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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化在语言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文化与语言是密切相联的.委婉语作为文化领域中的一
种特殊现象,在交际中起着重要作用,本文从美学语言学的角度对委婉语的特点,应用范围进行描述,旨
在揭示人类的审美观念也直接影响着委婉语的产生与运用.
关键词:委婉语美学审美意识
1. 引言
语言与文化是密不可分的,或者说语言是文化的载体,是某种文化的反映,这一点众所周知.从文化
的不同层次来看,审美观念属于心理文化或者是深层的观念文化,语言属于制度文化,因此,两者都统属
于文化,两者之间也必然相互照应,存在某种关系.既然语言是文化的载体,语言也自然是民族审美观念
的载体,至少语言可以折射出人类的文化特征和审美观念.换句话说,人类的审美观念极大地影响着语言
的方方面面.在另一方面,由于文化是一种十分复杂的现象,无处不在,无所不包,渗透于社会生活的各
个方面,是人类社会生活和精神生活所取得成就的总和,而且在任何一种文化,任何一个社会中都存在着
语言禁忌,都有一些东西人们避免直接涉及,而使用大量的委婉语,因此,人类的审美观念也直接影响着
委婉语的产生与运用.
2. 委婉语运用中所折射出的人类审美意识和观念
委婉语(Euphemism)一词源自希腊语,eu(good)和pheme(speech),原义是"说得好听些的话"
(to speak with good words or in a pleasant manner).当代的韦伯斯特字典(1989:111)的解释是:The
substitution of a mild, indirect or vague expression for one thought to be offensively harsh or blunt.由此可见,
委婉语最重要的特征就在于运用比较温和,又不直接的词语或褒义的,比喻的手法,使谈话双方能够采用
一种比较间接的方式来谈论不宜直说的事,而且不必为谈论这些事感到内疚,不必为此感到窘迫.从这里
可以看到,委婉语的本质就是"拣好听的话说".而"好听的话"的实质是"表现了言语美的基本品性的
话,表现了言语求美策略的话"(钱冠连,2004).钱冠连教授还指出:"拣好听的话说"是言语活动中一
条最普遍的求美策略,它表现了人对意义的追求,表现了功利目的和人们对不宜说的话题所作出的补救的
努力.这正是委婉语运用的目的和产生的深层次原因.在现代任何一种语言中,委婉语的运用面广,量大,
而且都反映了使用该种语言的社会中所认可的言谈举止的准则,一般社会接受的思维模式,价值观和道德
观.下面,笔者结合委婉语的主要运用范围来讨论一下其中所折射出的人类的美学追求.
2.1 对死亡及病痛的有关词语的委婉说法
在东方和西方,不管在文化背景,宗教信仰和生活环境方面存在多少不同,在许多方面都有相同或相
似的体验,因而也就有了一定的共识,象自然规律中的"生,老,病,死",除了"生"是人们向往的以
* 祖大庆(1974- ),男,硕士,中国矿业大学外国语言文化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语言学,应用语言学,语用学;通讯地
址:江苏省徐州市中国矿业大学(南湖校区)外国语言文化学院,邮编:221008.
** 沈丛(1973- ),男,在职硕士研究生,中国矿业大学外国语言文化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语言学,应用语言学,语用
学;通讯地址:江苏省徐州市中国矿业大学(南湖校区)外国语言文化学院,邮编:221008.
从美学角度谈委婉语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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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病"和"死"都是人类的大敌,人们普遍不愿意或害怕这些现象发生,甚至不愿意在言语中使用这
些词汇,因为这些词汇在心理上给说话人带来了恐慌感,羞耻感.当这些现象不可避免时,人们希望有一
种非直接的,含蓄的方式来表达,来避讳,使言语变的得体和礼貌.有了这种需要,在汉语中,比如说徐
州方言中,对生病有了以下的说法,如:不舒坦,不大如适,不大好受.对人的去世,称之为:老了,走
了,去了.英美人虽不完全忌讳"die"这个词,但在许多场合,他们一般宁可使用一些比较委婉的说法,
以此体现对死者的怀念和尊敬,或对死者亲人的同情,故而英语中有"死亡"含义的词众多,如:pass away,
leave us, join the maker, kick the bucket, depart to God, be no more.在病痛方面出现了:under the weather (sick),
proper poorly (very sick).出于类似的考虑,对脑部有疾病,智力上有障碍的人称之为low IQ 或者slow,
对这样的孩子,称之为special child 或exceptional child.
这里,遇到"不宜说"的话题时拣好听的话说,是委婉语运用的一个本质特点."拣好听的话说"可
以使话语变的体面,吉利,文雅,减少和舒缓说话人内心的恐慌感和羞耻感.运用委婉语来取代禁忌语从
实质上看是人类为了维护事物的原始美而对不宜直说的话进行补救的一种努力.这种努力是自发的心理补
救策略,目的就是维护和追求美.
2.2 在性,排泄方面的委婉语的应用
在绝大多数的中国人心中,"性"是脏的,下流的,故而在这方面委婉语众多,如:房事,同房,圆
房,云雨,风月等.称妓院为春宫,青楼,烟花巷等.称妓女为烟花女,风尘女子.在当代亦称之为小姐
或三陪女.同时,在汉语中,当涉及到这方面的一些相关的生理器官和现象时,人们也避免直接谈及.如
在徐州方言中,人们对男性性器官就使用委婉语来求吉避讳,如"老雀,茶壶盖儿,老二,那玩艺儿"等
等.徐州人还把妇女怀孕说成"有了,有喜了,双身子,怀上了"等.在英美国家,尤其是现代社会,"性"
并不丑陋,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是美好的,自然的.但这并不等于说可以不加选择地随意使用与性有关的词
语,人们也避免直接谈论"性".一般人们常用"make love, make it, to sleep with, go to bed with, have an affair
with"等来表示"have sex with",还有"hooker, call girl, street girl"等委婉语来表示妓女的意思.
对人的排泄行为进行直接的描述总是有些不雅.因此为了含蓄起见,出现了以下的委婉语,如:"上
厕所"可以说成"pay (answer) a call of nature, do one's needs",也可以采用普遍的方式,如:"use the bath
room, go to the rest room (washroom), wash one's hands, fix one's face, powder one's nose"等.汉语中对上厕
所禁忌较少,但也有这样的类似说法,如:"解手,出恭,去五谷轮回之处".
李锡胤和张中华认为:"在意义的表达过程中,主体意义是最能动的要素,并且主体意识中最重要的,
就是作为意识结构中枢的,支配着人们的感知方式,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的价值观."人们在话语中使用
委婉语正是人们的审美意识和观念和审美价值观的具体体现.因为人们的价值趋向是趋美的,在语言中的
反映就是运用委婉语.在性和排泄方面,由于人们认识到了这些内容的隐秘性,以及和脏与丑的关联,故
人们为了满足对美的追求心理,就要去寻找替代品来"美化"这些"丑"的事物,于是委婉语出现了,而
且大有用武之地.
2.3 出于礼貌在年龄,外貌等个人特征的委婉语
在不同国家,不同文化中,人们对"老年","老"这些词都会有不同的反应.中国人并不讳言老,有些
上了年纪的人甚至互相比谁更"老",因为老人往往被认为经验丰富,更有智慧,所以,中国人称呼老人时