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的新译论”的点评 [3]
论文作者:佚名论文属性:短文 essay登出时间:2009-03-30编辑:黄丽樱点击率:5303
论文字数:11239论文编号:org200903301704185563语种:中文 Chinese地区:中国价格:免费论文
关键词:形似神似音美形美忠实
竞赛,每行仅八字,更加精练;译文两行一韵,虽不音似、形似,却有音美、形美。总起来说,第一种译文求似、求真;第二种译文求美。”
显然,第二种译文是根据第一种改写而成,因为与原文关系不大,但是没有第一种就不会有第二种,如果不是穆旦使用了“含有温情”,许渊冲会用“含情”去译kind?朱维基便译之为“和善”;穆旦不译“却轻轻地一捏”,许就不会译“却又轻轻地一捏”,然后再硬添一个“唉”以为上一行末的“来”字勉强凑韵,而创造有别于原作韵式的“音美”。
至于“精练”,不考虑能否再现原作就说每行八字是“精练”,岂不荒唐!如果再压缩成三字经:“朱丽亚/小手颤/抽出来/轻轻捏/心神醉/是个谜”,岂不更加“精练”?但明明是“And slight, so very slight that to the mind/ ‘Twas but a doubt”,“轻得叫人不敢相信”或“轻得让人心里起疑”,为什么要说是“心神醉”得像个“谜”?这里强调的slight, so very slight就被精简掉了,而以’twas but加强语气的doubt却译成了“仿佛”是个“谜”,来给并非行末、不缺韵脚的地方按一个能和上行押得上韵的韵脚;穆旦的译文却要忠实得多。
“现在再看《唐璜》第一章73段的三行诗:”——为什么只是三(2.5)行而不循常理至少是一句?
But passion most dissembles, yet betrays,
Even by its darkness as the blackest sky
Foretells the heaviest tempest, (it displays
Its workings through the vainly guarded eye,
And in whatever aspect it arrays
Itself, ‘tis still the same hypocrisy:
Coldness or anger, even disdain or hate,
Are masks it often wears, and still too late.)
1. 热情力图伪装,但因深文周纳,
反而暴露了自己;有如乌云蔽天,
遮蔽越暗,越显示必有暴风雨。(,
眼睛想掩饰内心也总归枉然。
因为热情无论躲在什么假象里,
那终究是装模装样,易于看穿:
冷漠,嗔怒,甚至轻蔑或憎恨,
都是它的假面具,但骗不了人。) (穆旦译)
2. 有情装成无情,
总会显出原形,
正如乌云蔽天,
预示风暴将临。 (许译)
第一种译文当然译得不够好,特别是“深文周纳”,但是许的改译甚至更差,尽管他自己说,“第二种译文把原诗三行改译四行,每行六字,一、二、四行押韵,还是一样精练,具有音美。如果说前六行的两种译文难分高下的话,这三行似乎是第三种译文在竞赛中占了上风。”
这是格律统一、结构完整的一首长诗,共分16章,每章可多达220多节,少也有八、九十节,但是每节一律八行,每行抑扬格5音步,韵式为abababcc,从本节八行中截取了二行半,这种断章取例的做法恰好和他断章取义的评论一致。为什么在第三个逗点处截断,显然是因为再引下去更不是一行六个字所能够“精练”得了的,其实,还可以“精练”成“有情装无情/总会现原形/正如乌云起/预示风暴近”,甚至还可以再“精练”成“装无情,会现形,乌云起,风暴近”。但是怎样和下一行衔接,怎样以相同的格式译完这整首长诗?
何况“现原形”在汉语里有贬义, 中国 人也许会说“无情假装有情,总会现出原形”,但不会说“有情装成无情,总会现出原现”——“现原形”,也与原意相去甚远。而且,原译“反而”要比许译“总会”好,因为未必“总会”。许译“总会”的灵感源泉,显然来自穆旦译文下一行“眼睛想掩饰内心也总归枉然”。
而“正如乌云蔽天,/预示风暴将临”却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有如乌云蔽天,/遮蔽越暗,越显示必有暴风雨”,因为穆旦译出了blackest乌云与heaviest风暴之间的正相关关系。许渊冲却为了创造一种六言“精练”而精简了原作丰富的内容 。
“再看看《唐璜》第一章74段的三行诗:”——又只是三行。
The n there were sighs, the deeper for suppression
And stolen glances, sweeter for the theft,
And burning blushes, though for no transgression,
(Trembling when met, and restlessness when left;
All these are little preludes to possession,
Of which young passion cannot be bereft,
And merely tend to show how greatly love is
Embarrass’d at first starting with a novice.)
