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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从总体形象、结构、语言、人物等不同侧面 ,剖析了荒诞艺术形式反映的荒诞世界的疯狂与残酷。
     美国当代著名作家约瑟夫 •海勒 ( JosephHeller)的代表作《第二十二条军规》 (Catch2 22)是“ 黑色幽默 ” 流派的奠基之作。这部富有独创性的小说 ,在发表后不久就成为热门畅销书 ,被西方评论界誉为“60年代最好 ” 的一部小说 ,轰动了欧美文坛[ 1 ]。海勒在小说中表现出来的荒诞的独特手法为小说的创作树立了一种新的风格。他用诙谐嘲讽的笔本论文由英语论文网 www.51lunwen.org整理提供法 ,书写了一个黑色幽默传奇;他怀着一种深刻厌恶以至绝望的情绪,借用战争这个宽广而又充满混乱感的舞台 ,表达了他主观感受到的社会荒谬和个人在这个荒诞社会中的处境和命运。
    一、总体形象的成功塑造
    海勒宣称 ,人生是受某种非人的力量控制的 ,并且这种控制力量不断增强。出于对这种力量的探寻 ,再加上深感社会现实荒谬严酷 ,他在小说中竭力要勾勒出一种具体事物之上 ,支配着人类 ,统治着世界的力量 ,在这部小说中就是“第二十二条军规 ” — — — 一个圈套。
    小说通过主人公飞行员轰炸手约翰 • 尤索林令人啼笑皆非的经历 ,成功地诠释了这一主题。主人公约翰 • 尤索林厌倦了长期飞行 ,指望回国 ,因军规规定疯子可以停止飞行 ,尤索林就躲进医院装疯;但军规又规定想停止飞行必须由本人提出申请 ,并且其附带条件是凡能提出申请的 ,就说明此人不是真疯 ,所以尤索林只能继续飞行。后来 ,他又寄希望于军规的另一规定:飞满 32次的人可不再执行任务,在他执行了 48次飞行任务后 ,他高兴地以为可以回家了 ,可是 , 军规的附加条件是 ,停止飞行前不能违抗上级的命令。空军大队指挥官卡思卡特为了自己的利益 ,一次次地任意提高飞行员执行任务的指标 ,在飞行员飞满规定次数后 ,卡思卡特又会下达新命令 ,致使飞行员个个得了恐惧症。尤索林在飞行了 70次后终于明白 ,所谓的“ 军规 ” 是个圈套 ,是场骗局,就驾机向中立国瑞典逃去。对人生构成桎梏的“第二十二条军规 ” ,像套在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 ” 一样束缚着飞行员们的自由 ,使其陷入一种尴尬绝望的境地。实际上 ,“军规 ” 本身就是一种圈套 ,一个陷阱 ,不少人在后增加的飞行战斗中阵亡。另外 ,混乱的自相矛盾的逻辑推理也是实施“军规 ” 的一种手段。比如 ,军规规定医生丹尼卡有权让疯了的人停止飞行 ,但必须由当事人自己首先提出来 ,可一旦他提出来 ,又说他没“疯 ” ,因为军规上解释“凡是想逃避战斗任务的人不会真疯 ” 。因此 ,飞行员无法逃脱“ 军规 ” 的陷阱 ,只能无休止地去履行飞行任务 ,直至战死沙场。由此可见 ,“ 第二十二条军规 ” 似乎统管一切 ,无所不包 ,处处适用;它有无数条规定 ,每条规定之间都相互矛盾 ,相互补充 ,环环相扣 ,组成了一个人人都无法逃脱的、具有无限伸缩性的圆;它就像一只无形的上帝之手 ,牢牢地把所有人的命运控制在手中 ,可怕、荒谬而又难以捉摸。“军规 ” 的象征意义就在于它影射的是操纵整个西方社会巨大网络背后的那只无形黑手 ,象征着无所不在的异已约束力 ,表明人生存其中的环境 ,是一张无法挣脱的罗网。 “ 军规 ” 中阐明的有组织的混乱以及有理性的荒诞 ,象征了后现代社会的一种谁也看不到 ,但却无所不在的统治[ 2 ]。它像灭绝人性的官僚体制 ,也像统治世界的专制势力 ,更像主宰普通人命运的荒诞力量。因此 ,“第二十二条军规 ” 一词 ,形象地表达了战时战后 ,人们处在一种不可捉摸而又无处不在的异己力量的胁迫之下 ,岌岌惶惶而无可奈何的状态;它揭示的是非理性、无秩序、梦魇式的荒诞世界 ,深刻的超乎常情的内涵很快使其进入了英语词典 ,成为“难以逾越的障碍 ”或“ 无法摆脱的困境 ” 的代名词 ,在西方人日常生活中被普遍沿用着。
