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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指出了语言在人际交流中的重要作用。介绍了日本文化中的一些特征。列举了因中日文化差异而导致的语言表达差异的现象 ,并从中分析了这种现象产生的原因 ,得出在外语学习时 ,既要掌握语言技能 ,又要学习语言的内涵文化 ,并在此基础上 ,提出了外语教师应改进教学方式的建议。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 ,是人类社会中客观存在的现象 ,是一种社会上约定俗成的符号系统。语言既是交际的手段 ,又是思维表达的工具 ,既是人们心理活动的再现 ,也是沟通不同个体之间的桥梁。     任何一个民族的语言都与其民族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汉语和日语分属于不同的语系。汉语属于汉藏语系 ,而日语的归属 ,一种说法为乌拉尔• 阿尔泰语系 ,另一种说法为独立语[1 ]。尽管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 ,日语从汉语中吸收了大量的词汇、文字等语言要素 ,但这两种语言在其表现形式、文化特征等方面 ,仍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在以往的日语教学中 ,教师一直对学生进行以听、说、读、写、译为基础的技能训练 ,以培养学生运用日语的能力。但是 ,在具体的文化交流中 ,如果只熟练地掌握了语言技能 ,却不了解异文化的内涵差异 ,就不能顺利地完成语言交际。从日语的习惯来看 ,日本文化的特征有很多 ,如 “耻の文化/知耻文化” 、 “气の文化/气文化” 、 “谦虚の文化/谦虚文化” 、 “沉默の文化/沉默文化” [2 ]、 “察しの文化/体察文化” [3 ]、 “† ¡ と ¨ の文化/内和外的文化” 、 “以心传心の文化/以心传心文化”,等等。这些文化特征决定了日本民族独特的思维方式和语言表达方式。一、中日两种语言表达的差异社会心理语言学的语言观认为: “言语交际是在人、语言工具、社会心理、交际对象和言语环境等因素的作用下完成的活动。在言语交际中 ,话语的生成和理解是与社会心理密切相关的” [4 ]。的确 ,人类在社会化过程中 ,不仅用语言来表达价值观、文化观、道德观等社会化内容 ,而且使社会化内容反映在语言材料中 ,使语言成为社会化的镜子。例如 ,沐浴着中国文化而成长的中国人在与受日本文化熏陶的日本人的交流中 ,如果不了解彼此的文化内涵 ,往往会由于思维方式和表达方式的不同而产生误解或摩擦的现象。以下情景中的言语表达则可以说明之。
    (1) 如果上班途中 ,因自行车发生故障而迟到了 ,人们到单位时可能会这样说:今日は自转车が故障しましたから、私は迟刻しました(今天 ,因为自行车发生故障 ,所以迟到了) 。对于中国人来说 ,这种说法是非常自然的 ,但日本人听了会觉得迟到这件事儿是正当的 ,你没必要使用表示强调理由的 “だから” 一词。对此日本人则会说:自转车が故障しました、申し言尺ありません(自行车发生了故障 ,对不起) 。这个例句表明了日本人是不喜欢从客观上去寻找或申辩理由的 ,相反容易从主观上寻找原因。这就是日本的 “沉默文化” 。再比如几天前 ,老师给学生讲了敬语的使用方法 ,今天上课时老师问学生:皆さんは日本语の敬语について知っていますね[3 ](关于日语的敬语大家了解了吧) 。于是有人这样回答:先生は先辶周敬语について话しましたから、私はよく知っています(关于敬语上周老师讲了 ,所以我很了解) 。尽管学生的回答在语法上没有任何错误 ,但从日本人心理语言文化的角度考虑的话 ,这又是在强调理由 ,因为在日本人看来 ,既然是对方知道的事情 ,就尽可能不从自己的嘴里说出为好。另外 ,这句话也会流露出一种高傲、自满的态度 ,对方听了会很反感。对此日本人则会这样回答: はい、先辶周教わりました(是的 ,上周跟老师学了) 。这能表现出学生的谦虚和对老师的敬重。