1. 何况还(有)叹息,越压抑越深,
还有偷偷一瞥,越偷得巧越甜。
还有莫名其妙的火热会脸红。(,
相见时的颤抖,离别后的不安:
这一切都是“占有”前的小小前奏,
是初生的热情少不了的序言;
这不过表明了,当爱情碰见新手,
起初会遭遇多少麻烦和缠纠。) (穆旦译)
2. 叹息越压抑越沉痛,
秋波越暗送越甜蜜,
不犯清规也会脸红。 (许译)
据许渊冲说,在这三行诗的译文中,“越压抑越深”,是形似,“越沉痛”却是意似;“越偷得巧越甜”则远不如“秋波暗送”发挥了译语的优势;“莫名其妙的”脸红又不如“不犯清规”精确,也是在和原文竞赛;而且第二种译文和原诗一样是隔行押韵的。这就是说,在竞赛中,无论是意似、音似、形似,还是意美、音美、形美,都是第二种译文胜过了第一种译文。
又是断章一例,连本意都被曲解了还能有美?前一种译文虽有缺陷,却仍然不失为《唐璜》承上启下的一部分,许译尽管是对穆旦译文的改写,却改成了孤立的“自说自话”。有深沉的叹息、深长的叹息,没有“沉痛”的叹息;“越偷得巧越甜”固然不佳,“越暗送越甜蜜”就根本不通,何谓“越暗送”,认为“还有莫名其妙的火热会脸红”译得不好,“不犯清规也会脸红”却更糟:是“还有”而不是“会”脸红。“清规”,不妥,这里的for no transgression是指没有行动上的过错,而“清规”却是出家人的行为规范。原文句式是“由于……而更……”,被穆旦错译成了“越……越……”,许译也就照仿不误。
原作的句式是:“有A,有B,有C,D和E,全都是占有的前奏。”许渊冲在从一节八行中只截取了2.5行的同时,还删掉了“有”或“存在着”there were的概念,既破坏了这一节的语法结构,也破坏了本节及其与上下文的逻辑关系。
许渊冲接着说,“我在’99全国暑期英汉翻译高级讲习班上征求意见,结果举手的人都说第二种译文好,没有一个人举手称赞第一种译文的,我认为这是‘竞赛论’和‘优势论’开始取得的胜利。”
拜伦的《唐璜》16章1959节,15672行,加上献诗17节136行,共计15808行。许渊冲就是从这一万五千八百零八行中不考虑 自然 段落起迄挑选了11行半,以改写译文的方式与已过世而难以争辩的对手“竞赛”,是不公平的。
翻译的成果也该是研究的成果。
许渊冲自己提供的译例证明,他所追求的音美、意美和形美,都和原作的音、意、形无关。
听其言、观其行,而后可知,许渊冲“新译论”的主要支柱,是他所特别看重的三个“不如”和三个“高标准”,那就是:“求真不如求美”;“使人知不如使人乐”;而最重要的还是隐含在“三化”之中的“‘不逾矩’不如‘从心所欲’”。
好的翻译成果,也必然是研究的成果,但是当“从心所欲”成了“高标准”时,译杜甫诗句就可以不必研究诗句的出处和真义,译《唐璜》就可以不顾拜伦原作的 内容 和形式而别出心裁。
写到这里,我又读到许渊冲为回答“忠实是译者的天职”(《 中国 翻译》2000年第6期)一文对“新译论”的批评而写的“再谈‘竞赛论’与‘优势论’”(《中国翻译》2001年第1期,下称“再谈”)。据“再谈”说:我以为“新译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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