音位限制(Morphophnological restrictions)。[6]大多数情况下,英语中只允许单音节动词或所谓native verb进行与格转换,这一规则被称词素音位限制(Morphophnological restrictions),5d中donate为源于拉丁语的三价动词,是从法语中借用来的,这类动词都是多音节词,因此5d违反了词素限制规则,不符合语法规范。
5 a. John gave a painting to the gallery.
5 b. John gave the gallery a painting.
6 a.. The millionaire donated a painting to the gallery.
6 b. *The millionaire donated the gallery a painting.
另外,for与格结构似乎也受到类似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