     (2) 许多人都有同日本人交往的经验。在和日本人交往时 ,相互之间总要送些礼品的。日本人送东西时经常说: つまらない物ですが(不值钱的东西) 、粗品ですが(是粗品) 、粗末な物ですが(是粗糙的东西)等。人们听了也许会想 ,为什么把 “不值钱的东西” 还特意送人呢 ? 其实这是在考虑了对方的心情之后 ,才作出的语言表达。日本人在接受礼品时 ,是要立刻还礼的。正因为考虑了这一点 ,这句话里隐含着: そんな必要はないのです(没有还礼那个必要)的意思。日本人非常讨厌使用给对方心理带来负担的语言。在待人处事中 ,重视 “义理、人情”,对别人的好意必须感恩 ,决不能欠人情 ,他们认为:恩返し(报恩)是最高的美德。
    (3) 如乘车途中上来了一位老人 ,当有人让座给她(他)时 ,中国人一般会说 “谢谢”,而日本人则会说: すみません(对不起) 。因为如果我不上来的话 ,你就能坐着了 ,正是因为我上来了 ,你却只得站着 ,真是对不起。在日本 ,用这种语言方式来表示谢意的现象有很多。
    (4) 日本人经常说:先日は失礼しました(前几天失礼了) 。中国人听了会感到吃惊的 ,觉得的确前几天见过这个人 ,可是那时 ,那个人对我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儿 ,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 事实上 ,日本人说先日は失礼しました(前几天失礼了)这句话时 ,是要表达前几天见到你 ,作为我 ,虽然不觉得有失礼的地方 ,但我是个粗心的人 ,那时也可能有失礼的地方 ,如果有的话 ,我表示歉意。注重面子 ,害怕出丑是日本社会共同心理的一大特点 ,也是维护日本社会道德、秩序的重要力量。这也许就是 “知耻文化” 吧。
    (5) 当你问日本人:松本さん、どちらにお住まいですか(松本先生您住在哪儿)时 ,松本先生则回答说:京都の方に住んでいます(住在京都那面儿) 。实际上 ,他就住在京都。那么 ,为什么不直说呢 ? 这也是日本人在语言表达上的一个特征 ,就是避开直言的方式。如果直接回答 ,就有“角が立つ” (态度生硬)的感觉 ,对对方是一种失礼的表现。日本人一般都尽量避免用直接的口气来表达自己的看法 ,而是以模棱两可或以 “暧昧の表现” (暧昧的表现)来表达。拒绝对方的要求时 ,则会说:後で电话します(过后打电话)等。中国人对此则会清楚地回答:私は京都に住んでいます(我住在京都)或だめです(不行)等。用委婉含蓄的语言进行表达是日本文化的又一特征 ,它可以避免因语言的生硬而刺激他人。另外 ,日语里还经常用反语的方式来表达肯定的说法。如: そうではないか(不是吗) 、そうなんではなかろうか(不是那样吗) 、私はこれしかできません(我只会这个)等 ,都是这种心理表现。
    (6) 与日本人聊天的时候 ,听到最多的词汇就是 “ね” :今日はずいぶん寒いですね(今天相当冷啊) ,今日はたくさんの人がきましたね[3 ](今天来了许多人啊) , いいお天气ですね(好天气呀) ,等等。什么都加上 “ね” 。那么这个 “ね” 是什么意思呢 ?它就是:今日はずいぶん寒いと思っております。あなたも同じでしょう(我觉得今天相当冷 ,你也是同样的感觉吧) 。这是为了表示我和你是同样的心情的。日语中 “和という精神”是表示 “以和为贵” 的精神是最重要的 ,所以 ,他们在对话中尽量寻求意见一致 ,保持和谐的关系。     (7) 当遇到久未谋面的日本朋友的时候 ,中国人会说: お元气ですか(您身体还好吗) ? 日本人则回答说: お荫样で元气です(托您的福 ,我很好) 。这时你会很纳闷儿 ,为什么是托我的福呢 ?我们都好久没见了。其实 ,这里的 “お荫样で” (托您的福)是包括你在内 ,对所有的人、神、物的感谢之意 ,正因 “它(他)们的存在 ,我才这样健康” 的意思。这体现了日本人的 “以心传心”,人与物、自然和谐共进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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