    二、荒诞主题的展现:世界的混乱与疯狂
   《第二十二条军规》的中心主题是通过写战争及军事官僚机构的荒诞与疯狂,揭示了当代美国社会乃至整个西方社会普遍存在的荒谬与混乱现象。海勒 1962年在回答记者问题时承认 ,该小说的主要内容就是写“ 世界的混乱与疯狂 ” ,认为这不仅仅是“ 尤索林的处境 ,这不光是美国 ,而是整个世界 ” 。整个军营里一片混乱、恐惧。士兵恐惧死亡 ,因为死亡伴随着每一次飞行,“死还是不死 ,这就是要考虑的问题 ” 。由于恐惧死亡而心理压力过重 ,人人似乎都变成了疯子 ,变得疯狂起来。飞行员亨格利 •乔惧怕飞行次数增加 ,天天夜里做恶梦 ,最后在梦中死去。马德刚到部队两小时便死于空战中 ,却因没有到中队办公室报到 ,他的阵亡便得不到官方认可 ,他们认为他仍然“ 活着 ” 。而丹尼卡医生计划乘坐 (但实际上没有去 )的一架飞机出了事故 ,在遇难者名单中有他的名字 ,官方便认定他“死了 ” ,因此发讣告 ,给他妻子寄抚恤金 ,不管他怎么解释 ,官方都不承认他还活着。死人被当成活人 ,活人被当作死人 ,完全丧失了理智 ,可见在军队 (即社会 )里混乱到了什么程度。
    小说撕下了“正义、真理、自由、博爱、荣誉、爱国 ” 等口号的欺骗性 ,揭露了战争的实质[ 3 ]。在官僚军事集团的统治下 ,根本就没有正义与非正义战争之分 ,战争成了一些“体面人物 ” 升官发财的手段。这些人利用战争制造混乱 ,满足自我在社会上和金钱上的欲望 ,为求飞黄腾达 ,置他人生命于不顾。这支飞行大队的大队长卡思卡特上校就是这样的人物。他是个有“勇气 ” 的人 ,不管有什么轰炸任务 ,总是毫不犹豫地主动要求他的部下去执行。他公开声称:“我对损失的人和飞机根本无所谓 ” 。为了想当将军 ,他千方百计地欺世盗名 ,甚至要随军牧师通过宗教途径为自己涂脂抹粉 ,把他的照片登在《周末邮报》上以制造舆论。他认为若要“ 取得最有成效的成就 ” ,就非得作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业绩不可 ,为此他不断地提高自己中队战士的飞行次数 ,从 40次一直提高到 70、 80次 ,而为了突出自己独一无二的领导才能 ,他甚至想到可以提高到 100、 300次。书中的另一人物谢司科普少尉原是一个预备军官训练队的毕业生 ,战争爆发使他颇为高兴 ,因为战争使他有机会可以每天穿空军军官制服。他野心勃勃、一本正经地铁板着脸去履行自己的职责。他一心渴望自己的部下能在检阅中赢得第一名 ,为他脸上贴金 ,为此他煞费苦心 ,不厌其烦地操练士兵 ,还异想天开地设想请一位在金属商店里工作的朋友把镍合金的钉子敲进每个士兵的股骨 ,用几根三寸长的钢丝把钉子和手腕连接起来 ,以此来控制士兵手臂摆动的幅度 ,就是这样一个近乎白痴的野心家后来却平步青云 ,从少尉晋升到中尉最后还爬上了将军、司令的宝座。这些现象表明 ,当时的美国军队已是一支失常的部队,一片混乱 ,一片疯狂 ,失去了控制。海勒通过主人公约翰 •尤索林上尉在部队中亲身经历的种种可怕事件 ,栩栩如生地展示了本论文由英语论文网 www.51lunwen.org整理提供现代人生存的困境 ,揭露了世界的荒谬 ,人生的无意义 ,及在世界的混乱与疯狂中人们对现实生活的焦虑、恐惧与厌恶。这正是对当时美国社会形象的、高度艺术性的再现[ 4 ]。
     三、黑色幽默的成功运用
“ 黑色幽默 ” 是指把悲剧性的东西置于一种近乎喜剧的氛围之中 ,对比加以冷嘲热讽,以一种反讽性的不协调音和情景 ,反衬社会和人类存在的荒谬性这一严肃主题。因此 ,“黑色幽默 ” 有时也叫“ 死亡幽默 ” 、 “变态幽默 ” 或“绞刑架下的幽默 ” [ 5 ]。在《第二十二条军规》中 ,最具“ 黑色幽默 ” 性质的是“第二十二条军规 ” 这个概念。它牢牢地把所有人的命运控制在手中 ,可怕、荒谬且难以捉摸。尽管小说以战争为背景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